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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時間就先慢慢走,過些日子動作可以再大些。雖然不能恢復到以前的身手,但是能有個七八分就夠了。周子欣來的時候,看著程諾又是抬手又是伸腿的,樣子有些滑稽,可她沒有笑,她一直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直到程諾回過神看到她。“你來了。”周子欣走進去,坐到椅子上,摸出一根煙點燃,吸了兩口,說道:“等你身體恢復了就離開炎幫吧!”程諾動作沒有停,對周子欣說的話絲毫不感到訝異。“我不會離開,除非他讓我離開。”“白癡,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一直都在利用你,幫里幾乎一大半的人不看好你,這次任務(wù)失敗,幫里人讓他處置你,他說會處理,不會再讓你接管幫里任何事情,你為他做了這么多,到頭來什么也得不到,還落下一個叛徒之名,有意思嗎?”程諾說道:“早就料到遲早會有這種結(jié)果,只是一直覺得他跟別人看我的眼光是不同的。因為父親背叛了嚴幫主,盡管我跟他相認的時間不長,但我不認為他會做出那樣的事。在他們眼里我是叛徒的兒子,就算什么事都不做,也會被打上背叛者的標志。即使之前為幫里做了那么多事,只要有一次失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反倒讓他們有了借口。”“既然你清楚還留在這兒干什么?就算嚴千破認為你不會背叛他,可他又為你做過什么?幫里人說你的時候他在哪里?你受傷之后他在哪里?現(xiàn)在他還要處置你。程諾,聽我一句話吧!離開這兒,不要再想著他了,他不值得你為他付出。”程諾停下動作,看著窗外,說道:“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你不明白他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如果沒有他,就不可能有現(xiàn)在的我,他就像是一束光,只要我看著他就能明白活著的意義。能讓我主動離開他的方法只有一個,除非這束光消失。”程諾說的消失,并不是指讓嚴千破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是讓他對嚴千破失望。周子欣以為程諾說的消失是讓嚴千破消失,那樣的事恐怕沒幾個人能做到。周子欣滅掉煙,起身說道:“程諾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我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你竟然還是要留在他身邊,你到底有沒有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還說他是你的光,兩個大男人哪來的愛?”程諾停下動作看著周子欣說道:“你一會兒關(guān)心我,一會兒又罵我,你對千破到底是什么感情?”“你覺得我對他什么感情?”“難道你喜歡他?”“可笑,我怎么可能喜歡他那種人,我討厭他,無比的討厭,但是是在你出現(xiàn)之后我才開始討厭他。”“為什么?”“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你不配知道。我真想不到他可以把你留在身邊這么久,現(xiàn)在看來你的利用價值也完了,該輪到我收取回報了。之前我說過他不會真正去愛誰,他在乎的只有利益,我也不例外,要不要跟我打個賭,看看我能不能勾引到他。”“為什么要跟你賭?你能不能勾引到他與我無關(guān)。”程諾嘴上說著與他無關(guān),可心里截然不同,在宴會上初次見到嚴千破的時候他身邊就有其他人,那幾年也換了好幾個。一直到自己跟他在一起后,那些跟著他的女人才漸漸消失,當時還以為是他在乎自己,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要接手幫里的事,后來又有了陳夢瑤,只要把這個女人哄好了,炎幫在黑道霸主的地位幾乎再無人能撼動。“不賭也沒關(guān)系,你只要好好看著就行,只要不與他利益沖突,像我這樣的女人他一定會來者不拒,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你覺得是女人柔軟的身體抱著舒服還是男人硬邦邦的肌rou更舒服,恐怕這種答案不需要我來告訴你吧!”周子欣走到門口,轉(zhuǎn)過身,道:“對了,來之前我問過醫(yī)生,你還有半個月就能出院了,我等著你。”程諾看著周子欣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些害怕,他不希望發(fā)生那樣的事,如果真的發(fā)生了,證明周子欣說的話都是對的,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是離開還是繼續(xù)留下。作者有話要說:☆、十一程諾出院那天,來接他的人只有李逸,這樣的結(jié)果也比他想的好太多。李逸說是嚴千破派他來的,還解釋說嚴千破太忙,脫不開身。先不論程諾會不會信,李逸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本以為嚴千破會讓他換個地方,看著熟悉的路,程諾知道那是去嚴千破家的路,是不是可以說明他還能繼續(xù)留下來。李逸將程諾送到嚴千破家后,程諾本想讓他留下來喝杯水,李逸說還有事,連車都沒下就走了。程諾回到家,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兩個月沒回來,家里的擺設(shè)沒有任何改變,甚至跟他離開那天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有人定期打掃,恐怕都能積塵,可能嚴千破根本沒有住在這兒。也不知道嚴千破什么時候回來,會不會回來,回來又該和他說什么,會怎么處置他。就這么幾個問題,程諾反反復復不知想了多少遍,卻想不出個所以然,直到聽到門被人打開,慌張的站起身,看著進屋的嚴千破,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最后還是說了句你回來了。嚴千破脫下外套,換上棉拖鞋。走近程諾,握住他的手,說道:“天氣開始涼了,還穿得這么單薄,手像冰塊兒一樣,小心感冒。”程諾有些不知所措,他沒想到嚴千破會說這些,確切的說,嚴千破幾乎從來不說這種話,他們兩在一起話題大多都是圍繞幫會,其他則是嚴千破的一些情話,像這種關(guān)心的話,讓程諾又驚又喜,驚的是嚴千破居然會說這種話,喜的是嚴千破在關(guān)心他,就不知話里的真心有幾分。“怎么了,一副驚訝的樣子。”說著,嚴千破將程諾的雙手握住,輕輕摩擦,給他暖手。看著嚴千破的眼睛,程諾說道:“沒,覺得今天的你跟平時不太一樣。”太溫柔,溫柔得不真實。習慣了面前這個人的冷漠,這樣的溫柔反倒有些讓他陌生,倒是那個時候的嚴千破跟現(xiàn)在相差無幾,難道之前的冷漠都是裝出來的嗎?“怎么不一樣?是不是覺得我比之前更帥了?”程諾忍不住笑起來,他從來都不知道嚴千破也會這么自戀,不過他有這個資本。“程諾,我有沒有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程諾有些愣神,嚴千破這句話讓他心跳加速,而此刻嚴千破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讓他想躲又躲不開。直到嚴千破吻上他的唇,盡管他們已經(jīng)做過不知多少次比接吻更親密的事,程諾還是忍不住繃緊身體,心里還是會緊張。嚴千破將他擁進懷里,一手攬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