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7
書迷正在閱讀:掌中雀(H)、危機、我靠萬人迷延續(xù)生命、紅樓之邢夫人的看戲日常、暗黑警匪之有jian道(H)、英雄(練筆rou文短篇集)(H)、未到盡頭(H)、明明是炮灰綠茶卻過分團寵、尋找一方愜意(H)、春意如何才盎然(H)
小時候,她爸爸也是這樣說的。 “那后來了呢?” “辦完母親的葬禮,父親便帶我回了國。我們家……嗯,你記得么?在你爺爺?shù)哪莻€老宅子往上走,有一棟民國時期的歐式小樓,我當時就住在那里。” “一推開窗戶,便能夠看到你爺爺?shù)脑岫Y。” 陳望書恍然大悟,比劃了兩下,“就是長滿了爬山虎的那一家?他們家還有一只很兇的狗,好大一只!” 顏玦點了點頭,“嗯,叫骨頭,我給取的。我回國之后,總是夢到母親自殺時候的樣子,每天晚上都驚醒。父親便給我養(yǎng)了一條很兇的黑狗,說是可以辟邪。” “可是沒有用。后來,他發(fā)現(xiàn),我把那副畫帶回來了,勃然大怒,一定要燒掉它。可是我沒有同意,于是他便同我說,把這幅畫,塞進瓶子里,讓它飄進大海里,這樣噩夢就被丟掉了。” 顏玦說著,頓了頓,有些一言難盡的看向了陳望書。 陳望書有些囧,靠!所以那瓶子被顏玦,應(yīng)該說是秦臻扔到了沙灘邊。 然后被她撿了回去! 人家的漂流瓶,都沒有漂出家門口呢。 “畫被裝進瓶子里后,我每天都站在小樓上看。來來往往了許多人,海浪沖刷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瓶子還是沒有消失不見。后來,它便被你撿走了。” 興許是從宋清撿起那個瓶子的一刻起,她在秦臻心中,便是特別的人了。 “我在國內(nèi)大概住了幾個月,父親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又帶著我出國了。后來有一次,意外的聽說了,你父母的事。” 陳望書一愣,見著顏玦古怪的表情,啞然失笑,“你該不會認為,我撿走了那個漂流瓶,便撿走了你的厄運吧?” 顏玦沒有說話。 陳望書當真愣住了,“所以,你當時真的是這么想的?” 她搖了搖頭,“我母親的事情,同那個漂流瓶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同我爸爸,本來就是經(jīng)人介紹認識的,很是合不來。” 宋清的祖父家中,產(chǎn)業(yè)頗豐,不然的話,也不會給她留下那么個小樓,日后等著拆遷暴富。宋清的父親,上過大學(xué),讀過很多書,在哪個年代,乃是頗為難得的人才。 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便被分派到了一個廠里,做技術(shù)員。他這個人,什么都好,勤快又踏實,可就是有些木訥,老老實實的不愛弄一些花花腸子。 宋清的母親,那是出了名的好看,追求她的人,簡直可以從廠子的東門排到西門去。可幾經(jīng)波折,她嫁給了宋清的父親。 “我父親喜歡踏實的平淡生活,修機器便是他的樂趣;可是我的母親不一樣,她像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雖然我作為女兒,不應(yīng)該這么說他們。” “但是我父親的世界,就像是一幅素描圖,可我母親向往的是濃墨重彩的水彩畫。” 陳望書沒有用油畫來形容,因為她覺得,那種光鮮亮麗的花花世界,遠比油畫要輕浮的多。 “不管我有沒有撿到那個漂流瓶,他們都是要分開的,總歸不是一路人。” “我得知了消息之后,立馬就回國了。親眼看見了,你那群親戚,都來同你爭產(chǎn)業(yè),還有……我其實在火車站,追到了你母親。” 陳望書一愣,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 顏玦長嘆了一口氣。 不是他想欺騙陳望書,也不是上輩子他不想站在宋清面前,而是他們?nèi)羰窍嘤觯瑹o可避免的,要提及許多年幼之時的傷心之事。 雖然嘴上都說著,我很好,沒有關(guān)系。 可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方才知曉,那種心中結(jié)了痂,永遠都好不了的痛。 “你留不住她的。她很早的時候,就覺得我是她的拖累,雖然她從來都沒有說過,但是我能夠感受得出來。我小時候,一直責怪她,也責怪我自己。” “如果,我再好一點,mama興許就不會走了吧。” 陳望書說著,吸了吸鼻子,“可是,長大后我就沒有那么怪她了,她的人生里,有比我更重要的東西而已。” 陳望書揉了揉眼睛,突然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腿上,“所以,后來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我爸爸的朋友?幫我守住了產(chǎn)業(yè)的那個叔叔?” 顏玦重重的點了點頭,“嗯,是我爸爸熟悉的律師。” 第一八五章 你的影子 原來如此。 陳望書抿了抿嘴,那些事情,雖然過去許多年了,但她依舊記憶猶新。砰砰砰作響的鐵門,墻上掉下來的塵土,所謂親人們的嘶吼,還有被打擾的鄰居們的咆哮…… 以及嗚嗚作響的警笛聲。 她從小就是一個古怪的孩子,可她再厲害,那時候也不過還是一個剛剛失去了父親母親的孩子。世界那么大,就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了,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財狼虎豹。 她已經(jīng)亮出了獠牙,拔出了尖刀,做好了魚死網(wǎng)破的準備。 可就在她快要破釜沉舟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叔叔,他說話陰陽怪氣的,明明是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卻非要一句話里帶上幾個英文單詞。 說話的時候,還喜歡翹蘭花指,他看著那么不靠譜,可一張嘴便是,“宋清你好,我叫程裕南,是你爸爸的同學(xué),也是你爸爸生前指定的代理律師。” 就在那一瞬間,她便心安了。 “對不起,來得晚了些。我那時候并沒有什么能力,說服我爸爸花了很長的時間。但是程律師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陳望書點了點頭。 程裕南不光是懂法,還手段陰險得很,最擅長得便是對付那些潑皮無賴。自打有他的出現(xiàn),陳望書便再也沒有見過那些所謂的親戚了! 即便是房子拆遷了,她日后成了大明星了,那些人也沒有一個敢尋上門來的。 她雖然不知道程裕南到底做了什么,但一直對他心存感激。 “不晚,謝謝你。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爸爸沉默寡言,幾乎沒有什么朋友,也沒有跟我提起過程裕南這個人。更不用說,他能夠預(yù)見性的請來這么厲害的律師了。原來是你。” 顏玦看了看陳望書,他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想要去摸摸陳望書的頭,卻又忍住了。 “你那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