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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給小爺等著!” 罵著罵著,他突然發現,自己渾身輕飄飄的,慢慢回到棧道上。 一張棧道通行術符,貼在他身上,他不會再被彈走,而他腳下,還有一張風符。 洲玉:“怎么回事?” 系統這時候才解釋:“那群術士,早就有人注意到你。” 果然,是術士專門救起他,一看是這么瘦弱的小孩,都十分驚訝。 打頭的術士有些年歲,看起來五六十,仙風道骨的模樣,他捋捋胡子,問:“小孩,是你把術符貼回去的。” 洲玉聲若蚊蚋,說:“是。” 術士探查他身上的天賦,問些諸如他眼睛怎么回事的話,洲玉的回答,聲音嘶啞又小,顯得很怕生。 術士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孩子,多謝你,和我們一道進城吧!” 術士測出來洲玉身上的天賦,是低等的,乃至微弱到可以忽視,這很正常,除了洲玉剛出生時的預兆,根本無人能看出他身上潛藏的天賦。 所以系統不怕洲玉像剛出生那樣,遇到善妒的術士,被弄死。 不過有件事,系統倒挺好奇。 它問洲玉:“你怎么不大點聲,有底氣點回答?” 洲玉愣了愣,腦海里回:“你以為所有人都有榮幸,像你一樣聽到小爺的聲音嗎?” 系統:“哦。”它就不該多嘴。 此時,那輛剛剛處于風暴中心的馬車,車簾被掀開,一張嬌俏的臉龐出來,晴姬今年八歲,她有點受驚,小臉蛋白白的。 看到洲玉,她臉上掛起笑:“原來是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啊?” 洲玉低著頭,布巾下的眼睛瘋狂轉動,小聲說:“洲洲洲洲……” 晴姬對洲玉莫名有好感,對那年長的術士說:“劉叔,讓洲洲和我一起上馬車好嗎?我好害怕!” 洲玉身板小,聲音小,看不見眼睛的下班張臉雌雄莫辯。 劉叔誤以為洲玉是女孩,拍拍洲玉的肩膀,說:“好孩子,和小姐一起坐車吧,方才累著你了。” 能坐車干嘛要走路? 洲玉欣然應允,登上城主小小姐的車。 車內的豪華令洲玉差點移不開眼,除了晴姬,還有一個貼身伺候的仆婦,晴姬對他很大方,立刻把布娃娃讓出來給洲玉玩。 洲玉反應過來,他被他們當做女的。 不過這不算壞事,他很快明白,只有是女孩才能坐上車,抓著布娃娃的手腳,擺弄著玩。 系統:好沒節cao一男主! 晴姬一直盯著洲玉,找他聊天。 但洲玉腦海里很能嗶嗶,現實里是個悶葫蘆般,好半天才應一兩句。 晴姬卻不嫌他煩悶,一直盯著他的鼻子和嘴唇,越看越覺得喜歡,小女孩對表達喜歡很簡單,問:“你無家可歸嗎?以后都住在我家好嗎?” 洲玉這時候不悶,一口應承:“好。” 系統:“……” 它想,這小小年紀,就挺會騙小女孩,是天賦技能嗎? 進城主府后,青州城城主劉辭知道洲玉幫了大忙,否則女兒被擄走,或者被吃了,令他難以想象,城主府本就大,人口也多,不介意城主府多養一個人口,答應讓他住進來。 就這樣,洲玉出城一趟,身份順利鍍金,變成小姐的救命恩人,住到城主府,這只是開始。 緊接著,他要借用城主府的資源,增加活下來的技能。 當然,當天晚上,他并沒有松懈。 他偷偷用幾塊梅花餅,和幾個城主府的小婢打好關系,小婢們對這個蒙著眼的小姑娘很有好感,卻也好奇他眼睛怎么了。 洲玉抿著嘴唇,嚴肅地說:“我這是烈日目。” 小婢問:“什么是烈日目?” “有人天生視覺之銳,稱烈日目,目視之處,能灼干柴,融堅冰,可惜烈日不得凡間所用,若擅自取下布巾庇護,則雙目失明。” 小婢們驚奇,這就是小姑娘能隔布視之的緣故啊! 這種說法一傳十,十傳百,何況,眾人皆知,救了城主府小姐的孩子,蒙著眼睛,仍能視物,不會作假。 “烈日目”變得有影有跡。 劉辭疑慮,請來醫士為洲玉診斷,醫士聽說“烈日目”,怕自己不認識“烈日目”反遭嘲笑,信誓旦旦,為“烈日目”再貢證據。 世界本就術法異能相伴,由此一來,“烈日目”就更容易被人接受。 親眼看著洲玉蒙著雙眼自由行動,不需裝盲,系統感慨,“皇帝的新衣”,真是太好用的路子,還不是它為洲玉想的,是洲玉自己提的。 城主府外,設有供總角稚兒習字之學堂,叫集學所,城內許多富貴人家,都把孩子送過來,洲玉得以靠恩情,在這里習字。 他這人,外表看起來很沉默,實際上腦海已經和系統說千百遍:“我太厲害了!烈日目,那群傻子都信了哈哈哈哈!” “虧我能想出烈日目,我是世界第一天才!” “第一!” 系統煩不勝煩,想屏蔽吧,又怕他和上一次一樣哭得不能自已。 何況它答應的事,就沒反悔,程序怎么能反悔呢? 過幾天,洲玉終于不再嘮叨這件事,因為他學會寫自己的名字,不厭其煩地寫著。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把筆一撂,說:“劉晴說她姓劉,問我是不是姓洲,我姓洲嗎?” 劉晴就是晴姬。 系統說:“你姓王。” “呸,”洲玉對這個姓氏厭惡至極,“王家那一家老小,遲早得死,我不要姓王。” 對話到這里,沉默下去,洲玉想了又想,突然問:“那些平時在天上飄的,他們叫魚的東西,是哪個字?” 系統想了想,說:“是‘云’吧?” “對,云,”洲玉問,“怎么寫啊?” 系統說:“你手上那千字文,第五列第一個字,那句云騰致雨,露結為霜,第一個字就是云。” 洲玉盯著“云”字,興奮地說:“這么容易寫,那我姓云!” “云洲玉”這三個字,他再寫一遍,不由沉迷于起名之事,手上的筆,叫二云,紙叫三云,窗戶叫四云,鞋子叫五云…… 過了會兒,系統問:“一呢?” 云洲玉磨磨牙,咧開嘴笑了:“我早就覺得戲桶很難聽了,沒素養。” 系統:“?” 云洲玉說:“就賜你新名,一云吧!” 系統忍了忍,沒忍住:“你以為你很有素養嗎?” 云洲玉“哼”的一聲:“老大賜給你,你還不高興?這樣吧,千字文里哪個字和‘一’音差不多,你挑一個,不然我就叫你一云了。” 系統心里翻個白眼,不以為意。 結果一整天,云洲玉在腦海里就沒停過:“一云一云一云……” 劉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