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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巴快過腦子:“咳咳,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哥,傅青竹。” 傅青竹愣了愣。 過去,葉以云雖然一直不想承認,可傅青竹卻確實只把她當meimei,與其在這里聽他又一次提“她是我妹”,不如她自己承認。 反正傅青竹也是這么覺得的。 開了這個頭,葉以云心情松快許多,繼續解釋:“我和我哥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不是同姓吧,勝過親兄妹。” 勝過親兄妹。 傅青竹:“……” 關銳也笑:“對啊,我記得初中時,傅青竹一直很維護以云的,班里沒人能欺負他妹。” 葉以云的室友們紛紛理解,有個性格跳脫的還說:“這樣啊,那你早說嘛,偷聽我們當著你的面吹你哥的彩虹屁?” 葉以云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看向傅青竹,心里突然咯噔一聲,因為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她可太清楚了,傅青竹不開心。 此時,他眉頭有點緊,半抿著薄唇,臉色雖然如常,但捏著票的手指沿著票根摩挲,像隱秘的煩躁。 葉以云心想,或許是剛剛她騙傅青竹在山頂,傅青竹覺得不開心吧,但她要怎么解釋,直說:我不想和你一起爬山? 恐怕傅青竹會更加不開心。 她是想不再依賴傅青竹,不代表他們要絕交。 打定主意,開始爬山時,葉以云落后幾步,跟在傅青竹身邊,她小聲地說:“傅青竹,你生氣了啊?” 傅青竹斜睨她。 葉以云說:“我怕你覺得我和關銳出來爬山不好,就騙你說我到山頂。” 她撓撓自己鬢角:“你不會怪我吧?” 傅青竹看著她,眉頭舒展:“沒怪你這件事。” 葉以云只聽到“沒怪你”,立刻笑了,說:“那就好,我先到前面去啊,關銳說上面有個古廟,能拜一拜呢!” 說著,她“踏踏踏”地連跑兩三級階梯,隨著她的動作,后腦勺的馬尾兒一跳一跳的。 傅青竹舌尖抵了抵后槽牙。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本來,他在校外吃到一家味道不錯的餐館,想起葉以云說x大飯堂沒有海市一中的好吃,他想周末晚上帶她過去吃,不巧,她說周末爬山。 但沒想到,她是和別人一起爬山。 傅青竹心想,有人帶葉以云爬山,不是正常的嗎?可是他心里一直惴惴,以前都是他帶她出去玩的,葉以云現在要和誰去? 安全嗎?妥當嗎? 這個問題讓他頻繁走神。 他還是不放心,他必須跟在她身邊才對。 下意識加快手上的事,昨晚熬一個通宵,他把事情全部弄好,發消息給葉以云,草草睡一覺,又倉促起來。 然后他在樹蔭下,看到她側身躲在幾個朋友身后,但是因為白,日光灑在她皮膚上,輕易讓人發現她。 直到這時候,他的心情都沒什么大問題,是什么時候開始不開心的呢? 傅青竹抬眼看葉以云,她正在和關銳說話,乖巧地點頭,或者關銳說了什么,她露出驚訝的神色。 傅青竹扶著欄桿,不明顯的青筋浮現在手背。 沒一會兒,一行人走到山腳下,葉以云將手搭在額上,抬頭看那古廟,輕輕“哇”了一聲。 關銳說:“這古廟有一千多年歷史。” 葉以云“嗯嗯”兩聲:“我在網上查過,是周朝時,周景帝給君后祈福,全朝上下都興建這種類似的寺廟,經歷不少朝代,保存完好的君后廟不多了……” 關銳側過頭,眼帶笑意:“對啊,你做的功課挺多的。” 葉以云一手拽著書包袋子,仰頭看他:“我還知道這里有姻緣樹。” 關銳眸色微動:“小班花,要不要去許個愿……” 葉以云“唔”了聲,正想著怎么委婉地拒絕,關銳突然這么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其實還是挺尷尬的。 這時候,傅青竹冷不丁地插話:“不好,情侶在姻緣樹下許愿才有用,你們沒必要做無用功。” 關銳自己找臺階下:“只是玩笑。” 葉以云松口氣,偷偷朝傅青竹眨眼,提議:“我們繼續往上走吧,不然等一下要到中午。” 說著,她背著書包和室友幾個朝山上走。 看葉以云走遠,關銳扯了扯嘴角,臉色不虞。 傅青竹哪不明白關銳的臭性子,初中時他們是打過架的,才幾年過去,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不客氣地說:“你想做什么?” 關銳沒好氣:“你初中一直護著小班花,我還能理解,但這都大學,怎么著,還是護妹魔?” 傅青竹磨磨犬牙:“我愛護她多久,用不著你這個局外人指指點點。” 說完,傅青竹繼續往山上走。 關銳突然說:“那你可錯了,小班花遲早要談戀愛的。” 傅青竹邁在樓梯上的步伐頓住。 他哂笑:“她跟誰談,也不會跟你談。” 關銳不屑:“你們是兄妹,你有資格控制人家談戀愛的自由吧。” 傅青竹緩緩站好,他居高臨下看關銳,在逆光中,眼瞳有一角異常的明亮,好像獸類的眸子,壓迫十足。 兄妹。 他冷漠地盯著關銳,心里也奇怪,這個詞從別人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欠揍呢。 關銳不遲鈍,看傅青竹這般,他也收起假笑。 突然,葉以云折回,喊他們:“你們在干什么,快上來呀!” 傅青竹轉過頭對她說:“這不是上來了嗎?” 等關銳走到樓梯上,傅青竹聲音輕慢:“別想打以云的主意。” 關銳笑了,那要是葉以云喜歡他,難不成傅青竹能左右葉以云的想法?但傅青竹已經攀階梯而上,沒再理會關銳。 走在樹下,斑駁的陽光隨著他的步伐,慢慢后退,赤金色從他鞋尖、腿上再到他臉上、發上,一塊塊溜過去。 卻沒在他眼底留下任何色彩。 要不是關銳的話,或許他沒留意到,以云遲早有一天,不需要他的照顧。 會有一個男的,代替他照顧以云。 這不是很正常嗎?傅青竹心中自言自語,可是,回想葉以云明媚的笑意,他心里聚齊層層烏云。 不爽。 一想到那場景就不爽。 對他來說,這一天從開始到現在,都是由一個個小不爽套成環,不爽以云和其他人爬山,不爽以云裝作沒看到他,還騙他在山頂,不爽以云和關銳說說笑笑。 傅青竹深深吸一口氣,壓住郁悶。 他這是怎么了? 到了半山腰,葉以云正在拍照,她高興地喚傅青竹:“傅青竹!哥!” 她在給手機調整角度,壓根沒留意傅青竹的臉色,只說:“你快來看,你上次拍照的地方是不是這里?” 說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