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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以云又氣又好笑:“你怎么這么喜歡在外頭聽,上回……算了,太子爺可不喜,你下次留意點吧。” 又想到昨日李縉那么狠,喜鵲又聽進多少,司以云垂頭,用涼快的手按按發(fā)熱的臉頰。 喜鵲不依不饒:“主子若想離去,千萬帶上奴婢和黃鸝。” 黃鸝聽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腦子磕壞了,主子在東宮過得好好的,你別說這些話,討打。” 看喜鵲忠心耿耿,司以云想起逝去的碧螺,她低嘆口氣:“若真有那日,定會帶你們一起走的。” 喜鵲這才眉開眼笑,倒是那眉眼,多出些不易察覺的英氣。 她看著司以云的耳朵的傷口,不由嘀咕:“都說太子爺溫潤如玉,可怎么總在主子身上弄出一些……” 話沒說完,不用司以云說什么,黃鸝已經捂住她的嘴。 司以云對著鏡子,瞧自己耳朵,一道紅痕從耳廓直到耳垂,在耳垂部分咬破皮,已經結痂。 她蓋住鏡子,沒說什么。 喜鵲知道自己多嘴,在黃鸝松開她之后,她拍拍自己臉頰,怕司以云厭惡她,忙說一些笑話。 除東宮內的事之外,還有皇宮的一些舊事。 她向來是打探消息的好手。 “然后呢?”司以云聽她講廢帝,也是興致勃勃,一邊喝茶一邊問,“你說那淑妃和德妃斗,最后誰贏了?” 喜鵲便夸張地說:“誰都沒贏,因為廢帝啊,又招一批新秀女,陷入新的美人鄉(xiāng)!” 司以云知道多少有杜撰,便說:“行了行了,在我們這里關起門來自己說就行,可別出去說。” 喜鵲說:“這我當然知道。” 見司以云喜歡,她賣弄自己得到的消息,說:“對了,主子可知道,其實太子爺……” 說到李縉,司以云抬眼看她。 喜鵲推窗看門外,確定沒人,才關上門窗,回來極為小聲地說:“其實太子爺,還有個胞弟,孿生的。” 司以云不曾聽聞,下意識否認:“怎么會有。” “有!”喜鵲壓低聲音,“我是偷聽宮里老嬤嬤說的,她是齊王府老人,已經老糊涂了,但那天,她看到太子爺,突然說……” 那個老人,曾經現(xiàn)在的皇后,原齊王妃的奶娘。 她后來瘋了,齊王府念在舊情,撥一間小院子養(yǎng)她,直到兵荒馬亂改朝換代,老人稀里糊涂跟著進宮。 那天,她遠遠看著太子,卻突然冒出一句話:“大公子這么大了,小公子若能平安長大,也該是這副模樣。” 司以云有些驚訝,還是不太信:“是她糊涂吧。” 喜鵲說:“奴婢原當也是,可是她走到宮墻處,就自言自語……” 喜鵲的回憶里,老人摸著自己的耳朵,說:“明明是同胞兄弟,心連心,卻因為天命啊,命苦啊,只能留下一個,體弱多病的那個是老天選的,所以,那個耳朵上有缺損的,是個煞星,只能丟了,哈哈哈,丟了呀。” 說到這里,喜鵲不寒而栗:“這么說來,應該是她胡說吧,怎么丟了一個孩子,還能笑得那么高興呢?到底是個瘋子,主子當個奇聞聽,別往心里去。” 司以云確實沒往心里去。 不過,都說李縉自幼體弱,倒不像是真的,他在某些方面可一點都不弱。 她想著,又喝口茶。 沒幾日,皇后又帶著王朝云來。 這回,司以云不若第一次那般,她甚至還和王朝云說上話,只覺這位才女并非浪得虛名,若不是命途多舛,此刻,或許早就是東宮的女主人。 瞧皇后的意思,是想把她放到東宮,做側妃的身份。 甚至暗示到司以云面前,直說女人不能犯妒。 想來,司以云過去在李縉宅邸的“作為”,也流傳到皇后耳朵里,她福身,道:“妾身不敢。” 如果李縉納妾、立太子妃,司以云阻止不了。 她默默垂下眼睛。 說不介意是假的,哪個女人能樂意和別的女人分享夫君? 她心里有點堵。 到了晚上,李縉便又來她院子,這回,他叫人拿來筆墨紙硯,詢問司以云:“你覺得,你這方院子叫什么好?” 因搬入東宮不過幾月,許多事務方步入正軌,司以云的院子上,掛的還是過去的牌子。 她想了想,說:“妾身讀書少,端看太子爺。” 李縉低頭想了想,他彎起袖子,寫下兩個字:青云。 司以云瞧在眼里,抿唇笑了,而李縉叫人來裱好,掛到外頭去。 李縉抱著司以云,坐在椅子上,他眼眸深邃又清澈,有種留白的余韻,司以云就要溺進這樣一雙眼里,只聽他問:“今日母后過來,可為難你了?” 司以云搖頭:“皇后娘娘來東宮,自然是為太子爺好,怎么能說為難呢?” 李縉吻她耳朵,說:“不喜歡,直說就是。” 司以云靠在他懷里,心里溢得滿滿的,她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頭,說:“都聽太子爺?shù)摹!?/br> 李縉推開桌上一余東西,在司以云的驚叫下,他將她抱上去。 此時天色未暗,外頭偶有宮人走過的聲音,司以云只能咬著自己的袖子,過了會兒,李縉卻不知是故意為難,突然將她抱起。 司以云的頭靠在他肩膀去,從窗棱子透過的光,落在李縉半邊的肩膀。 她微微張開眼,盯著他的耳朵。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喜鵲的話。 齊王府本有兩個公子,一個體弱多病,一個耳朵有缺損。 她記憶里,那個吹笛少年,確實會迎風輕咳,但李縉的身體確實很好,將養(yǎng)這么多年,似乎是已經好全。 若說耳朵,李縉很喜歡咬她耳朵,好幾次都弄傷了。 他對耳朵有莫名的執(zhí)念。 他在外頭,溫和得彬彬有禮,后來在她面前,他從來沒有掩飾過,就像兩個人,又矛盾,又融合一體。 恰好,似乎察覺到她的分心,李縉咬咬她的耳朵:“想什么呢?” 司以云搖搖頭,她小心翼翼地抬頭。 被親得微腫的嘴唇有些熱,她脖頸伸直,將唇印在李縉耳上。 李縉突然停下來。 98、第九十八章 最親密無間的距離,讓司以云根本無法忽視李縉身上爆發(fā)的殺氣。 他想殺了她。 剛有這個意識的時候,司以云腦海里還是混沌的,甚至反問自己,李縉想殺她?為什么?她只是學他,用親吻耳朵表示親昵。 只是,好像觸到李縉的逆鱗。 靜謐之中,她盯著他的側臉,生怕錯過什么,不敢眨眼。 而李縉只是猛地提腰。 這是另一種意義的折磨。 殺氣化成別的東西,將她的靈魂、身體,都卷入無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