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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噫嗚嗚噫!” 于是,葉以云的夢幻圖書館之旅完全泡湯,她勉強做了會兒數學題,盯著π,腦海里的神思飄遠,慢慢聚焦一個問題:什么時候喜歡上傅青竹的呢? 葉以云一開始只是把他當大哥哥,因為傅青竹比她大一歲,而且早熟,照顧人總是很周到。 后來,他在初二那年身高拔高,臉長開了,沒多少痞氣,越來越帥,被這樣一個人照顧著,是誰都會淪陷的吧。 她把π涂成一個愛心。 晚上回去的時候,四人兩兩分開,葉以云和傅青竹一起,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裙子,覺得有點扭捏,忽然,一根紅通通的冰糖葫蘆遞到她面前。 葉以云抬頭,正是傅青竹遞給她的。 夕陽下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照在他身上,他整個人,好像會泛光似的,他笑了笑,說:“吃吧,今天辛苦了。” 葉以云連忙擺手:“不行,我不要,你別亂花錢,我不吃這個的。” 傅青竹微微抬眉:“買都買了,你不要只能扔了。” 葉以云“啊”了聲,傅青竹已經把糖葫蘆塞到她手里,她捏著沉甸甸的糖葫蘆,心里像灌滿蜜一樣,可也不由擔憂:“我不能亂花你錢的,你錢……賺得很辛苦。” 聽爸媽說,傅青竹在游泳館給小孩當教練助手。 在葉以云印象里,小時候傅青竹家里總是傳來吵架聲,后來某天,他就沒家了,他爸爸成天不見人影,他mama和別的男人跑了。 葉家雖然幫傅青竹,但傅青竹從來不覺得理所當然,從去年暑假就會做一些雜工。 傅青竹說:“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葉叔葉姨才辛苦。” 葉以云捏了捏糖葫蘆,嘀咕一聲:“好像全家就我不辛苦,我媽總說我呆瓜腦袋,長不大。” 少年輕聲笑了笑,他微微低下頭,金色的陽光勾勒出他的輪廓,讓他目光點點明亮,“慢慢成長,不要著急,總有一天,你會成為合格的大人。” 合格的大人。 一個因人而異的、模糊的定義,雖然是大白話,但葉以云聽了,心里有種澎湃的感覺。 她抬頭看著他。 她想追逐著他,去看他眼底所盛的星河璀璨。 她有些害羞,又帶著慷慨大方,小聲說:“其實,我爸爸mama很喜歡你,你可以把當做自己爸爸mama的。” 就,那什么,岳父岳母關系嘛,站在傅青竹身旁的葉以云個子小,心思倒是不小,她抿唇笑。 傅青竹輕呼口氣:“對啊,我覺得他們像我爸媽。” 葉以云心里一喜。 只聽傅青竹說:“而你是我妹。” 葉以云:“……”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高中 傅青竹:年少不知青梅貴,錯把老婆當meimei。 80、第八十章 你是我妹。 葉以云感覺,她最近要得“meimei”恐懼癥。 她回家后,葉媽在看電視劇,是民國狗血電視劇,只聽電視里,一個婦女喊:“她是你妹,你在做什么!” 葉以云:“……” 她脫下涼鞋,悶悶不樂,正往房間走,葉媽叫住她:“云云,來,坐下喝杯茶。” 葉媽問:“你成績怎么樣,能去海市一中高中部吧?” 說到這個,葉以云有點臊,小聲說:“應、應該可以。” “應該?”葉媽反問,“二模成績拿給我看看。” 葉以云不情不愿地回房里,拿出成績條,葉媽瀏覽一遍,目光在數學的“92”上停頓很久:“你成績條是你爸簽名的?他怎么沒告訴我你只考92?” 葉以云嘟囔:“我求爸爸別說的。” 這時候,葉爸卷著文獻資料從廁所出來,忙說:“晴晴,我這不是怕你老覺得咱兩基因生出來的孩子智商不高嘛!” 葉媽嗆葉爸:“什么咱兩的基因,我數學好得很呢,就是你的基因拖累云云!” 葉爸嘿嘿地笑。 雖然是玩笑話的口吻,可一旁聽著的葉以云知道,父母是真的這么覺得的。 她低頭盯著腳拇指,思緒慢慢飄遠。 她記得,去年期末考考砸了,她在房間聽到mama打電話給外婆說:“隔壁青竹還是年級第一,我和葉坤腦子也不差啊,生出的女兒,智商怎么沒那么高?” 當時的心情,她忘得差不多,只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難過。 對啊,葉爸是海大文學系的講師,葉媽是海大研究所研究員,他們的女兒,怎么不是高智商? 葉以云想,是她太笨,太懶了。 果然,下一刻,葉媽說她:“你個呆瓜腦袋,又笨又懶,我記得數學是能隨隨便便拿滿分的,怎么你數學這么拖后腿?你到底有沒有好好學習,自立點吧!” 葉以云放在后背手指攪了攪,心里酸溜溜的。 她沒有懶惰,她好努力的,可是,數學真的好難,沒有葉媽說的隨隨便便拿滿分。 每次一看到幾何圖形,P點,函數……她就腦袋發昏。 她好笨,真的好笨。 咬著嘴唇,她盡量讓自己不要哭,mama是為了她好,她怎么能哭呢? 葉爸這時候打圓場:“好了好了,說得云云都難過了,她也很努力,今天和青竹他們去圖書館做題呢,是個自立的好孩子。” 葉媽這才松口,她當場拿出手機,把葉以云的分數挨個加一遍,分析:“你總分數還差點,去參加比賽,拿個額外分吧。” 她看著葉以云140分的語文,說:“就參加作文比賽吧,省級的,獲獎有中考額外分,我給你報名。” 葉以云點點頭。 葉媽多次叮囑:“記住啊,5月31號青藍杯作文比賽,那幾天我要出差,你別給忘了。” 葉以云把眼淚吞回去,小聲說:“好。” 回到房里,她拉出抽屜,打開日記本,她不是每天都寫日記,只有有心情時才會寫。 她猶豫很久,在日記寫下: 要做一個合格的大人。 還加了個破折號,后面署名:傅青竹。 筆尖在“傅青竹”三個字上點點,葉以云抿著嘴唇笑了。 轉眼到5月30日,葉以云又聽葉媽嘮叨一回,她準備好文具、準考證,把鬧鐘調到七點,就入睡了。 這一覺,葉以云沉入黑甜的睡鄉,沒有任何夢境,整個人每個細胞都在呼吸。 她睡得很舒服。 直到第二天睜眼時,外頭陽光很好,她還懶懶地伸個腰。 突然,她感覺天色不對,才七點的太陽這么亮?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扒拉鬧鐘一看,那分針剛好答、答的,指到——八點三十分! 鬧鐘沒響! 她只覺腦子里轟地炸開,沒記錯的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