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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 以云:“我知道,怎么了?” 云洲玉的聲音帶著點傲:“我不養靈侍,所以,沒有靈侍會和你同起同坐。” 以云:“……” 她巴不得有人來替她聽云洲玉這嘴巴噼里啪啦的。 師徒三人要進院,只是,那靈侍突然攔住云洲玉,說:“大術士只能帶兩人隨從。” 陸青和瘦子一起看向云洲玉,云洲玉神色冷淡:“我只有一人。” 靈侍并非人類,很是靈敏,他清清鴨子嗓:“不對,還有一個,就在你身上。” 云洲玉緩緩皺起眉頭。 以云憋住話,不敢說,這靈侍確實強,居然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陸青為云洲玉說話:“樊靈,我弟子他只有一人。” 靈侍又感受一下,已經再察不到人息,他有點困惑,在探人息的方面,他獨一無二,剛剛那不是錯覺,現在卻探不到,怪哉。 云洲玉說:“你是說這個嗎?”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只小倉鼠,上面確實有點倉鼠羽毛沾染的人息,是他剛剛用置換符,從鄴城換來的。 靈侍頓悟,忙道歉:“是樊靈錯查,云小君,請吧。” 這回,他們三人才走進大同院,迎面走來一個白須老者,整個人很圓潤,腆著圓圓的大肚子,看到陸青,說:“小陸也到了?” 陸青笑:“見過封琨君。” 封琨,一百一十三名大術士中,排名第十。大術士的排名,也是等級排名,排名越靠前者,話語權越多,是嚴苛的等級制度。 白須老者封琨點點頭,看了眼云洲玉:“后生可畏啊!” 云洲玉作揖。 類似的交談,一天下來,云洲玉經歷十幾二十次。 即使遮去眼睛,依然能見他骨相好,鼻子俊秀,嘴唇淡雅,生得這般好就算了,入術士門才五年,竟然連最難的術符都能畫,要知道,別人七年會這個術符,可夠吹半輩子。 這樣的俊俏兒郎,擁有絕頂的天賦,令他成為女術士們討論的對象。 當然,能擋住狂蜂浪蝶的示愛,他靠的是真實力。 有個豐腴漂亮的女大術士,勾著眼兒,對云洲玉說:“云小君如果不想努力,來找jiejie啊,jiejie給你暖床 ̄” 云洲玉冷漠地回:“謝前輩,后輩會更加努力的。” 女大術士噎住,轉向陸青,道:“陸青你個鰥夫!瞧你教的好徒弟,太不給面子了!” 陸青也不給她面子,說:“上進是好事。” 夜里,師徒三人淺酌幾口。 陸青放下平日的架子,對胖子也和藹不少,酒壯人膽,胖子問出平時不敢問的問題:“師父,師娘都去了七八年,您沒想著……” 陸青年四十,術士因與天地通靈,通常是一百二十的年紀,長者能有一百五十,所以自從喪妻,他便是術士界的香餑餑,要不是實力擺在那,少不了被女子調戲。 且聽胖子這么說,陸青也有些陷入回憶。 他嘆息,仿佛有無盡的遺恨,最后,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話:“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胖子:“呃……” 云洲玉居然也附和:“沒錯。”又忽的一笑,“除了以云。” 胖子問:“什么云啊?” 以云知道他酒量就兩杯,他現在看起來淡然,實際上,已經在腦中開始胡鬧。 他的聲音傷過,且正值變聲期,便有些低沉,“以云”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讀出來時,就像細膩的沙子在漏斗里緩緩滑下。 讓人耳根子癢癢的。 不對,以云想,她沒有身體,哪來的耳根子。 以云沒忍住笑了,提醒他:“你少說兩句。” 其實,也不用她說什么,在胖子好奇的問話后,云洲玉民主嘴唇,有些懊惱自己因酒意沖動,就把以云說出來。 不應該的,云洲玉有些糊涂,腦子卻死死抓住一個點,不能再透露任何和以云有關的事。 她是他的,貿然被別人知道,他心里莫名有股氣。 就像前幾日那個叫樊靈的靈侍窺探以云,其實,他本能地想翻臉。 當初,以云被回收程序,他第一反應,就是毀掉那個程序,把她放出來,可是他知道他能力太小,還做不到。 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以云重新出現,這種念想,并沒有隨著時間推移而變淡,反而越來越濃。 盤踞在他心頭,每每入夢,誘著他。 他要為她鍛軀,即使再苦再累。 所以,他才會這么刻苦。 回到房間,酒的后勁上來,云洲玉躺在床上,扯掉布巾,喉嚨里“咕嚕咕嚕”的,好像在冒泡。 房間沒有點燈,他一只異色的眼睛,顯得有些灰暗,好像蒙上一層陰翳,與另一只近乎純黑的瞳孔對比,乍一看竟好似無差。 他垂著眼睛,眼皮耷拉,長睫遮去半雙眼瞳,顯得很柔順乖巧。 看著他這模樣,以云心里軟了軟。 吾家有兒初長成,當爹的真的是cao碎了心。 只見云洲玉翻個身,氣息微醺,露出小孩子氣,問:“到底怎么樣,你才能再出來?” 以云哄小孩般,說:“你需要我時,我就出來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這么問,以前她也是這么哄云洲玉的,都能揭過去,但今天云洲玉醉了,思維也跳脫起來:“我需要你,我什么時候都需要你。” 以云以為他醉酒不舒服,說:“你要做什么,叫外面的靈侍幫你。”整個大同院可有不少靈侍。 “我不要他們。” 云洲玉搖搖頭,簪在頭上的玉簪松開,幾縷頭發落在俊逸的臉上,他撇著嘴角,好似真有些委屈。 以云慈父心發作,問:“那你想做什么?” 云洲玉想了想,把頭埋在枕頭里,不是在腦海,而是現實中,嘰里咕嚕地說句話。 以云:“你說什么?” 云洲玉大吸一口氣,說:“我要你給我暖床!” 說出這句話,他終于了卻一項心愿,雙手張開成“大”字,呼呼大睡。 以云:“……” 雖然但是,作為人軀,為防止熱度過高,她不具備制熱系統。 她認真思考,最后得出結論,暖個鬼的床。 夜漸漸深了,同時,胖子醉醺醺地回到房間,卻看到瘦子在他房中,他狠狠嚇一跳,回過神:“師弟你來大會,怎么不提前知會一聲?” 瘦子好像更瘦了,不知道熬了多少個晚上,雙目布滿紅血絲,他死死盯著胖子:“師兄,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師父逐出師門!” 胖子雖然也不喜云洲玉,但看瘦子這模樣,很是擔心:“你別是失心瘋了吧,說的是什么話!” 瘦子抓住胖子的手,說:“你得幫幫我們,這是自救,不然,那瞎子會把我們的資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