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這一個個干嘛？”

等后來傅小楠知道是李暖旭找上的林肅并且說了那么一些難聽的話，差點兒沖過去也踢廢一個垃圾桶。

“我啥都沒干，別冤枉我。”鄭雅安聳聳肩：“我來的時候顧炎已經嚇唬完了。”

“哎！”傅小楠面色惆悵嘴角帶笑：“不虧是我喜歡的人，不愧是我兄弟啊。”

鄭雅安：“……”他很想說，顧炎動手跟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顧炎哪怕怒極也沒下重手，但李暖旭被嚇得不輕，生生在家休養了一周。

番外十：心意從未變過

鄭雅安下節體育課，因為到了高三，難得的休息時間，老師會睜只眼閉只眼，讓學生們自由活動，放松放松。

話雖如此，但傅小楠下節是物理課啊！

“傅小楠呢？”物理老師問道。

大家面面相覷，顧炎在心底嘆了口氣，起身道：“老師，傅小楠拉肚子脫水，在校醫室輸液。”

“哎呦，吃壞了吧？”物理老師一邊打開課本一邊說道：“平時就是，上躥下跳一個小孩。”

對此顧炎表示您說的太委婉了。

“真不回去上課？”鄭雅安問。

傅小楠跟他坐在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偶來竄來幾個學生，看到也會識趣地避開，“不用。”傅小楠握著鄭雅安的手：“顧炎會幫我處理好。”

“你就仗著跟林肅關系好。”

“可不是？”傅小楠得意洋洋，隨即笑意淡下來，眸色透出幾分認真，像是被雪水洗凈的山巒一般，泛著湛藍色：“看到我被人背后議論，那么生氣啊？”

鄭雅安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傅小楠挑眉，“我覺得……我們兩個都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鄭雅安倏然抬頭，有那么一刻，腦子只剩嗡鳴聲。

兒時魔王想得到勇士，勇士為了報復搶走了魔王的水晶球，就在魔王以為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扭轉偏見的時候，勇士忽然找上門，問道“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鄭雅安努力鎮定下來：“你認真的？”

“不然呢？”傅小楠理所應當：“你我明明互相喜歡，為什么不在一起？”

這句“互相喜歡”，一下子讓鄭雅安紅了臉。微風拂過，他清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不快，卻十分穩妥，好像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了這句話。

“成嗎？”傅小楠問。

鄭雅安輕咳一聲：“怎么忽然喜歡我了？”

“忽然？”傅小楠瞪大眼睛，“我的心意……一直都沒變過吶。”

鄭雅安有些無措：“嗯，我知道了。”

傅小楠：“就知道……沒別的了？”

“你既然說出了那四個字，就應該明白我。”鄭雅安低聲：“有些東西，如果不是你親口說，我總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現在聽到了，便心安了，但是等一等吧小楠，等高考結束，結束后我好慢慢聽，好好聽。”

傅小楠認真思索了一下，沒怎么猶豫：“好啊。”

“那……”鄭雅安看向他，眼神溫柔，雖然戴著眼鏡，但又似在傅小楠面前盛開一片桃花：“到時候還會同我說嗎？”

說表白的話嗎？

傅小楠重重點頭：“說，一字一句地說。”就如誓言一般。

傅小楠心滿意足地回去，正好趕上物理課下，物理老師剛打開門傅小楠就蹦炭進來，跟兔子似的，還特開心地喊了聲：“老師好！”

顧炎：“……”他就應該說腦子有病。

“你這個……”物理老師震驚地看著傅小楠，像是恨不得將這人交紿生物學教授研究：“剛拉完肚子就生龍活虎7?”

傅小楠腦子轉得極快，笑道：“男人嘛，小病小痛的不重要！”

“臭小子！”物理老師被逗樂了，拍了下傅小楠的肩膀：“進去吧。”

看傅小楠這樣，顧炎就知道他肯定跟鄭雅安說什么了，于是湊到林肅耳邊：“兩人沒準私定終身了。”

林肅回頭看顧炎，眼神一亮，卻不是因為傅小楠他們，而是炎哥終于跟他說話了。

顧炎剛回來那陣心里還有氣，生氣李暖旭那么說話林肅都不反駁，也生自己的氣，反正各種情緒糅合在一起，就是氣，氣死個人，所以簡單檢查了一下林肅安全后就不想說話了，林肅看出炎哥心情不好，也不敢打擾，于是兩人一直沉默著，直到剛剛。

—說完，顧炎反應過來，輕哼一聲：“笑什么？”

“炎哥我錯了。”林肅甭管三七二十一，說他沒骨氣也行，反正在別人面前嘴巴硬的像石頭，在顧炎跟前就是第一時間承認錯誤。

“哪兒錯了？”顧炎斜睨他。

林肅抿了抿唇，即便他有所察覺，也不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被顧炎的目光逼的有些緊，林肅低聲：“炎哥，放了學我還要去做檢查。”

顧炎一下子心軟，問道：“然后呢？”

“要抽血。”彼時林肅還不像以后那么身經百戰，他仍舊懼怕針管子，于是跟顧炎賣賣慘，“你陪我嗎？”

“這一套跟誰學的？”顧炎攥緊林肅的手。

林肅得意：“無師自通。”

話雖如此，等真到了醫院，林肅還是心里發饒，他就不明白了，檢查就檢查，干嘛非要抽血？

顧炎安排的是特殊通道，就在普通通道的前面兩間，但里面的器械布置卻截然不同，在這方面，顧炎力求一個最精準的數據。

—個老太太走過來，護士立刻拉住她：“抱歉，普通抽血室在那邊。”

“不是，兩邊都開著，為什么那邊不能去啊？”老太太不滿道。

護士耐心解釋：“那是特殊通道，不合規矩。”

“哎你這小姑娘，都是看病的，哪兒有什么合規矩不合規矩的說法啊？”

林肅剛一扭頭就被顧炎按住太陽xue擋了回來，“別看，沒啥好看的。”

“那你說！我為什么不能過去？！”老太太氣得臉色漲紅。

小護士也來了脾氣，“特殊通道的價格是普通通道價格的四倍，您要是愿意交錢，去收費口把錢補上，我立刻給您讓開行不行？否則您現在就算進去了，醫生也不會給您抽驗。”

老太太愣了一下，臉上有些臊，罵罵咧咧走了：“錢錢錢，整天都惦記著錢！”

“炎哥，其實我覺得那老人沒說錯……”林肅小聲。

“我也知道沒錯。”顧炎接道：“但現實如此，要么妥協要么超過這個標準，還能如何？”也不怪醫院，普通驗血報告最快也要兩個小時得到，但是這里的只需要幾分鐘，單是啟動一次醫療器械都是不小的花費，醫院也不是做慈善的，誰支付得起誰來。

林肅沒再說話，因為醫生來了。

“炎哥……”林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