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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東西,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還藏在利州。陶大人將藏東西的地點,通過這條帕子,傳遞給了我們。” 喬關白皺了皺眉頭,“你破解了帕子之謎?” 陳望書驕傲的抬起了下巴,“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陳望書是什么人?這十里八鄉的,哪里找得到,比我的腦袋瓜子還聰明的腦袋瓜子?” 喬關白無語的拱了拱手,“女俠,我輸了,你快說罷!” 陳望書的炫耀之詞,堵在了嗓子眼里,她就沒有見過,比喬關白更加沒有骨氣的人。投降投得也忒快了些。 “那帕子你聞過了么?那味道雖然已經很淡了,但不得不說十分的香艷。而且,但凡懂繡活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繡法乃是蜀地獨有的。” “我們臨安有臨安的刺繡之法,區別甚大。還有一個更為直觀的是,那鴛鴦之中,藏著姑娘的花名。尋常女子,一般都不會拿著鴛鴦戲水的帕子,更不會把自己的名字繡在其中。” “鴛鴦戲水,含義獨特,萬一丟了,惹出了大是非,那可就不妙了。” “是以,我猜測,陶碧把證據藏在了利州一處青樓里,那帕子的主人,名叫雎。” 陳望書說著,看向了顏玦,顏玦微微一笑,頓時看懂了她的意思。 “我同望書即可啟程去利州,你同郝仵作一道兒,將陶碧的驗看結果,放進卷宗里,一定要讓人挑不出刺來,不然陶碧可就冤屈了。” 喬關白一聽,愣住了,輕輕的握住了郝羽的手,“你什么意思?” 他說著,語氣有些不善起來。 郝羽一聽,一巴掌拍在了喬關白的腿上,看向了陳望書同顏玦,“你們早猜到了吧,我算不得真正的仵作。今日本是不該來的。你們放心,我回去之后,會叫我阿爹重新驗一遍,不會出紕漏的。” 第二九八章 游上賊船 “嫂嫂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本事,適才望書同顏玦,都瞧得一清二楚的,你便是咱們臨安城里,最好的仵作。” “雖然并沒有正經的封官,但是,你是仵作那是千真萬確不會錯的。” 陳望書心中嘆了口氣,頗為惋惜。 大陳朝自打南下以來,越發的專權,女子生存艱難,更別提什么做官之類的美事了。 就算那仵作,芝麻綠豆大,壓根兒算不上什么體面的官職,可衙門的大門,是怎么著都不會向女子敞開的。 臨安城若是真有個女仵作,早被人寫進戲本子里,當做奇聞軼事來傳唱了。 是以,郝羽嚴格意義上,并非是真的仵作。是以之前陶夫人問起的時候,她方才會心虛的不敢抬頭。 陳望書想著,一把挽住了郝羽的胳膊,“張大人是不是說,若是有什么案子需要暗地里去查,不想驚動他人,便讓喬大哥領著郝羽嫂嫂前去。” 郝羽一愣,吃驚的看向了陳望書,“你怎么什么都知曉?確實如此。” “但是你放心,我從未中斷過練習。我家中長輩驗尸的時候,我都在側。只不過到時候簽字,得用我阿爹的印章。” 陳望書點了點頭,“希望有遭一日,大陳出現新的希望,像嫂嫂這般有本事的人,應該是京都第一仵作;像秦家的早兒姑娘,就應該同四殿下一道兒,上戰場去,成為女將軍。” 郝羽眼睛一亮,“會有那么一天么?” 陳望書咧嘴一笑,眨了眨眼睛,余光卻是瞟了一眼喬關白。 喬關白頓時若有所思起來。 陳望書垂了垂眸,“一定會有的。接下來,我同顏玦,會去利州。臨安城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們了。” 郝羽點了點頭,喬關白卻是問道,“喂,官家會允許顏玦出臨安么?畢竟他是扈國公的質子。” 陳望書頓時笑了,笑得像是春暖花開一般。 她想拉喬關白上賊船,可看看人喬關白,多么的熱情奔放,都不多加思考,自己個游都要游上船來。 他這般說話,可不就是同他們站在了一起,站在了官家的對立面。 “放心吧,今日我們在宮中,故意出言頂撞。官家看到顏玦,眼珠子都要瞎了,八成十天半個月的,不想提他一句的。” “顏玦官職輕微。就這么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官,出不出城,只要他的上峰,付三司使樂意,別說利州了,哪個州去不得?” “雖然說是質子,可真走了,他又有什么臉面再把人召回來?” 喬關白這才放了心,他看向了顏玦,“利州一定有大問題。你武藝高強,我不擔心,可是望書嬌生慣養的,連拿根針,以前陳府尹都說,怕硌得她手疼。你仔細著她。” 顏玦重重的點了點頭,“放心罷。” 正在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門外傳來了橙武的說話聲,“喬推官,臨安府衙到了。” 喬關白摔下跳下馬車,扶著郝羽下了車,又提溜上了那個裝著骨頭的大木盒子。 “望書,真的可以嗎?” 他語焉不詳。 可陳望書知曉,喬關白在問什么,他在問,郝羽真的能夠成為一個真正的仵作么? “當然可以,我陳望書是什么人?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這世間就只有我不想辦的,沒有我辦不了的。” 陳望書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簡直是豪氣沖天。 喬關白被她感染,笑了起來,“嗯,這句話,你小時候,陳府尹便這般說過。他說,關白啊,望書她就是大陳的光。” “以前我以為他吹牛吹大發了,現在我想我明白了,他還是在吹牛,不過吹的是小牛。” 他說著,不等陳望書反應,提溜著大盒子,同郝羽一道兒從臨安府衙的角門,走了進去。 直到他們的門關好了,顏玦方才使了橙武,朝著扈國公府行去。 “先送你回家收拾行禮,我再去付三司使那里請命。” 陳望書點了點頭,同顏玦相視一笑。 興許是兩個人在一起久了,說話辦事越發的有默契起來。 陳望書覺得,她就是眨一下眼睛,顏玦都能夠知曉她是眼睛里進沙子了,還是單純的想眨眼睛了。 奇族,蜀地,女神醫? 這幾個詞,分開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