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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隨便去淘。寶,找到第一個默認地址,在偏市區(qū)一個保密性還不錯的小區(qū),收貨人也是她。 他把那個地址復制下來,準備發(fā)到自己手機,等導航用。 俞學而加了她微信。 這一切做完,他沒有窺探別人手機的習慣,便把手機鎖屏,放在桌上。 蘇以云卻突然驚醒,語氣一改剛剛的軟綿綿,急促地說:“你沒打電話給葵姐吧?” 俞學而:“誰是葵姐?” 看樣子,俞學而并沒有這么做,蘇以云腦子又開始混沌,小聲說:“那就好,那就好……” 等服務生聯(lián)系俞學而,俞學而確定車停在停車場哪個出口,他掛掉電話,問蘇以云:“能自己站起來嗎?” 說完,他沒伸手,這個問句明顯只是客套。 蘇以云緩了一下,感覺自己好多了,腳也沒那么軟,她才不想臭水溝扶呢,自己走了幾步,覺得自己走得很ok,和T臺的模特一樣,事實是,她的直線越走越歪、越走越歪…… 這醉步也是很有特色。 等歪到某個程度,后面的男人就會拎著她的衛(wèi)衣領子,一下把她拉回來。 然后她就走了一會直線,然后又開始,越走越歪。 還好餐廳是會員制,能進這家餐廳的也不會太八卦,不然真可能給人拍到網上。 俞學而開的車是凱迪拉克,算低調了,他拿過服務生手上的鑰匙,便打開車門,把蘇以云塞進副駕駛座。 蘇以云習慣性想系安全帶。 她垂眼找安全帶扣子的模樣,也很乖巧。 俞學而看了一眼,就把扣子撈出來:“這里?!?/br> 蘇以云系上安全帶,她突然反應過來,指責俞學而:“你、你干嘛老拽我領子?” 俞學而嘴唇拉直,終于忍不住笑出來,他啟動車子,斜睇她一眼,不看還不知道,她眼眶紅紅的,很委屈似的。 他說:“拉一下而已,又沒怎么你?!?/br> 蘇以云憋了一肚子氣。 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她就沒在俞學而這里討過什么好,不止嘲諷她不會初中物理,還夾她手,罵她大眾臉,污蔑她喜歡他…… 越想越委屈。 如果她清醒,會用面部的冷漠來掩飾自己的委屈,可是現(xiàn)在,這道防線因為酒精不攻自破。 她終于忍不住,玻璃一樣的心破了后,玻璃還會扎在身上,又疼又刺,那些嘲諷的話,吐槽她裝。逼犯,歪曲她出來賣,罵她不要臉,詛咒她不得好死…… 可疼、可疼了! “哇!” 俞學而嚇一跳,往旁邊一躲。 蘇以云捂著臉,從她指縫里,看得出她哭得滿臉通紅:“嗚嗚哇哇哇啊啊嗚嗚嗚嗚!” 俞學而:“……” 他感覺自己耳膜要炸了。 第一次遇到女孩這么嚎啕大哭,魔音繚繞,在車廂里效果翻倍,俞學而在路邊靠右停下,皺眉說:“別哭了!” 蘇以云一愣,大聲說:“你兇我!” “嗚嗚哇哇哇啊啊嗚嗚嗚嗚!” 哭得更兇了。 她雙手放下,眼睛水潤潤的,臉頰通紅,鼻子翕動,緊緊咬著嘴唇,瞪著他的眼神,好像他做過十惡不赦的事。 俞學而忍了忍,聲音輕了點:“我沒兇你?!?/br> 蘇以云用袖子擦眼淚,說:“有,你有兇我!都怪你!” 俞學而看她白色衛(wèi)衣沾著水漬,從車門拿出一包紙巾,動作還算溫和,放到她身上:“用這個?!?/br> 蘇以云一邊抽泣,一邊拿著紙巾,囫圇擦過整張臉,紙巾刮過的肌膚,有一道不明顯的紅痕,足以見得她皮膚有多嫩,怪可憐的。 好在,她沒再嚎啕大哭。 俞學而松口氣,不過,他這口氣松得有點早。 車子重新上路,副駕駛座上的女人一直在哭,不是大哭,是那種壓抑的哭聲,她的眼淚好像流不盡,啜泣著,要把這幾輩子沒哭的淚水,今天一次性哭完。 這個聲音像一片羽毛,撓著他的心扉,一次、兩次、三次…… 俞學而抿起嘴角。 最后,他還是靠邊停下,一手架在方向盤上,側過身,沒好氣問:“你能不能別哭了?” 蘇以云沒理他,兀自沉浸在傷心里。 俞學而摘掉眼鏡,捏了捏鼻梁,說:“我也沒說什么、做什么,讓你這么生氣傷心的事吧?” 蘇以云哭聲一頓,她睜著朦朧的眼睛,又軟又惡聲惡氣:“你有!” 俞學而納悶,自己和醉鬼講道理,也是傻了,可他就是忍不住:“什么時候?” 蘇以云眨眼睛,一大滴眼淚從她睫毛上掉下來,顯得楚楚可憐:“有,你每次一開口,就是、就是……” 在俞學而的目光中,她理直氣壯:“臭水溝!” 俞學而扯了扯嘴角:“臭水溝?”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形容。 蘇以云心里有點爽,說:“對,你這條惡臭的臭水溝,一開口說話,咕嚕咕嚕冒臭水!” 終于說出來了,蘇以云大大的舒心。 俞學而冷笑一聲:“我是臭水溝,那你是什么?”他盯著蘇以云,隨口說:“臭水溝里的單細胞寄生蟲嗎?” 蘇以云:“……” mama,有人罵她單細胞寄生蟲,還是臭水溝里的那種。 “嗚嗚哇哇哇啊啊嗚嗚嗚嗚!” 俞學而后悔了。 直到他黑著臉把車開到她家小區(qū),還在想一個問題:他為什么非要跟醉鬼掰扯臭水溝,是科研項目不夠復雜嗎?是休息日不夠短嗎?是老齊的頭發(fā)不夠少嗎? 哦還有,他居然沒就這樣把人丟下,真是難得發(fā)一次善心。 小醉鬼還不領情。 太不爽了。 他繃著臉,直到到她家單元門口,蘇以云還淌著淚水。 俞學而磨了磨牙,最后一次耐心問:“有鑰匙吧?” 突然,蘇以云用袖子擦掉臉上的淚水,打著哭嗝,小聲說著:“到家門口了,不能讓珊珊和冉冉知道,嗝,我哭過,嗝?!?/br> 俞學而:“……” 突然,屋里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蘇以云家打開,一個男孩的聲音隨之而來:“大姐你回來了嗎?” 男孩十五六歲,長些青春痘,和蘇以云眉眼有些相似,他發(fā)現(xiàn)蘇以云身后的俞學而,有一瞬間的戒備,待仔細看過后,嘴巴張得能塞得下雞蛋:“俞、俞俞俞學神!” 俞學而又看眼時間,這一晚上,已經超出他能用的所有耐心。 男孩剛扶著jiejie進家門,又喊:“學神等等!” 他雙眼亮晶晶的:“辛苦你送我姐回來,那什么,你要不要進來喝杯水啊?” “不用!”蘇以云稀里糊涂地說,“不用給他水,臭水溝里有的是水!” 俞學而本打算轉身離去,聽到蘇以云的話,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