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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縣主一樣的。可是,真姬說,治療這種病,需要的一味藥,如今城中,大概只有千人份。” “而且,非常時期,同平時治病不同。一百個人中,若是有八十人用了這藥能夠痊愈,那即便剩下二十人會死,那這藥也是有價值的。至少有八十個人,活下來了。” “是以,真姬建議,用一百人試藥。” 陳望書一聽,同顏玦對視了一眼。 疫病當(dāng)時十分的兇險,大部分的人,聽到只有一千份藥,哪有不上之理,萬一這藥有用,到時候剩下的九百份藥,還不是緊著城中的富人貴人。 尋常百姓,哪里還能見著半分? 都是命,貴人的命還能拿參湯吊著,他們的命那可是一點都耽擱不起。 “有好多好多的人,想要搶著試藥。最后邵真選出了一百人在小月臺試藥。小月臺乃是我們利州城中的一處點兵臺,韋知州經(jīng)常在那里整軍。” “幾乎所有人,都看著那一百人服下了藥丸。我當(dāng)時雖然沒有染病,可因為我的女婢金翠,那會兒已經(jīng)不大好了。她從小陪著我長大,頗有情誼。于是我便在現(xiàn)場盯著。” “想著若是那藥有用,便是豁出去了,也要給她搶上一丸。” 雎雅說道這里,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子,她的手一緊,聲音有些顫抖,“結(jié)果,那一百人,服了藥之后,一開始紅光滿面,立馬就恢復(fù)了,站了起身,活蹦亂跳的。” “全城的百姓都在歡呼,當(dāng)時我也覺得,真姬不是真姬,她是真神。” “可我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詭異的事情便發(fā)生了。那一群人,突然之間抽搐起來,緊接著,砰砰砰的,每個人身上都騰出了一圈血霧……” 第三零六章 悲哀真相 即便不在現(xiàn)場,陳望書都覺得自己仿佛穿過了時空,聞到了去歲九月初四,小月臺上那散不去的血腥味。 “待血霧散去,那一百個人,全都死了。全都死了,一個都沒有活下來。他們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周圍的人反應(yīng)過來,哀嚎的,破口大罵的,尋死的,什么樣的都有。” “我想,人若是死了當(dāng)真會下地獄,見到的,便是那晚上的場景了。” 陳望書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真姬的背,“真姬顯然也沒有料到這一點,她當(dāng)初就傻眼了,尖叫出聲。旁的人有沒有瞧見,我不知道。” “可我當(dāng)時離那小月臺,站得特別的近。我親眼瞧見,那些尸體下頭,有蟲子在蠕動。但是我當(dāng)時被嚇傻了,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就這么又過了三日,利州城中,死氣沉沉的。有不少病重之人,為了不拖累家人,選擇了自盡。雖然是九月,但城中已經(jīng)是一片雪白……到處都是白幡孝布。” “小月臺成了禁忌之地,沒有人敢去那里,也沒有人敢提那里。” “到了九月初七,真姬又出現(xiàn)了,這一次,就在知州府門前。圍觀的人依舊很多,可愿意上前一試的人,卻是沒有了。 于是,真姬讓軍中十五名兵士,服用下了她新調(diào)制的藥。結(jié)果,十五人死了一人,其他十四人,都好轉(zhuǎn)了。腿有了知覺,能動彈了……” 雎雅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再后來的故事,你們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說過了。真姬成了深受人愛戴的知州夫人,奇族取代了邵家,成為了利州城中,所有藥鋪的主人。” 陳望書拍了拍雎雅給她的冊子,“所以,陶碧發(fā)現(xiàn)的事情,同幽靈軍吃空餉沒有什么關(guān)系?而是同九月初四晚上的事,有關(guān)?” 雎雅搖了搖頭,她咬了咬唇,“我不知道,我說過了,我從來沒有翻開看過。是以,陶碧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招惹來了殺生之禍。你們自己看了,就知曉了。” “我不過是一個落入風(fēng)塵的弱女子,能夠茍延殘喘,在這世上好好的活著,都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實在是不想再卷入什么奇怪的事情中去,招來殺身之禍。” “該說的,顧念著當(dāng)年陶碧對我的恩情,我已經(jīng)都說過了。是以,請你們趕緊走吧,若是讓人發(fā)現(xiàn)了此事,那么下一個死的人,便是我。” 陳望書同顏玦對視了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顏玦沒有說話,伸手一攬,抱著陳望書輕輕一躍,兩個人猛的朝著窗下掉了下去。 就在陳望書以為自己個要腦殼著地,摔個四分五裂的時候,顏玦宛若貼著湖面起飛的水鳥,一個抬頭,領(lǐng)著陳望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韋知州府中,依舊是靜悄悄的。巡邏的侍衛(wèi),像是困頓了一般,不停的打著呵欠。 顏玦的腳步?jīng)]有絲毫得停滯,像是夜晚的翱鷹一般,閃身進入了屋中。 躺在床榻上的木槿,瞧見陳望書回來,一個翻身站了起來,對著陳望書同顏玦,比了個平安的手勢。 陳望書松了一口氣,木槿咧著嘴一笑,滿嘴的大白牙,在月光中格外的顯眼。 她佯裝打了個呵欠,走了出去,擱小院門口守著的橙武,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扭過頭去大聲問道,“jiejie不在屋子里守夜,怎么出來了?” 木槿翻了個白眼兒,又打了個呵欠,噓了一聲,“莫要把姑娘吵醒了。這廚上不知道幾時備朝食。我想著姑娘頗多忌口,那是馬虎不得半點。” “我得去廚上,打點一二,省得惹姑娘不快。” 橙武恍然大悟,建議道:“jiejie可以寫個條兒,我替你跑個腿。” 木槿鄙視的抬了抬下巴,“你當(dāng)人人家中的奴仆,都跟我們陳家的似的,還識字呢。做點心的,識得那福祿壽三個字,便能做御廚了。” 陳望書聽著外頭的響動,勾了勾嘴角,盤腿上了床榻。 借著月光,她翻開了陶碧遺留下來的那本冊子。 “一起看罷,同我想的,幾乎無二。” 陶碧知曉的故事,乃是雎雅故事的另外一個版本。 奇族醫(yī)病,向來兵出險招,愛用虎狼之藥,且行蟲蠱之術(shù)。 奇族先前難以繁衍,可最近兩代,不知道為何,竟像是送子娘娘廟蓋在祖墳上了一半,日漸昌盛。奇族族長已經(jīng)不滿足于那么一個偏遠的小山坳。 又聽聞木樨族被屠殺殆盡之事,終于下定決心,要領(lǐng)著奇族人,走出山門,稱雄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