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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窩在床上準備午睡,她和周春桃講制香調香的事,聽得周春桃很快會周公去。 蘭以云才松口氣。 扶著周春桃睡下,貼心地為她蓋好被子,她自己走到窗邊桌子坐下,打開調香的書,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沒一會兒,她又被打擾了。 “咳咳咳,”腦海里系統開始發作,“你這入戲得還挺快的,我還沒來得及和你細講呢!” 以云翻了一頁紙,陰陽怪氣:“如果這個世界還要我那么‘努力’倒貼,我只能罷工不干,就是讓穿越局發現我們失敗也沒關系吧?” “我失去的只是工作,你失去的可是整個程序呀!”她從書中露出半邊臉,陰惻惻一笑。 系統程序一寒:“停停停,我不是答應你找個咸魚世界嘛,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啊?” 以云:“真的嗎?” 系統:“千真萬確!騙你我是木馬程序!” 以云眉開眼笑:“親親好系統,我愛你!” 系統納悶,“你的轉變能不能像你的演技,稍微自然一點?” 以云:“我沒必要演你呀!” 系統又感動又奇怪,這句話聽起來像它被她信賴,卻怎么又有種“因為你不值得我發揮演技”的意思呢? 不等系統反應,以云問:“所以這個世界男主是景王爺吧?” 系統說:“是的,蘭以云是調香師,男主景王爺名叫時戟,喜歡她調的香味,等真女主確定下來,她來千香閣,發現時戟喜歡的香都是一個人調的,然后就吃醋了。” 以云緩緩打出個問號:“人在千香閣內坐,月光之鍋天上來。” 系統:“千香閣財力厚,周慧周春桃還要靠你,所以你日子過得很滋潤,做你喜歡的調香就行,這靠香維持關系,都不需要和時戟接觸,只要等到穿越局確認真女主,咱就去下個世界。” 以云:“哦哦哦萬歲!我愛咸魚!” 系統:“這種程度的世界,剛放出來,就被其他系統搶光了,還好我購買系統加速包,搶到一個,真難搶啊,你看我對你多好。” 以云感動:“嗚嗚嗚我錯怪你了。” 系統:“現在道歉還來得及。” 以云:“么么 ̄” 系統:“我拒絕。” 話說,以云是個工作態度端正、業務能力強的員工,但若能躺著完成任務,普天之下,沒有哪個員工不喜歡當咸魚。 她也不例外。 于是,她稍微看看書,融合原身有的調香知識,便打了個呵欠,午睡去。 這邊姐妹倆好,團在一被子里睡覺,那頭,周慧已經從后閣到前閣。 專門招待貴客的廂房里,一位穿著暗藍寬袍的男子坐在上首,他面貌端正,氣質文雅,正拿著小香爐品香,眉頭緊鎖。 周慧雖知景王爺不可能親自到千香閣,此時也松口氣,讓她面對那景王爺,她不敢保證自己能挑不出錯。 當下,她帶著笑意,道:“大人久等了。” 男子放下小香爐,謙虛說:“周夫人,我只是一管事,您不必稱我大人,旁人都稱呼我陸管家。” 周慧心道個乖乖,這位居然是景王府的陸管事,那位隨著景王爺征戰四方,負責景王爺起居的陸管事! 別說是她,就是官人老爺們見著陸管事,也都會畢恭畢敬。 周慧更為小心翼翼,甚至有點僵硬:“是,陸管事。” 陸立軒微微皺眉。 他今日來千香閣,事出有因。 王爺有頭疾,是十幾年的頑疾,御醫都束手無策,用藥只能稍稍緩解,這么多年來,王爺都是硬挨過來的。 前幾日,王爺的頭疾又犯了,卻不像往常那樣辛苦,而是很快舒緩,甚至能安然入眠,陸立軒立刻著人調查,終于弄清楚 那天與往常唯一不一樣的是,有個下人自作主張,往香爐添了吏部侍郎送的香餅。 香餅幾乎沒有味道,只是助人心神舒緩,沒想到居然成為關鍵。 陸立軒當即趕到千香閣。 來之前他已經調查好了,千香閣的東家周慧以前是個清倌,得機會學制香調香,后面叛離師父,自立門戶。 前幾年,千香閣做大之際,適逢她女兒桃香展示一絕的調香能力,引得京城內人人皆知,千香閣如虎添翼,成為京城第一大香閣。 據說這位桃香,擁有罕見的調香天賦,所調之香風格多變卻獨特,用者皆愛之。 了解這些事,陸立軒對桃香甚有好感。 只是,他現在看周慧,覺得未免太小家子氣,難成大事,好在她運道好,生了一個好女兒,否則生意早就被京城其余香閣傾軋。 心里這么想著,陸立軒挑揀說王爺頭疾舒緩的事,聽得周慧心潮澎湃。 周慧忙道:“陸管家的意思是?” 陸立軒說:“我先試試買這味香,若用得好,日后,還要你們香閣長期提供。” 若能治好王爺的頭疾,那千香閣只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 周慧難掩激動,哆嗦著福身:“是是是,能得王府青睞,是千香閣的造化!” 陸立軒只是笑笑,沒再說什么。 王府要的這味香,叫安神香,因蘭以云所調的香太過熱銷,庫房內剩下的安神香,都是千香閣別的調香師做的。 周慧說:“還要煩請王府等上一日,我會讓桃香快快制香的。” 陸立軒說:“麻煩桃香姑娘,不需太著急,把香調好就行。” 他大方地給出一錠金子,喜得周慧當晚睡不著,一閉眼就想到千香閣飛黃騰達,而她,則躋身京城貴婦之列,受人尊崇。 第二天天際露出魚肚白,蘭以云就被周慧叫起來,洗漱好,被推著到她獨用的香坊。 周慧再次提起景王府,對她千叮萬囑:“這些是景王府要用的,你一定要慎之又慎。” 昨日,周慧從前閣回來后,蘭以云已經聽她講了四五遍,如今,裹著個小毯子,困得直點頭。 周慧“嗨”了聲:“你這孩子,春夏秋冬都睡不夠的?” 蘭以云難得露出點孩童氣,嘀咕:“春困、夏乏、秋盹、冬眠。” 周慧:“你說什么?” 蘭以云忙笑:“慧姨,我要開始調香了,您快出去吧,我調的香,您還不放心嗎?” 周慧拍拍她的肩膀:“個小丫頭,也會頂嘴了。” 她終于是離開了,蘭以云“呼”地松口氣,她坐在小墩上,看著鋪開的香料,熟練地配置安神香。 她難免小得意,瞧呀,不管什么權貴,都會沉浸于香的魅力。 她都想好了,她不想嫁人,就想和香過一輩子,反正慧姨也樂見得,皆大歡喜。 篩選好用料,蘭以云逐漸回過精神,烘香料,炮烤之,過水之后泡一刻,一息都不能多,漂完先把香料晾著,她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