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
書迷正在閱讀:掌中雀(H)、危機、我靠萬人迷延續生命、紅樓之邢夫人的看戲日常、暗黑警匪之有jian道(H)、英雄(練筆rou文短篇集)(H)、未到盡頭(H)、明明是炮灰綠茶卻過分團寵、尋找一方愜意(H)、春意如何才盎然(H)
都紅了。” 陳望書一梗,哼了一聲,閉著眼睛裝睡過去。可她之前聞到那個香味,中了幻術,實在是消耗了太多的精力,這以合上眼睛,就當真睡了過去。 待她睡著,顏玦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 他伸出手來,輕輕地將陳望書的發絲撩到了耳后。 “宋清,再不會有第四次大霧了。” “兒子坐在沙灘上,看著mama走向了大海,她漸漸的沉了下去,白色的裙子看不見了。金色的頭發絲看不見了,最后只剩下帽子飄浮在海面上。” “兒子想,mama去了海底,那她一定是一條美人魚。那畫是我畫的,被你撿到了,現在在大陳朝,我們又遇見了,所以,這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 “雖然你不知道,但我一直都在。” 顏玦說完,鼓了鼓臉!他都在干什么蠢事,對著一個睡著了的人,訴衷腸,簡直蠢透了!同他以前對著宋清的海報傻笑,有什么區別! 他摸了摸自己燙燙的耳根子,用撥了撥被子里的湯婆子,將它挪到了陳望書的腳邊,看了看陳望書睡著的側臉,咧開嘴傻笑了一會兒。 立馬又閉上了眼睛,做出了面無表情的酷拽樣子,逼著自己睡了起來。 …… 翌日一大早,天放晴了。 陳望書同顏玦用過了朝食,便上了馬車準備返回京城里去。 “這陣法什么,我不懂。穆大哥還是自己個加固一二,莫要再讓人尋著了。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后會有期。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盡管來扈國公府尋我。” “此番本應該多在這里留一會兒,但我要回去趕恩科”,顏玦說著,遞給了穆青衫一個小袋子,“這里頭,有些錢財。你莫要推遲。族中只有你們二人,有許多東西,都要重新來過。” “我還是勸你,不如同我們一道兒去京城,這里冷冷清清的。” 穆青衫笑著接過了,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我們木樨族人,也有自己的宿命。大恩不言謝。我們這山村野外,也沒有什么好東西。” 他說著,掏出了一個布袋子,遞給了陳望書,“縣主,這里頭是一些皮子,華麗的很,以前村子里的人,都用不著,便留下來了。送給縣主拿去做個暖手的,也是好的。” “還有這個,有兩壇子酒。是我阿爺親手釀制的,放了些藥材,能夠強身健體。小將軍夜里讀書的時候,若是覺得冷了,喝上兩口,可以解解寒氣。”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們一路平安。穆同,你還愣著做什么?若非小將軍同縣主把你從密室里救出來,你早就死了。” 穆同像是被猛然驚醒似的,走上前來,他遲疑了片刻,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綠檀木雕花的鐲子,遞給了陳望書,“縣主,這個是我昨兒個夜里雕的。送給你了,就當是還你的神藥。” 穆青衫一瞧,喊道,“穆同!” 穆同回過頭去,笑了笑,“真是我昨兒夜里雕的,夏日戴著,不會有蚊蟲了。” 陳望書一瞧,那鐲子帶著古樸與大氣,十分的好看,接了過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就怕蚊子。神藥我沒有,不過是幾個補血的丸子。”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一罐當是我的回禮了。希望再見,怕不是你孫女兒,都得扯開嗓子喊,阿爺,村子口來了個白頭發的奶奶!” 穆青衫松了口氣,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陳望書對著顏玦眨了眨眼睛,牽著他上了馬車。 馬車剛行出不久,那木樨族地便像是有了魔法屏障一般,消失不見了。 至此之后,那里便是無數座墳,孤零零的兩個人。 第一六零章 府中大變 陳望書拍了拍臉,她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個也會悲春傷秋來。 這世間的人形形色色,你覺得傻缺的決定,別人奉為人生的真諦。她可以勸說,但不強求,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一輩子的權利。 陳望書想著,看了一眼顏玦,他也是這樣的。 …… 陳望書因為木樨族的那點惆悵,一到扈國公府門前,便煙消云散了。 這扈國公府門前,竟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宛若當初她未嫁進府中之時一般。穿著一身綠袍子的顏鈺站在門前,笑瞇瞇的迎著賓客。 扈國公府今兒個竟是要辦喜事啊!連門前那個扈國公石像,都披上了紅綢子,就差涂抹上胭脂同口脂,以表達歡喜之情了! “嘿,你瞅見了沒有,大娘子長進了。知曉在咱們離開臨安的時候,在鸞珠娘子生下庶子之前,抬新媳婦進門了。就是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姑娘,倒了八輩子血霉,要來這府中做接盤俠了。” 陳望書說完,搭著顏玦的手,便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一見顏鈺,驚訝的上了前,“今兒個可是二弟大喜?虧得夫君辦完差事,一日都未停留,便趕了回城,要不然的話,連二弟娶妻,都差點兒趕不上了。” “怎地這般趕?弟妹是哪家的姑娘?我們離開臨安的時候,都沒有聽母親提及這事兒!我做長嫂的,理應留在城中幫忙張羅,實在是太慚愧了。” 如今再來的賓客,都是些晚來的夫人,先前有事耽擱了,如今新娘子已經進了門,準備開始喜宴了,方才趕來。 一聽陳望書的話,驚訝的出了聲,“原來縣主不知曉啊,那定是個千好萬好的姑娘,扈國公夫人方才這么急吼吼的迎進了門呢!” 陳望書放眼一看,笑意更濃了幾分,“伯娘來了,母親的眼光哪里會差,若非我這一身灰,恨不得立馬沖進新房里去,同我弟妹親香。” 那夫人生得高高的,周身氣派,一看就是出身北地大族,聽到陳望書的稱呼,先是愣了愣,隨即笑道,“虧得你還記得我這個伯娘。小時候,你在京城的時候,還老來我家玩兒呢。” “那會兒我成親許久,都沒有生個孩子。可就是抱了你一回,后來便生了個小子。你伯父后來還老問,小望書怎么不來我家玩兒了呀?我瞅著,他還想再添幾個呢!” 那夫人亦是姓李的,同陳望書的母親,拐著八條彎兒沾親帶故的。世族大家就是如此,平日里像是不認識的人一般,可若是攀扯起來,誰同誰都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