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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熙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周析在瑾笙的心里比自己更重要這一點兒讓他特別的不舒服。一回到家,瑾笙就迫不及待的化成了綠色的小人,小人兒行動如風,沿著扶手上了二樓,一步飛躍剛好騎到了漫步的析總背上,雖然好久沒做過這種事了,但析總和瑾笙的默契依舊,析總圓滾滾的身體輕盈飄逸,一個縱步,踩著壁燈就進了臥室。瑾笙:“析總,駕,駕!”周析頭疼的揉了揉腦門,把玄幻處裝滿了土的新花盆搬到了臥室的窗臺上。臥室里沒人,瑾笙已經(jīng)進了浴室,大概是強行要給析總洗澡,浴室里全是絕望的喵喵喵。“瑾笙,別把貓毛弄的滿浴室了。”瑾笙洗澡一般都保持著小綠人的狀態(tài),因此周析直接推開了浴室的門,然而這次卻有所不同。瑾笙為了給析總洗澡,化成了人身,他一推門進去,便看見了他雪白的脊背。周析嘭的關(guān)上了浴室門,磨砂玻璃墻被震的陣陣顫抖,嗡嗡嗡的響了好一會兒,瑾笙不知道他為什么反應(yīng)這么大,還和析總小聲逼逼,“被看的是我啊,周總這是怎么了?”析總:“喵喵。”老子怎么知道!瑾笙洗完澡出來,周析已經(jīng)給窗臺上的花盆松好土施好肥了,他讓析總乖乖站在床邊等周析給他吹毛,自己也美滋滋的種進了花盆里。周析給他澆了水,看他那個花苞要開不開的,便伸手戳了戳,“瑾笙,你這花什么時候才開啊?”他伸出兩根花莖把花骨朵抱進了懷里,低聲道:“還沒娶媳婦呢,花不能開的。”周析以為這是他們花妖的習(xí)俗,沒有多做糾結(jié),就給析總吹毛去了,毛一干,析總就懶洋洋的窩進了貓窩里,它最近又胖了,貓窩它自己都不夠睡的,于是晚上瑾笙就只好把自己種在花盆里了。“不出來玩會兒再睡么?”周析拍了拍自己的枕頭,招呼瑾笙過來,“過來看電影么?”“看什么?”瑾笙來了興趣,從土里出來了。他變成小綠人的時候頭頂上的花倒是開著,周析把他捧進手心里,伸手擼了一把他的花,瑾笙一抖,抱著自己的小花花一蹦三尺高,“周總,別摸我的花花。”周析好笑的看著他,“好,不摸不摸,過來看電影吧。”周析在瑾笙心里像來是一言九鼎的君子,于是他放心了,繼續(xù)窩進周析的手心里盯著電腦屏幕,“看這個么,周總,這個好像不錯啊。”周析看了一眼瑾笙指著的電影,是個恐怖片,講的是幾個年輕人一起去森林里冒險,晚上住在一個小木屋里,屋里有一本類似于魔法書的書籍,上面有一句咒語,旁邊標注這絕對不要念出來,于是有人念了,咒語解開了小木屋里惡鬼的封印,年輕人們的噩夢來了。周析對恐怖片不太感興趣,但瑾笙卻看的津津有味,他看完之后還意猶未盡,躺在周析的手心里不愿意動。周析把他放在自己的枕頭上,然后去衣柜里把他的枕頭和手帕拿了出來,“今晚就睡床上吧。”瑾笙還在回味劇情,頭上的小花一搖一晃的,沖著周析點了點頭。看完電影已經(jīng)是深夜,周析關(guān)了燈之后很快就入睡了,經(jīng)過瑾笙之前的治療,他現(xiàn)在基本上不會再失眠了。瑾笙卻和周析不同,他感覺自己腦海里像是有個座鐘,一直在咔噠咔噠的響,直到快要天亮,他漸漸的聽不到座鐘的鐘擺聲了,但他開始做夢了。這對妖怪來說可是個新奇的體驗,瑾笙隱約察覺到現(xiàn)在的情況和平時有一點細微的差別,但他卻不知道差別在哪里,在夢境里他不再是一個妖怪,而是一個平凡的人類。身后有個不知名的恐怖東西在追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仿佛手再稍微伸長一點能抓到他了,但偏偏就差那么一點兒,那東西始終抓不住他,他不得不拼了命的一直跑一直跑,連頭也不敢回。心臟咚咚咚的響,瑾笙突然意識到了他這是在做夢,夢境一個翻轉(zhuǎn),他眼前變得漆黑一片,他躺在床上根本動不了,那東西仿佛在床頭上趴著看他,這東西趴在這頭,周析就在那頭。要讓他叫醒自己,瑾笙這樣想,然后拼命的叫周總,撕心裂肺的叫周總。周析翻了一頁書,眼角看見旁邊的小綠人雙手雙腳在半空中揮個不停,但半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他以為瑾笙睡得正香,哪能想到他這是在做噩夢。瑾笙自己已經(jīng)掙扎著有些清醒了,眼睛能睜開一條縫兒窺見到周析正在看他,然而無論他怎么喊,他就是不出聲叫他,還沖他笑,他竟然還沖自己笑!大概是怒氣太盛,他突然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手上捏決瞬間從夢魘中掙脫了出來,窗臺上有個長得像豬一樣的長鼻子妖怪一閃而過,瑾笙甩手一條花藤,玻璃窗哐當一聲碎了。“食夢貘!!!”他氣哼哼的叫了一聲。周析看了眼碎玻璃,又看了一眼瑾笙,“怎么了?”瑾笙:“哼!”真的超氣的,自己都那么拼命的叫他了,他都不叫醒自己,讓自己被夢魘,讓食夢貘吃自己的夢,氣!很氣!不理他!“瑾笙?”周析摸了摸他頭上的花。瑾笙抖了抖,把花抱進了懷里,任由周析怎么說他都不理,想了好久都還是沒想通,他氣哼哼的把自己種進了盆里。周析捏了捏眉心,起身給他澆水,“怎么突然生氣了?你告訴我,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才好改正啊。”花盆里的花搖了搖,哼哼唧唧的道:“我喊你了,你都不叫我!”“喊我?”周析放下花灑,納悶道:“你什么時候叫我了?”“就剛才。”玻璃窗壞了,外面一陣風吹了進來,野花在風里搖的特別蕭瑟。他這么一說,周析便想起來他之前在床上揮舞四肢的樣子,頓時失笑,他摸了摸瑾笙的花骨朵,“好了好了,我錯了,你變回來好么?還沒做早飯呢!”瑾笙心想,“是哦,還沒做早飯呢,周總吃了飯還要去上班呢。”他直接恢復(fù)了人形,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特別委屈的瞪了周析一眼,竟然還下樓去做飯了。周析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才好了,瑾笙怎么這么乖呢,明明是個大妖怪怎么就這么軟呢,就算生氣也要去給他做飯,他擦了擦鼻子,好想抱他。瑾笙熟練的在平底鍋里煎蛋,然后突然想起,今天中秋啊,中秋節(jié)是不用去公司的啊,他為什么要下來給周總做早飯啦,但是做都做了一半了……都怪食夢貘,竟然敢讓他做夢,還從他眼皮子底下溜了,下次要是逮到他,看他不把它當成豬養(yǎng)著!生了一早上的悶氣,直到坐上車去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