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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蘇以云突然無法生氣,她有些驚訝,他好像先妥協(xié)了? 他卻不等蘇以云消化情緒,走過來,坐在床沿,抓過她的白皙的手,他的指腹是有繭子的,刮過她的掌心,有些癢,將手鐲戴上。 這期間,蘇以云盯著他低垂的眼睫,那睫毛根根分明,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眉宇的線條很大氣,眉頭卻微微隆起。 她剛剛有多生氣,現(xiàn)在就有多懵。 理清自己思路,蘇以云發(fā)現(xiàn),自己小家子氣了,太在乎一言一行的得失,俞學而說話不對,但他在去尼國的事上讓步,她也該讓步。 蘇以云小聲說:“對不起。” 俞學而沒有抬頭,他的手指按著定位手鐲,設(shè)置參數(shù)。 蘇以云又大聲點:“對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俞學而抬起頭,他靠近她,兩人能在彼此眼瞳里看到彼此,他呼吸了三下,緩緩說,“我也不是全對。” 他道歉了,不熟練的道歉。 想讓這么傲慢的人說出這句話,簡直算歷史性時刻。 安靜了幾秒,蘇以云眨了眨眼,學他的口吻:“我也不是全對。” 俞學而繃起臉。 蘇以云實在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你想認錯,你就認嘛,說個對不起很難嗎,什么叫咳咳,”她清清嗓子,又學著他:“我也不是全對……” 蘇以云也不想得理不饒人,誰叫俞學而的反應(yīng),太可愛了! 俞學而“嘖”了聲。 他欺近她,大手按住她后腦勺,咬住她的紅唇,堵住她的喋喋不休。 維持五十九分鐘的冷戰(zhàn),徹底結(jié)束。 夜里睡覺前,蘇以云咬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你追求你的星辰大海,我也在追求我的星辰大海。” “我期待有一天,能在不同的領(lǐng)域,取得和你一樣的成就,我們能并肩而立。” 俞學而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緊。 “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蘇以云寬慰他。 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透過窗簾,在地上暈開模糊的痕跡。 俞學而額角跳了跳,他閉上眼睛。 他忽然聞到很咸的海風,耳邊嘩嘩的,有海浪的聲音,站在最高的山頂,一些細碎的巖石塊,慢慢掉下來…… 極目遠眺,異國的地貌,是幾百萬年前巖漿侵蝕的痕跡。 他能看到攝制組在拍攝,蘇以云赤腳走在巖泥上,她表示著驚惶,明明是很精湛的演技,但在他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只看到另一面。 她戴著的面具下,是誰都不曾見過的冷靜。 他想走過去,卻有一層膜,隔著他,將兩人的世界隔開,他想開口叫她,卻怎么也沒法發(fā)出聲音。 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焦急,緊緊攥著他的胸口,像被裝在玻璃瓶里,不知其高,不知其厚。 他無能為力。 “俞老師、俞老師!”有人叫他。 俞學而突然睜開眼睛,他眼中布滿血絲,呼吸極快,有種莫名的煞氣,將那人狠狠嚇一跳。 好一會兒,俞學而才回過神來。 他不在異國,而是在華國科學院中心。 這是封閉實驗室的第二十天,針對某個機密研究已經(jīng)完成,全體科研人員都累癱了,尤其他作為主心骨,最后一周加起來,睡眠時間沒超過五個小時。 剛剛,他靠在椅子上睡著,陷入睡眠,才會做奇怪的夢。 他心中跳得極快。 他閉上眼睛,忘記奇怪的感覺,問同事:“怎么了?” 那個同事忙說:“老師辛苦了,實驗室打開后,我們準備出去外面吃一頓,補補元氣,老師一起來嗎?” 俞學而看了眼腕表。 表盤上,有一個紅色的點。 按說在科學院中心,所有信號都會屏蔽,但是一種特殊設(shè)備的信號,允許接入,那是俞學而給蘇以云的“定位”。 這個“定位”,當然不簡單,全科學院,也就他和老齊有,不止能獲取佩戴手鐲的人的位置,還有她目前的生命體征數(shù)據(jù),再傳到俞學而的腕表。 紅色表示一切完好,橙色表示情況不佳,黃色表示危急,白色表示垂危。 一旦出現(xiàn)黃色信號,狀況不對,手鐲會報道到定位中心,及時采取營救措施。 封閉實驗室的時間很磨人,二十天的大腦高效轉(zhuǎn)動,足夠讓人拋下所有東西,盡管如此,他每天都抽出一點時間,查看回傳的數(shù)據(jù)。 而現(xiàn)在,蘇以云的拍攝也快結(jié)束。 俞學而心情不由松快下來。 那人又問:“老師,一起吃飯?” “不了,”俞學而站起來,他伸伸懶腰,眼睛縱然疲憊,卻有掩藏不住的笑意,“我先走,你們?nèi)コ园伞!?/br> 經(jīng)過重重檢查,俞學而走出科學院中心。 雖然極度疲勞,卻也極度興奮。 他知道尼國信號不好,打不了視頻對話,便直接電話打給蘇以云,沒過一會兒,蘇以云那邊接起電話:“喂?你封閉實驗結(jié)束了?” 二十天沒聽過這個聲音,俞學而安靜好一會兒,在回味。 “喂喂喂?信號不好嗎?” 俞學而清清嗓子:“你什么時候回來?” 尼國。 蘇以云盯著滿天星芒,她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很興奮,說:“明天的機票!” 她絮絮叨叨:“尼國的星空真的絕了,我居然能認出好幾個星座,我拍了很多照片,回去給你看。” “這里的居民很淳樸,你給他們?nèi)A國貨幣,他們會感激涕零,現(xiàn)在這種季節(jié),已經(jīng)有夏天的西瓜了,一個比你兩個頭大,只賣華國貨幣折合起來兩塊錢!” “路上看到一個小乞丐,我很心疼,不過劉導說,我們不能給他們錢,第一會引來更多乞丐,第二那錢容易被其他乞丐搶走……” “喂,你在聽嗎?” 俞學而聲音有些慵懶:“在聽。” 聽她的聲音,讓俞學而漸漸忘記夢里無法掌握、焦急、無能為力的感覺。 掛掉電話后,以云輕輕呼一口氣。 系統(tǒng)問:“走了?” 以云搖搖頭:“在這里走,他肯定會經(jīng)常過來的,還有這個手鐲,得讓他收回去,再說了,不管怎么樣,還是回故土比較好。” 系統(tǒng):“噢喲,原來你也有故土情結(jié)呢?” 以云回它:“男主在的地方,就是人家的故土啦 ̄” 系統(tǒng):“啦個鬼,吐了吐了。” 她收好手機,跟導演等一起坐面包車回市區(qū)。 導演很感慨:“終于拍完了啊,我們打算在尼國休息兩天,泡個溫泉,以云來嗎?” 蘇以云搖頭:“不用了,我趕著回國。” 一車子人起哄,說脫單的就是不一樣。 尼國經(jīng)度和華國所差不遠,還是有兩個小時時差的,她打算明天早起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