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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倒是想同人分享,可高夫人同扈國公夫人,都不是吃素的不是。 “正是正是,那我們便先行一步去園子里喝酒,夫人可快些來。” 扈國公夫人點了點頭,笑得和藹可親了三分,“就來就來!” 陳望書瞧著,挽著錢氏的手臂,也想跟著要走,卻被扈國公夫人給攔下來了。 “陳二姑娘切莫走,這事兒……” 不等她的話說完,便被錢芙蓉果斷的打斷了,她冷笑出聲,“夫人這是何等意思?本來今日之事,同我們陳家就不相干。便是有婚約在身,這一日未過門,我家的姑娘,也管不著這些事兒。” “我這侄女是個性子良善的,夫人一叫,她便來了。怎么著,來了還不讓走了不是?高家要個公道,我們陳家還想要個公道呢!我侄女好說話,可我錢芙蓉是個混人!” “府上既是將門,便知曉我們姓錢的,個個都是混不吝的,我現在火冒三丈,抬手就想揍人,夫人可還要攔我?” 扈國公夫人看著錢芙蓉認真的樣子,臉色一白,忙笑道,“誤會誤會,我想著做個和事佬,讓陳家侄女好好聽七皇子說道說道。夫人家中有事,那我便不留客了。” 錢芙蓉哼了一聲,一把拽起陳望書的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剛走出門,陳望書便壓低了聲音,“叔母,莫惱,顯得咱們沒氣度。” 錢芙蓉一聽,猛的戳了一下陳望書的腦門子,“我瞧你就是叫你祖母給忽悠瘸了!氣度,氣度能當飯吃么?解釋解釋,解釋個屁。” “但凡有眼睛的都瞧得見,那七皇子喝醉了酒,同柳纓私會。結果高沐橙來了,柳纓來不及走,躲在了床底下。七皇子怕是喝多了,又有人投懷送抱,便……齷齪至極,難以啟齒!” “我家望書今兒個當真受了大委屈!” 陳望書瞧了瞧四周,做了個噓的手勢,“叔母,有什么事情,咱們回去再說罷。” 她說著,跟著氣沖沖的錢芙蓉上了馬車。 心中忍不住笑了起來。 都說開了又有什么意思?她又不是在演探案劇,誰管那是非曲直? 流言蜚語,就是要不清不楚,有添油加醋的腦補空間,方才得以永流傳。 第十五章 各有用心 陳府的北方,有一處小院兒,這里不說假山竹林,就是雜草都沒有幾棵,全都用青石板兒鋪得齊齊整整的。 在那院子中間,豎著三根長槍,從小到大,依次排開。 錢芙蓉看了掃了一眼那長槍,進了屋子。這是她在臨安住了十年的宅院。 “娘子雖然疼愛二姑娘,可怎地為她得罪了扈國公夫人?那扈國公在軍中一手遮天,若是她吹個枕頭風,那老將軍同少將軍在軍中……” 跟在她身邊的陪嫁嬤嬤,給錢氏端了茶,有些擔憂的說道。 錢芙蓉嘆了口氣,“那扈國公夫人乃是填房,又是文官家的庶女出身,早年是被扈國公搶上山去做壓寨夫人的,能有什么情誼?” “扈國公鮮少回京,她那枕頭風又往何處飛去?更何況阿爹同我說過,扈國公為人正直高義,斷然不會因為這種后宅齷齪之事,給我父兄穿小鞋的。賈mama,我心中都有數吶。” 賈mama松了口氣,“那便是好,郎君杳無音訊,錢家可是娘子最后的依靠了。” 錢芙蓉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錢家是我的依靠,但陳家方是我兒的依靠。我今日替望書出頭,雖說有七分真心,但亦是有三分私心的。” “我兒身子弱,只能棄武從文。父兄在軍中的勢力,于他而言,一點助力都無。只能走科舉之路,長房的兩個哥兒,大的那個金科高中,娶的姚氏乃是江南名門……” “小的那個更是才名在外,頗得大儒器重……我兒若是走仕途,少不得同他們同氣連枝!mama若是當真為了我好,以后莫要事事都去告于我阿娘聽了。” “這文人若是想玩心思,八個我們都不夠死的。” 錢芙蓉說著,神色銳利了幾分,將那茶盞兒擱在了桌面上。 賈mama一抖,趴在了地上。 錢芙蓉看了看自己的圓潤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的。 “阿娘向來喜歡jiejie,待我不親,當年的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我也不想再提及。你平日里喜歡去打小報告,我也瞧得門清,睜一只閉一只眼便罷了。” “今日之事你跟在我身邊也瞧見,那可是戳破天的丑事。你若是敢出去亂說,小心被人查到頭上來,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賈mama抖得更厲害了。 錢芙蓉笑了笑,扶起了賈mama,“我也就是提醒一句。mama不必害怕,我餓了,想吃五香齋的胭脂醉鵝,mama去給我買些來罷。” “現如今府上正給恬娘說親,我同二姑娘悄無聲息的回來了,待那事兒一了,怕不是家中就要鬧將開了,這晚食可不得提前用了。” 賈mama應了聲,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待她一走,屋外守著的一個女婢便走了進來。 她走到錢芙蓉身邊,替她按摩起了太陽xue,“娘子放那老貨出門,她八成又要去報信了。” 錢芙蓉笑出了聲,指了指正院的方向,“她不說的話,那豈不是白瞎了我對老太太表的忠心?” …… 陳望書躺在窗邊的小榻上,翹著二郎腿兒,嘴里嚼著蘭花根,拿著一冊話本子看得帶勁,怕被人發現不妥,她還特地換了書皮,乍一眼看去,是碩大的二字。 在她的腿上,躺著一只圓咕隆咚的三花貍貓兒,呼嚕嚕的睡得香甜。 一旁的木槿欲言又止了好幾會,陳望書方才被她吞口水的聲音給鬧出戲了。 “你莫不是想吃rou了,瞅著一只貓兒,也能吞口水!”陳望書說著,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將貓兒塞到了木槿的懷中,“逗你呢,有什么想說的,便說罷!” 木槿看了看四周,終于忍不住說道,“姑娘,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今兒個這事,怕是很快就要傳出去了。七皇子如此行事,姑娘的臉都要丟盡了,你怎么還不著急呢!” 陳望書又嚼了一根蘭花根,睜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陳二姑娘,清清白白干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