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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謀劃才是。 雖然她已經打定了主意,想要退親。但這樁婚事,乃是官家親口定下的,金口玉言豈能更改?那七皇子就算心悅柳纓,也不見得如今就有多情深。 要不然的話,上輩子的陳望書是怎么做皇后的? 就算陳家搬出陳北來討恩情,那官家也不過是殺了沒所謂的柳纓,保全了雙方的臉面,要解除婚約何等之難? 更何況,從李氏的態度同話語來看。便是她不嫁七皇子了,那怎么著也輪不著顏玦,在她心中,顏衙內同七皇子那是一條陰溝里的碩鼠,都不可托付。 再則,顏玦又怎么會莫名其妙的來求娶她呢? 她要把七皇子打得跪地求饒喊爸爸,勢必要同第一反派顏玦聯手。 “春日宴啊!”陳望書輕喃出聲,下一回再遇,當時扈國公府的春日宴了。 第四章 初見祖母 從觀海樓回來,陳望書睡了個昏天暗地的,直到太陽偏西時方才醒來。 她慣是個夜行動物,越黑越精神,這起子功夫歇夠了,恨不得吊著威壓唱忐忑,讓大陳人知曉,誰才是k歌之王。 當然了,她也就是在腦海中想想,震懾震懾系統罷了。 陳望書住的小樓,在園子的西北角,推開雕花木窗,能夠瞧見墻角種著成片的杏花。 “一枝紅杏出墻來!”陳望書感嘆出聲,看看,看看,連老天爺都贊成把她這朵嬌花送給顏玦,留下綠油油的葉子,襯托七皇子。 “二姑娘,奴來伺候您穿衣洗漱。老太太屋里頭的趙mama先前來過了,說姑娘若是醒了,去平康堂一趟。” 說話的乃是陳望書身邊另一個貼身伺候的大丫鬟,名叫白瓷。木槿口齒伶俐,又通一些粗略的拳腳功夫,她常帶著出門。白瓷穩重細心,陳望書院子里的事都是交給她來管的。 陳望書微微皺了皺眉頭,“可說有什么事兒?” 白瓷手腳麻利的替陳望書換好了常服,又梳了個顯乖巧的發髻,壓低聲音道,“趙mama沒有說,但想是今日桃花林的事。晌午的時候,大娘子前腳從老太太那出來,后腳趙mama就過來了。” 陳望書眼眸一動,點了點頭。 如今正值黃昏,夕陽西下,整個世界仿佛都籠罩在溫暖的橘光之中,陳望書下了小樓,迎著風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無毒無霾,清新得她有些不習慣,走路都有些發飄。 陳老太太崔氏的小院平康堂,聽起來像是個藥堂,走近了是個佛堂。 滿院厚重的檀香味兒,壓住了花香的輕佻,倒像是沒了春天。 “二姑娘來了,老太太念著您一道兒用晚食呢。”一進院們,趙mama便迎了上來。 陳望書點了點頭,跟在了她的頭后。 這趙mama是老太太的陪嫁,在這府中,十分有體面。她生得一點都不和善,看上去有些像當年大火的熱播劇中的厲害老嬤嬤。 陳望書忍不住盯著她的手瞧了瞧,手中倒是沒有藏針,只戴著一串摩挲得油光呈亮的佛珠。 容嬤嬤,不是,趙mama替陳望書打了簾子,便住了腳,“二姑娘進去吧。” 陳望書沖著她笑了笑,心中微微有些發憷,面上卻不顯。 并非她演技不行,實在是那系統給的劇情太過簡陋,除了男主角七皇子同女主角柳纓,還有反派一號顏玦,反派二號陳望書自己個,其他人連姓名都沒得。 在陳望書的記憶里,祖母向來待她都十分嚴厲,不甚親近。 “請祖母安。”陳望書老老實實的行了禮。 老太太崔氏坐在窗前,提著筆寫著字。她看上去約莫五十多歲的年紀,保養得宜,依稀能夠看得出年輕之時,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 周身的氣派無一不彰顯著家世底蘊。唯一可惜的是,當年老太太在一日之間痛失夫君以及兩個親兒子,瞬間白了頭。 “坐罷。可知曉叫你來何事?” 陳望書抿了抿嘴,只敢半坐,“孫女行事不妥,惹祖母擔憂了。” 崔氏這才抬起了頭,看了陳望書一眼,嘆了口氣,“你倒是乖覺。讀再多的書,也比不得遇到一樁事。自打定親以來,你便行事浮躁,不復往日的成算。” 不等陳望書反駁,崔氏又接著說道,“我知曉你不服氣,旁人的婚姻都有得選,可你莫名其妙的被指了個夫君,還上不得臺面。” 陳望書一愣,驚訝的看向了崔氏。 她并不是陳朝人,罵起皇族來,那跟吃飯喝水似的,毫無敬畏之心。可老太太同李氏……真乃女中豪杰,性情中人! 崔氏見她這般模樣,半點笑容沒有露,反倒是哼了一聲,重重地擱下了手中的筆。 “你日后出了門去,切莫說你曾長于祖父膝下。你既是知曉今日行事不妥,那你可知,不妥當在哪里?” “你千不該萬不該,便是做事留了痕跡。這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你怎么就知曉,沒有人認得出你身邊的人來。砍樹也好,挖溝也罷,都是小事。何必留了把柄,在那里顯擺?” “還說什么行首娘子?行首娘子,也是你能夠沾染的?逞一時之快,又有何作用?人家既然能夠豁出去設一次局,便能設下第二次,你豈不是白忙和?” “就這?有甚好洋洋得意?你是一擊斃命,讓七皇子退婚了,還是下手干脆,叫那等賤婢再無挑釁你的機會?” 陳望書眼睛瞪得更大了,這老太太,一張嘴怕不是滿級的陰陽大師!雙面人啊! 崔氏像是想起了什么舊事似的,許久都沒有說話,她端起茶盞,潤了潤喉。抬手在空中比劃了幾下,“那會兒在汴京的時候,你才這么高。” “府里其他的孩子,都覺得你祖父嚴厲,看得卷宗都慘絕人寰,十分懼怕。唯獨你,像是條尾巴似的,扯都扯不掉。祖母知曉,你祖父定是想要看著你,平安喜樂一輩子的。” 老太太張了張嘴,有些話到底沒有說出來。 她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 “你可知曉,我陳家教女,為何嚴苛要求得體,賢惠?” 陳望書手輕輕的拽了拽裙角,她初來乍到,的確是太過孟浪了一些,一時之間把持不住。誰曾經還不是個體面的社會人? “女子艱難,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