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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七皇子皺了皺眉頭,他就知道!禮部老古板陳清諫的女兒,絕對是不知道哪個土坡子墳地里挖出來的老古董! 陳望書透著帷帽認真打量了一下七皇子。 當日在桃林看得不算真切,這七皇子同三皇子生得有六七成相似,眼睛又大又圓,鼻子高挺,皮膚白皙,比竇進士美三分,比顏玦差了三百分! 若顏玦在娛樂圈是頂流神顏,那七皇子大概就是三流糊團的門面。 陳望書眼波一轉,瞧準了陳喜玲身邊站著的一個沒見過的姑娘,朗聲說道,“七皇子畫得一手好梅。今年落雪的時候,我不慎染了風寒,沒有瞧見,托七皇子的福,看了個真切。” “昨日陪同母親去郊外賞桃花,一時感慨,也提筆畫了一副,作為回禮。望書畫技凡凡,還望七皇子海涵。” 第八章 愿者上鉤 過分的謙虛便是炫耀,在場的人神色莫名起來。 誰人不知曉,陳望書琴棋書畫之中,除了琴藝凡凡之外,那書畫都是有名師相授,不敢吹噓拔頭魁,起碼在這屋子里,那是鶴立雞群! 當初七皇子一時氣憤送了畫,回家便后悔了三日三夜,他這豈是魯班門前弄大斧?這簡直就是學了千字文,就敢跟狀元郎比文章啊! 這莫不是在諷刺七皇子? 眾人想著,瞧向了陳望書,她的大眼睛清澈得像是一汪淺水,真誠得像是要掏出家中最后一個窩窩頭送親朋了,讓人自慚形穢。 可若不是諷刺,七皇子的臉怎么發青了呢? 三皇子感覺屋子里凝固的空氣像是要撞他一臉了,忙岔開話題道,“說起桃花林,我這里可是有個趣事要說。昨兒個七弟心急火燎的傳太醫,我當是出了什么事兒,忙不迭的跑過去看。” “這一瞧,好家伙,他也不知道去鉆了哪個野林子,被咬了一臉包,腫得我差點兒沒有認出來。好在御醫厲害,不然的話,今兒個這個詩會,可是來不成了。” 陳望書一聽,差點沒有憋住笑。 這三皇子說話中聽,許他晚些死! 屋子里的人聽著,都哈哈的笑了起來。 七皇子臉色青了又紅,盯著陳望書看了又看,可她在屋子里也戴了帷帽,壓根兒瞧不見任何表情!越是看不真切,七皇子越是猶疑不定起來。 “詩會開始了,那些人可都等著皇兄呢。” 三皇子點了點頭,他本來就是出于禮數過來打個招呼,如今招呼已經打了,自然是要走的。七皇子跟在最后頭,臨了又深深地看了陳望書一眼,這才離去。 “高姑娘不看詩會么?”陳望書摘了帷帽,也不瞧門口站著的人,自顧自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先前裝了那么久,讓她有些犯惡心。 “你以為七皇子送你畫,就是看重你?陳望書,我瞧你像是一個傻子。” 陳望書一聽,一臉委屈的看了過去,驚訝的看向了高沐澄,“我同姑娘素來無仇無怨,何必出言譏諷?婚姻大事,自有上親做主,你我二人都沒有得選。” “姑娘的心意我也有所耳聞,若被官家指婚的乃是高姑娘,那我定是要恭賀一聲,給你添妝的。氣動傷身,有失體面,姑娘有甚事情,還是坐下來和和氣氣的說才好。” 陳望書說著,眼眸輕輕一掃,睫毛抖動了幾分。 姜太公釣魚,第一個上鉤的來了。 當今圣上共生八子,其中三皇子同八皇子的母親,都是出身高相公府。三皇子的母親大高氏,如今封了貴妃,乃是四夫人之首,中宮無嫡子,三皇子便是如今呼聲最高的儲君人選。 大高娘子是在潛邸時,便入了府的,如今年歲已經不小了,自然是人老珠黃,不得寵愛。 于是高家又送了小高氏進宮,小高氏生了八皇子。 這高沐澄心悅七皇子,一早便想著正妃之位,可高家沒能出三皇子妃,就指著這八皇子妃的位置,如何能讓她嫁給七皇子這種無寵的皇子? 陳望書本不知曉這些,但架不住高沐澄在她被指婚了之后,到處撒氣,給陳家長房使絆子,險些壞了他長兄的親事。有一次茶會,陳望書險些叫她的小姐妹推下河去,當眾出糗。 雖未曾謀面,但高沐澄的大名,她可是如雷貫耳。 “現在我鄴辰哥哥也不在,你裝賢惠了給誰看?”她說著,紅了眼眶,自嘲的笑了笑,又說道,“鄴辰哥哥一心要迎娶狐貍精進門,到時候你就等著哭吧!” “你可知曉昨兒個他同誰去了桃花林?他一個大男人,要什么抹臉的藥膏子,不過是求得了,巴巴的給那個狐媚子送過去罷了。” 七皇子姓姜,名叫姜鄴辰。 陳望書一臉的波瀾不驚,提起桌面上的茶壺,給高沐橙倒了一杯茶,“說這么些話,渴了吧?他家的君山銀針不錯,你且試試。” 高沐澄頓時憤怒了,這陳望書簡直像是案板上的牛皮,油潑不進啊! 揍她一拳,都像是打在棉花團上似的,她想看到的悲傷憤慨一概沒有,這個女人,依舊精致得像是廟里的泥菩薩似的,面不改色。 “你早就知曉了?你知曉鄴辰哥哥昨日同那個柳纓……昨日……桃花……你昨日撞見了?” 陳望書挑了挑眉,仿佛這才有了幾分觸動,她斯條慢理的拿起了桌面上的一塊茶點,小口的塞進了嘴中,吃完了,拿帕子擦干凈嘴。 就在高沐澄要暴怒之前的一瞬間,方才說道,“左右不過是個貓兒狗兒的,若是殿下喜歡,納進府中又何妨?妻要賢,以夫為天。” 她說著,頗有些忌憚的掃了高沐澄一眼,又像是心虛似的,收回了眼神。 “當然了,沒有自然是更好,畢竟這事兒不體面。可若真鬧出什么事了,也不得不……左右那柳纓不過是小官之女,不是她,也有旁人。” 陳望書說著,輕嘆了一口氣,有些慶幸的說道,“我倒是慶幸,那林中站著的不是高姑娘你,不然的話……當然了,也就只有那起子不體面的人,方才會用那種不體面的辦法入府,可笑的是,招雖然老,但次次都叫她們成了。” “誰叫咱們是要臉的,只能吃那啞巴虧……高姑娘仁德,特意前來提醒,望書實在是感激不盡。” 高沐澄回過神來,跺了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