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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擎也訂了蛋糕給我,吃不了那么多。”“我這蛋糕小,每人吃一口就沒了。蘇任說你不愛吃太甜的東西,就沒放那么多糖。”蘇太太好奇地問:“你自己做的嗎?”“第一次做,要不好吃就看看吧。”蘇太太打開盒子,看到一個小小的蛋糕上認認真真地寫著“十歲生日快樂”,忽然愣了一下,隨后微笑著說:“有心了。”“我從小也沒給家里長輩過過生日,我老師哪天生日都不肯告訴我,非說忘了,所以我這是第一次準備禮物。”謝天說,“那張照片有點舊,有些地方看不清楚,不知道做的像不像。”“很像,和我十歲的時候吃的那個一模一樣。”蘇太太高興地說,“我本來想把我爸接過來玩幾天,不過他年紀大了不喜歡坐飛機遠行,就不勉強了,等年底我再回去看望他。”蘇太太說完向謝天看了一眼說:“謝謝你,沒讓我兒子離開我。”“不會的,不管發生什么事,他都不會離開你。”謝天說,“要不然他這一輩子也不會開心。我希望他能開開心心地生活,那就不能只有我,還得和家人在一起才行。”蘇太太笑了笑:“蘇任小時候有個大師說他原來的名字不好,就讓他改了,現在他能過得這么好這么開心,也算是改對了吧。”“改不改名,他都會過得很好很開心。”蘇太太笑得很溫柔:“我覺得,有時候還是要相信緣分。”她不等謝天回答,轉身對聊得正歡的父子三人說:“今天我生日,不準再聊工作了,都過來切蛋糕。”蘇任和蘇擎先站起來,蘇明澤也不再拉著兒子們談公事,一起去陪蘇太太切生日蛋糕。“十歲生日快樂”這幾個字毫不意外地引起了蘇明澤的好奇,蘇太太把小時候在片場過生日的事笑著說了一遍,蘇明澤心疼她以前小小年紀經常熬夜拍戲,好在現在已經過上好日子,兩人雖相差三十歲,但自始至終一心相愛,彼此都十分滿足。蘇明澤吃了一小塊蛋糕,看到謝天和蘇任坐在一起就問:“聽說你要去參加武術比賽。”“是,不過還有半年。”“幾月份?”“七月。”“有把握嗎?”蘇任很熟悉老爸和人聊天的方式,這句“有把握嗎”簡直是釣魚執法,不管回答有還是沒有,后面都得展開一輪有把握的理由有幾點的討論,要不就是為什么沒把握,問題出在哪里等等。謝天笑著說:“我對自己挺有把握,對別人就不好說,畢竟別人怎么努力,不上賽場是不知道的。”蘇任抬眼偷看他老爸,蘇明澤點了點頭說:“不過對手的情況適當也要了解一下,知己知彼才有勝算。”“會的,有幾個是老對手,之前比賽也遇到過。”蘇任撇了下嘴說:“爸,你這不對,平時怎么教育我的,現在怎么教育他啊。什么叫挺有把握又不好說,有信心就有信心,沒有就加緊練習,對吧?”蘇明澤看他一眼,照以前的習慣應該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數落他一頓“自己的事情都沒做好多管閑事”,今天卻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學我倒是學得挺像的。”謝天忍不住笑了,蘇擎也笑起來。這個家一直很幸福,只是以前每個人都有些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愛和關懷,蘇任覺得現在常常想家,只要有時間就會和謝天一起回去陪伴父母,家里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了生氣,連那棵地下埋了死豬的古樹也變得生機勃勃。“我爸最近是不是脾氣好了很多?”蘇任和蘇擎在花園里散步。“有嗎?”蘇擎反問。“有啊,他都不怎么說我了,剛才吃飯還給我夾菜來著。”“那不是很好嗎?”“可能是我有正經事做,他就放心了吧。”蘇擎抬頭往遠處看了一眼,謝天陪著蘇太太和園丁討論種花的事。他微微笑了笑說:“爸不是因為你有正經事做才放心。”“那是為什么?”“你這個豬腦子什么時候能好好地自己動一下。”“又罵我!”“家人會為什么事放心?當然是你有了自己的愛,沒有越走越遠,離開我們的視線,反而比以前更近了。我們害怕的只是疏遠和分離,安心的永遠是親近和團聚。”蘇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爸嘴上不說,心里是覺得,你這個對象,找得還行。”“怎么就是還行呢!”蘇任不滿地說。“還行不就是爸對你的最高評價嗎?不要貪心了。”尾聲蘇任坐在看臺上。即使是全國性的比賽,觀眾也依然不多,不像其他賽事一票難求,還會有電視轉播。他的身邊坐著老周、璇璇,還有程俠。周璇璇問:“是不是該頒獎了,好久了啊。”“急什么,比分都出來了,冠軍還會跑了?”老周低聲說,“讓你好好看比賽,又不是讓你看熱鬧。看清楚那幾個規格動作怎么處理了嗎?勁力充足、力點準確,手眼身法步和器械都要協調,你呢,每次都用力過頭,只知道爽快,精神倒是很飽滿,節奏亂七八糟。”“啊呀,是師兄比賽,你要教我回家再教行不行。”周璇璇忽然叫了一聲,“出來了。”蘇任看到謝天已經換下比賽穿的武術服,換了一身運動裝,正和其他幾個選手一起往領獎臺走。整場比賽,蘇任沒有說過任何話,也聽不到身邊的人在聊什么。他不舍得錯過謝天在賽場上的每一個動作,更不想漏掉謝天深愛的這個小世界中的每一個細節。謝天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表現過真正的武術,最多只在院子里做些每天必須去做的基礎練習。這是蘇任第一次在正式比賽場合看到他心無旁騖的專注和認真,想到一年前,謝天在天臺上說的話,他甚至有些恍惚,覺得那么遙遠卻又那么記憶猶新。“你怎么哭了啊。”程俠在給周璇璇遞紙巾。“我也不知道,就是好感人。”周璇璇一邊笑一邊擦眼淚說,“比我自己得冠軍還開心,怎么就哭了呢。”老周的眼睛也有些濕潤,蘇任卻只是堅定地望著領獎臺,看著謝天接過獎牌。他微笑起來。“恭喜你,終于完成了夢想。”蘇任等所有人都祝福過謝天之后才和他單獨說話。“獎牌,給你玩一下。”謝天把脖子上的獎牌摘下來給他。蘇任拿在手里說:“也不沉啊。”“你還以為是純金的?”“這是你第一塊全國比賽的獎牌吧?”“嗯,之前都是地方性比賽,也有金牌和獎杯,和這個比小一點。”謝天說,“送給你了。”“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