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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板一挺,故作高深的說道,“當然是因為,想在卿卿面前,帥氣一把!” 陳望書無語地翻了白眼兒,戲比她都多! 顏玦倒是沒有笑,正了正色,嚴肅的說道,“高梨的事情,并非是個案。我發現有人布局害我之后,便叫人悄悄的去查了。就在京城周遭,這已經是第八起了……” “每一次,幕后的黑手,都是尋了京城里出了名的紈绔子,來做這個冤大頭,平時我身邊的那些酒rou朋友,多半都沒有幸免。” “只不過,因為這些人來頭都很大,受害者又都是農家的姑娘,尋常百姓多半都拿了錢,認了命,不敢聲張。像高光這般頭鐵的,還是第一個。” 陳望書嘆了口氣,果然不管走到哪里,有好人,就有惡人。 “這個人一定就在你們身邊,可能是一起喝酒的朋友。可能大娘子一早認識他,拜托他將你當做目標……亦或者是他選中了你,被大娘子發覺了,她推波助瀾,做了要咬死你的局。” 陳望書說著,頓了頓,“我覺得是第二種。這個人連殺八人,都沒有停止的跡象,看來是想要長期下去。那么案件暴露出來,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局面。就算你不給張大人送線索。” “以他的本事,遲早是要追查到的。” 顏玦點了點頭,欣賞的了一眼陳望書,“我也這么覺得。那么卿卿可知曉,我為何求官家,不要繼續查大娘子么?” 第一百章 士別三日 陳望書自然懂。 在娛樂圈里,對于沒有重錘的丑聞,正主若是出來義正言辭的否認,那么粉絲便能替他洗得一干二凈:定是我家哥哥擋了別人的路了,方才有對家要害他! 過了一段時日,自然也就煙消云散了! 正主若是置之不理,欲說還休的,無人推波助瀾,那就算了,若是有人……嘖嘖,那定是要傳得滿城風雨的:啥!那誰誰有金主!啥!那誰誰都給金主偷生了一個兒子了! 越傳越是離譜! 現在,他們就是讓扈國公夫人,沒有發言的機會!而那個陳望書瞧不上的四個大字,還有那一堵震驚世人的高墻,便是最大的波浪,一輩子都把扈國公夫人拍得死死的。 陳望書沒有接茬兒,只是指了指那四個狗爬的字,笑道,“待我們回府了,一定要人拓個匾額,金光燦燦的,亮瞎人的狗眼!而且,只掛在我們那半邊門上。” 顏玦果斷的豎起了大拇指,“卿卿與玦,想到一塊兒去了。” 等到時機到了,再弄死扈國公夫人,那他們已經早在人心中,做好了鋪墊,顏玦是孝順又善良的,一定是那個后娘太過惡毒,才讓那孩子忍無可忍! 陳望書將他的大拇指推了回去,嘆了口氣,“咱這也是往自己個臉上貼金了。分明就是,這一次還不夠,沒有辦法絕殺你后娘罷了。” 所以顏玦才說,先送她半個家業。 “官家同太后,明顯并不想處置扈國公夫人,或者說此刻并不想,扈國公府的局面發生什么變動,是以咱們一求,他便應了。” 且不論顏玦怎么想,陳望書的心中對于官家的心思,自有猜測。 這其中的水,深得很。 大陳皇室對于扈國公府的感情復雜得很,希望扈國公同他的繼承者能夠有能力同北方的敵人抗衡,護住他的江山。可又不希望他們太過厲害,譬如收復北地…… 那是功高震主。是以四皇子在邊關有了起色,朝廷一方面大家奉賞,想要將他捧成新的戰神,四皇子是他的兒子,遠比之前那個張潮兒,合適得多; 另一方面,官家心眼小,立馬將四皇子召回,一方面停住了扈國公大軍繼續北上的步伐,另一方面,官家尚未老邁,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威望高過他這個父親。 對此,陳望書只想說,昏君小心眼子還挺多的,真把自己個當根蔥了! 再說回扈國公府的繼承人。顏玦被“養廢”,絕對不是扈國公夫人的一己之力,還有那個一口一個心肝的太后,甚至是官家自己個,亦是喜聞樂見。 他身后沒有勢力,日后繼承了扈國公府,扈國公府的榮光,就到了頭了。 可他太廢了……扈國公死了之后咋整?總不能讓顏玦上去給人當瓜切吧? 那么扈國公夫人生的兩個兒子,就有點意思了。若是讓顏鈺的了爵位,他在京城繼續做質子,讓顏老三繼續在邊關抗敵……合適是合適了。 但問題又來了,扈國公夫人母族大勢,且同高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兩個兒子一文一武,萬一祖墳里冒青煙,叫兩個人都混出了名堂來。 那么到時候的扈國公府,豈不是比如今更為堅不可摧? 若換了旁的人,自然不會想這么多。 可官家的這個位置,是從旁人手中半道里得來的。皇室都死得差不多了,就剩他這么一顆歪瓜裂棗了……南下的時候,亦不是沒有人,自立門戶。 對比先皇,他的威懾力可要小得多,他不多疑誰多疑? 多疑之人,總是很難決斷……官家亦是如此,他像一個無法抉擇的天秤座一樣,并沒有想好要如何動作,那么最讓他舒坦的辦法,便是維持原樣。 她同顏玦,就是往官家的心坎坎上,打了一顆糖。而那四個狗爬字,一來,是官家給他們的回禮,二來也是對扈國公夫人的警告。 別撕X了,朕還沒有想好幫誰!等朕想好了,不用你們撕,朕就出手撕碎! 無論是有道明君,還是無道昏君,大陳是人治的天下。 你得先懂人上頭的心思,才能夠看清局勢,得到最有利自己的結局。 到現在為止,陳望書對于顏玦,早就沒有了輕視之心。 他不是空有美貌之人,她想得到的事,顏玦也一定能夠想得到。 所以,不對說得一清二楚的,甚至不用提前對口供,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們就能夠演出最合適的一場戲來! 陳望書想著,舒心的笑了笑:“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那也得先有三日不是!夫君既然狠話都放出去了,這閉關的時日,便好好的在家用功罷!” “娘子我,一定會使出渾身解數,好好的教導你的!” 別到時候做了官家,提筆批折子,寫的全是白字,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