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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浮現她不可自控地伸出手,在電閃雷鳴中,按住俞學而的雙耳的畫面,當時,他眉目間驟然的錯愕,又被一種讀不懂的沉默替代。 可是他沒有揮開她的手。 她心想,應該是不討厭的吧。 接下來的拍攝,她和俞學而還是一組,摘山菇、砍竹子、過山溝……很尋常,沒有多余的接觸,為期五天的錄制,快到結尾,兩人都沒提船上的事。 就好像,那只是個小意外。 最后半天的拍攝,是要根據地圖去某個地方聚集,有一個大約一米九的垂直高坡,俞學而長得高,腳用力一蹬,輕松翻過高坡。 蘇以云穿著登山鞋,學著他踩一下土面,可惜,她兩手掛在坡上,臂力無法支撐自己攀爬上去。 她松開力氣跳下來,氣喘吁吁的。 俞學而蹲在上方,蘇以云揚聲和他打個商量:“俞老師,拉我一把!” 跟拍的攝影師將鏡頭對準兩人,俞學而斜看那攝影師,他語氣尋常:“不是不行。” 蘇以云:“?” 她好奇,俞學而有什么問題要提的? 只看俞學而微微瞇起眼睛,他好像在斟酌措辭,最后,選擇一種稍微不是那么拽的口吻:“上來后,回答我一件事。” 旁邊的攝影師做出一個“哇哦”的嘴型。 蘇以云想了想,配合攝影組的期盼,說:“成交。” 這次,她抓著俞學而的手臂,沒花費多少力氣,輕松上坡,俞學而的手臂感覺像升降機一樣穩。 蘇以云錯出心神想,俞學而不是常年泡科學院嗎,體力這么好。 她剛上來,俞學而就往前走,蘇以云看了看下面身高一米七、帶著設備的攝影師。 攝影師:“幫幫忙誒!” 蘇以云雙手合十,抱歉首:“我們說句話就來。” 攝影師就是想拍他們的說話內容,結果他們要避開他,急死個人。 蘇以云忙向俞學而走去,俞學而停下,她險些撞上他的背部,連忙剎車,他回過身,眼睛里沉沉,若有所思問:“為什么拉黑我?” 蘇以云一驚。 得,這件事繞不過去了是吧。 她抿起嘴唇,不太自然地笑:“意外,是個意外。” 俞學而顯然不信,委婉這兩個字,從來沒出現他的詞典里,他勾了勾嘴角,直刺刺地問:“當天加,當天拉黑?” 蘇以云懵了下。 在俞學而的逼視下,好像真是她做出不可理喻的事。 雖然這確實不是很禮貌的事,但是,她本來以為不會聯系,才拉黑得理所當然,現在人家和她直線battle,絕不打哈哈,那一套成年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社交規則,在俞學而這里,完全無用。 她真的又尷尬又無奈。 不敢看俞學而的目光,她瞅著兩人臟兮兮的鞋子,小聲說:“要不……加回來咯?” 把他加回來,就不用回答“為什么拉黑”這樣尷尬的問題。 說實話,蘇以云早做好被拒絕的準備,她悄悄抬起眼睛,由下至上,先是看到他的嘴唇,再是鼻梁,然后才是他灼灼的目光。 她氣勢弱,聲音也弱,又重復一遍:“加回來嘛?” 她自己也沒留意,氣息又輕又軟,尾音上勾,其實,好像在撒嬌。 俞學而沒說話。 過了會兒,蘇以云略略提起勇氣,一句“要不就算了”還沒說出來,卻看他低頭,從綁在腰上的登山包掏出手機。 今天是拍攝最后半天,所有人能隨身攜帶手機。 蘇以云慢一拍。 俞學而瞅她,沒擺那副臭臉,語氣還是一樣拽:“不是加回來?” 蘇以云連忙“噢噢”兩聲,也拿出自己的手機。 啊嘶……她突然發現,俞學而糾結這個問題,該不會,只是想順理成章,加回她的微信吧? 又想起先前船上發生的事,蘇以云輕輕咳嗽一聲,試探地邁出一個小jiojio,說:“那以后,我微信聯系你?” 俞學而低頭按手機,毫不猶豫地說:“隨意,我不一定回。” 蘇以云:“……”試探的jiojio伸回來,告辭! 攝影師好不容易爬山垂直坡的時候,就看他們兩人在搗鼓手機。 蘇以云在關掉手機界面前,從地中海、臭水溝、杠精、巨人癥、自大狂等綽號里,選了【地中海】給他備注。 個地中海,還是個實心眼。 她甚至懷疑他加回她微信,只是想單方面把她拉黑,以報被拉黑之仇。 拋開外貌,俞學而的性格并不好,又直又刺。 節目錄制結束后,葵姐終于抽出空來接她,她向每個人說再見,眼角瞥過俞學而,俞學而在打電話。 聊了兩三句,掛掉電話,他朝她看過來。 蘇以云還想直接忽略俞學而,拎包就跑呢,被俞學而這么一盯,連忙揚起職業微笑:“俞老師辛苦了,再見!” 俞學而扯了扯嘴角,給一個吝嗇的微笑。 回城市的飛機只有深夜那一趟,她們來早了,上飛機之前,在候機大廳坐著。 這是小飛機場,大晚上的,人不多,稀稀拉拉坐著,葵姐問:“這幾天拍攝,和俞學而相處怎么樣?” 蘇以云正在吃機場便利店買的小蛋糕,過了五天野人生活,她格外懷念文明人的生活,說:“就……和普通人一樣吧?”如果不計船上發生的事。 葵姐小聲在她耳邊說:“鐘業嘉,知道吧?” 蘇以云在腦海里搜索這個名字,說:“上過教科書那位?當然知道。” 上回莎莎蹭熱度,被刪熱搜,企鵝視頻還那么怕事,葵姐就知道事情不對,經過多方調查,她跟蘇以云說:“我最近意外得到個消息,鐘老的妻子,姓俞。” 蘇以云含著小叉子,頓住,驚訝地壓低聲音,問:“這個姓氏不多見,俞學而是鐘……的親戚?” 葵姐搖搖頭,說:“不止是親戚這么簡單,鐘老家四個孩子,兩個姓鐘,兩個姓俞。” 蘇以云差點嗆住:“啥?” 葵姐又說:“俞學而是第三輩,直系孫子。” 葵姐又百度幾家大型企業,從文化到生物科技,都有俞家控股,這些大家族,關系盤根錯雜,能得到的消息,即使只是個輪廓,也足夠讓人悚然一驚。 蘇以云這回真的傻了。 知道俞學而背景大,但不知道這么大啊! 葵姐唉聲嘆氣:“我說呢,那些人怎么不敢直接蹭熱度,原來有這理由,到時候真算起賬,咱都吃不了兜著走。” 蘇以云頓時覺得,嘴里的小蛋糕都不香了。 葵姐給她一本A4紙打印的計劃安排,調整接下來的營銷策略,說:“保險起見,這熱度再高,咱還是謹慎,以后就不買和他的熱搜。” 蘇以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