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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人的玉佩?” 那像嫩綠色柳芽兒的,不是柳纓,又是何人? 柳纓像是被雷劈醒了似的,尷尬的笑了笑,將那玉佩抓了起來,遞給了平王妃身邊的老嬤嬤,“縣主說笑了,都摔成這樣了,我不認……” 她說著,站起了身,可那身子還沒有站直,便僵住了,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平王妃的胸口。 平王妃被她看得發(fā)毛,低頭一看,那胸口不知道何時,露出了藍色的一角。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柳纓已經(jīng)目光哀怨的伸手一拉,將那條藍色的布巾子拉了出來。 在場圍觀的人,一片嘩然。 她們都是貴夫人,給自己的夫君兒子,不知道縫過多少條汗巾子,只一眼,便能夠瞧得出,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 藍色的汗巾子飄落在地,攤開了來,露出了上頭用銀絲線繡的一個鄴字。 第二八二章 輪到你了 陳望書心中樂出了聲。 她本來是安排了自己個去拽那汗巾子的,可既然有人代勞,那何樂而不為呢? 她想著,佯裝震驚的往后跳了一步,“這……這是什么?這……這……娘娘懷中,為何揣著男子的汗巾子……” 陳望書說著,指了指柳纓,又指了指平王妃,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同她一樣捂住嘴巴的貴女夫人,不知凡凡。 這一群人,全都像是被同一個嬤嬤教導(dǎo)出來的一般,連吃驚都自有程式化的套路。 平王妃這下子穩(wěn)不住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高門大戶出身,嫁給大皇子之后,又一直沒有存在感得像是一個幽靈。 沒有什么人將她看在眼中,便是奪嫡的斗爭,都沒有幾個人帶她玩兒。 內(nèi)宅就更加不用說了,大皇子當年瘸了腿,性子陰郁不說,江湖傳言,還說傷得高,怕是不能人道了。要不然的話,怎么一直沒有子嗣。 直到后來,平王府的一個通房妾室,生了一個姑娘,這才打破了傳言。 只不過,這一切依舊沒有平王妃什么事兒。 她虛張聲勢了這般久,真到了緊要關(guān)頭,卻是立不住了。 “這是什么?我不知道,陳望書,明明是你同姜鄴辰私會,被我瞧見了個正著。你跳窗逃走,又折返了回來,姜鄴辰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汗巾子怎么會在我身上,玉佩,玉佩也是我在窗戶邊撿到的。” “哦,對了。是你,剛才你假裝過來查看腳印,撞了我一下,然后把那個汗巾子,塞到了我的懷中。就是你,就是你……” “是你故意栽贓陷害我,我清清白白的,我什么都沒有做,你休要污蔑于我。” “我算是知曉了,是你同那個老婆子,串通好了,故意設(shè)了局,來害我的。分明,分明就是你,你同姜鄴辰有私情,你還戴著他送你的蝴蝶簪子呢。” ———— “那簪子,那簪子上頭刻了小字。刻著一個鄴字。你可敢,可敢將你頭上的簪子,取下來讓大家瞧瞧!陳望書,你不守婦道,反而倒打一耙,陷害于我,簡直是其心可誅。” 陳望書靜靜地聽著平王妃說話。 她說得越多,錯得也就越多,錯得越多,就死得越快。 她毫無憐憫之心,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大陳朝,名字叫鄴的男子,不說一萬也有八千。平王妃怎么知曉,便是七皇子姜鄴辰呢?”她說著,頗為委屈的看向了眾人。 因為這邊的動靜鬧得太大,來看熱鬧的人,越發(fā)的多了。 除了達官貴人,還有一些來這里燒香拜佛的平頭百姓,也都一個個的伸長了腦袋,樂滋滋的看著大戲。 這可是臨安城中,最炙手可熱的兩個女人的生死對決! 比起一臉慌張的平王妃,陳望書簡直委屈得像是一個被欺辱了的小媳婦兒。 “那玉佩是誰給您的,是您自己個。汗巾子是誰扯下來的,是七皇子的柳側(cè)妃;您今日來這里,也同我半點關(guān)系都無。” “我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夠?qū)⑦@一切安排好了,來陷害您?倒是您,還有您身邊的那位mama,我才剛剛來,便把污水往我頭上潑。” 陳望書說著,大顆的眼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兒。 “退親令人羞愧,望書平日里那是半句都不想提及,可萬萬沒有想到”,陳望書凄然一笑,又將那眼淚收回去幾分,那堅強的模樣,仿佛讓眾人瞧見了,當初在扈國公。 陳望書瞧見姜鄴辰同高沐澄……床底下還趴著一個柳纓的荒唐局面。 這么一想,這廝做出什么不顧倫理綱常之事,竟是有幾分可能了。 “但沒有想到,這退親反倒成了證明我清白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若是我同姜鄴辰有情,那早就成親了,何必又在各自成親之后,再來這么齷齪一局呢!” 陳望書說著,挺了挺胸膛,“平王妃不是出身世家,自是不知曉世家的規(guī)矩。我們姓陳的姑娘,若是做出這種有背家規(guī)的事情。便是出嫁了,娘家也會同她斷親絕義。” “我陳望書,不會,也不屑于做出這種背著自己夫君,同人私會之事。” 她說著,從頭上拔下了那根蝴蝶簪子,遞給了平王妃,“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平王妃要看,便看就是。” “姜鄴辰當初給我的聘禮里,的確是有一根蝴蝶發(fā)簪。但是在退親的時候,我母親照著聘禮單子,一樣一樣的全都退回去了。” “尚未成親之時,母親從未讓我仔細瞧過那些東西,只是對著名冊,打開來錦盒,叫我瞧上幾了眼。是以我也不知道,那簪子上頭,刻了字。不知道平王妃,是如何知曉的?”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藍色汗巾子,“那上頭也寫了一個鄴字,難怪王妃一口便說出姜鄴辰的名字。” 平王妃拿著發(fā)釵,翻來覆去的看,看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怎么看,都沒有看到那上頭的鄴字,手一松,發(fā)釵掉落在地上。 陳望書哎呀一聲,蹲了下去,將那發(fā)釵撿了起來,心疼的擦了擦。 可那蝴蝶翅膀,摔在地上,已經(jīng)摔壞了。 “望書,沒有關(guān)系的,找個匠人修一修就好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