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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雪白的中衣,因為受了傷不方便系帶子,衣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了好看的鎖骨。頭發(fā)梢上沾染的水珠,順著脖子,流進(jìn)了衣服里。 那冷冽的熏香,因為他帶來的熱度,頓時溫暖了起來。 陳望書不用伸手摸,都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夭壽啊! 陳望書最后一次翻了身,把頭埋進(jìn)了軟枕里! 也難怪顏玦不思進(jìn)取!金錢美人環(huán)繞,糖衣炮彈包圍,她都有些把持不住,甘愿一輩子就這般混吃等死得了。 “枕頭底下擱了玉如意,小心硌著臉。”顏玦輕聲說道。 靠!連最后一個方位都沒有放過! 陳望書沒好氣地伸手一掏,發(fā)現(xiàn)那枕頭下頭,不光是有玉如意,還有一些吉祥如意的小金鏍子,她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十個,圖案花樣各有不同。 “放這個做什么?” 顏玦臉微微一紅,“之前攔門的時候,我給了旁人金疙瘩,瞧你兩眼亮晶晶的,便尋了這個來。別人有的,娘子怎么能沒有。” 陳望書一梗,系統(tǒng)給我上呼吸機(jī)! 還有,咱們兩個不是絕世大反派嗎?深夜里臉紅紅是個什么純情校園劇! 不等系統(tǒng)說話,顏玦已經(jīng)上了榻,興許是傷口太深,他躺下去的時候,悶哼了一聲。 這一下,讓陳望書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反正也不能吃,再好看有啥用! 顏玦像是想要炫耀武功似的,抬腳一鉤,將被子勾了過來,一床蓋在了陳望書的身上,而另外一床,這是蓋在了他自己個身上。 陳望書無語的閉上了眼睛,這么能耐,你咋不去天橋賣藝呢?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旁的顏玦便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強(qiáng)撐了一日,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陳望書瞥了一眼他好看的側(cè)臉,果斷的轉(zhuǎn)身面對著那俗氣的金包墻,絕對再不能被美色所誤! 事到如今,她同顏玦已經(jīng)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且不說她自己刨了個巨坑,設(shè)計顏玦求了圣旨指婚,本是想要套牢美人,可如今連自己個也套牢了。 官家指婚,哪里那么好和離?就算和離了,萬一那個挫人再一腦抽,再亂牽一次紅線……與其嫁給丑人,不如老老實實的在顏家吃香的喝辣的。 再說了,甭管顏玦芯子里換成了什么人,顏家自身的勢力還是在的。既然他駕馭不了,那她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待她做了女帝,呼風(fēng)喚雨,顏玦在后宮當(dāng)米蟲,豈不是皆大歡喜! 陳望書想著,又覺得兩人真的是天作之合!一對騙婚的王八羔子! 再看顏玦這個人。她思來想去,應(yīng)該是在她穿過來的時候,甚至在她穿來之前,顏玦便已經(jīng)過來。至少她接觸的,始終都是同一個人。 那么拋開書中的人設(shè),現(xiàn)在的顏玦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陳望書快速的分析起來,首先這人一定長得也不丑,不然的話,擁有了顏玦的臉,還不每日啥事也不干,沉醉于照鏡子? 其次,不老!不然做不出猴子蹦的事! 第三,有賊心沒賊膽,行首娘子生辰他不是也沒有去?而且毫無經(jīng)驗。 第四,聰明的很,心機(jī)城府統(tǒng)統(tǒng)有,要不然的話,也不至于能夠哄騙過周圍的人。 陳望書想著,可算是松了口氣,這么看來,還有得救,至少不是朽木不可雕也。 而且,陳望書偷瞄了一眼顏玦,就憑這張臉,不能救也得救! 待她日后拿著小皮鞭,日日鞭撻,豬都能夠抽成老虎了! 就這么迷迷瞪瞪的想著,再一睜眼,已經(jīng)是天亮了。 陳望書打了個呵欠,看了看旁邊,顏玦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小腹上,睡得正酣。 陳望書想著院子里生銹的兵器同落灰的鎖,抬腳便想將他踹下去習(xí)武,可想著那傷,只能遺憾的讓他繼續(xù)松快幾日了。 “該起了,今兒個不是還要去敬茶么?” 陳望書輕輕的踹了顏玦一腳,顏玦睫毛抖了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知道了!” 都成親了,不用忍了!陳望書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搓了搓顏玦的腦袋毛,簡直可愛到化了! 顏玦被揉得暈頭轉(zhuǎn)向的,茫然的坐了起身,而陳望書卻是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到銅鏡前去梳妝了,他捋了捋自己的頭發(fā),剛才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 夢到有人把他薅禿了! 兩人梳洗完畢,主院的嬤嬤便一搖三擺的來了,她生得一張國字大臉,那四條邊,像是用尺子畫過了似的,格外規(guī)整,讓人一見難忘。 “玦哥兒同縣主可算是醒了,大娘子等很久了,老奴先收帕子。哎呀,這帕子上的血怎么……” 陳望書呵呵一笑,精神大振。她正嫌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有人就迫不及待的,想給她下馬威了,也不曉得,到底誰給誰下馬威。 她想著,從匣子里選了一根珠花遞給了白瓷,“嬤嬤說的哪里話,我們早就梳洗好了,左等右等,都不見嬤嬤過來。這不頭發(fā)拆了又梳,梳了又拆的……又不敢貿(mào)貿(mào)然上主院去……” “萬一擾了母親清夢,那可就罪過大了。” 她說著,轉(zhuǎn)過身去,看向了那床邊拿著帕子嬤嬤,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嬤嬤,這元帕有什么問題么?還是說扈國公府有什么祖?zhèn)鞯囊?guī)矩,譬如要求元帕上的血,流出一個顏字?” “唉,不知者不罪。若是有這樣的規(guī)矩,嬤嬤應(yīng)該提前把母親的元帕,借給我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的,我也好照著流血不是……” 屋子里鴉雀無聲,那嬤嬤目瞪口呆,僵硬在了原地。 第七十九章 下馬威 “噗……”一旁喝著茶的顏玦,沒有忍住,噗了一地的水。 那嬤嬤仿佛陡然夢中驚醒,偷偷的打量了一番陳望書,訕訕地笑道,“縣主說笑了,這人怎么控制得了血怎么流……” 陳望書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認(rèn)真的盯著嬤嬤看了看,“若母親天賦異稟,那望書身為兒媳婦,定是要努力追隨的。” “嬤嬤說話還帶大喘氣的,可是有疾?我認(rèn)識幾個女醫(yī),個個都是好本事,嬤嬤是母親身邊的老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