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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打斷兩人的對話,護衛回過神,知道崔玨不滿,擺擺手說:“不,不了不了,白夫人自己涂吧!” 白以云只覺困頓,她揉揉雙眼,沒反應過來,那桃花眉眼間帶著疑惑,平時的媚意淡了,倒是有種意外的純情。 崔玨走過來,他半蹲下,眉頭就沒有松開過,還是拿過護衛放下的青玉膏,打開后,他指尖沾了點,問她:“哪里。” 白以云看著他,伸出自己的手。 她的手和他的比起來很小,手背又滑又軟,細膩得整個指頭都像被吸附上去,伴隨著推開的青玉膏,崔玨借著眨眼的動作,將目光往左下一瞥。 非禮勿視。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他后背一陣潮熱。 忽的,白以云低聲道謝,把手伸回去,崔玨的手下一空,僵在半空。 只看白以云自己兩手背相互摩挲,大面積地把青玉膏涂開,又方便又快,她看著崔玨的手指,似乎是有些困惑:“還要再涂一點才不癢嗎?” 崔玨:“……” 他知道了,他好像誤會什么。 白以云緩緩睜大眼睛,才反應過來,嘴唇一顫:“我沒讓你幫我涂,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碰青玉膏后不凈手。”這里沒有水源,水囊的水還喝完了,她還補充了一句,“指頭會青青的。” 她憋了會兒,還說:“崔公子,這回,我沒有不知禮數。” 崔玨:“……” 作者有話要說: 發力了發力了,崔涼了。jpg 今天因為是周末,早一點,以后還是23點后24點前 ̄ 43、第四十三章 撂下輕飄飄的一句話,白以云不給崔玨反應的機會,扯開話題說:“哦對了,青玉膏挺好用的,你若被蚊子咬了,可以試試。” 果然,崔玨張張嘴,他想說什么,但白以云的注意已經不在“不知禮數”上,若他在折回去說,未免太刻意。 白以云站起來,捂著嘴巴打個小呵欠,眼角泛著困乏的水珠兒:“我回去休息了。” 走回帳篷的路上,她腳步漂浮,左晃右蕩,幾次差點摔倒,崔玨盯著她的背影,在她晃悠得厲害時,克制不住想站起來去扶一把,但她很快穩住身子,他便端坐好。 直盯著白以云進入帳篷,他看看自己指尖,兩指輕輕摩挲,果然,有一點擦不去的青色。這倒沒什么,主要是有揮之不去的觸感,如到被層層花瓣包裹的嬌嫩,糾纏在他指頭。 他揉了揉眉心。 而在進入帳篷后,以云臉上哪見得到睡意,她目中在夜色中露出狡黠。 過了四五日,迢迢旅途終于結束,他們到洛陽了。 洛陽白氏不愧是大族,見崔家人帶著一個他們的遠房親戚上門,面子功夫做得很好,寬和有禮相待,只是在知道白以云出嫁過一回,態度未免冷下去。 他們還以為白以云得到崔玨青睞,結果,卻是崔玨順手做的一件好事而已。 最后,洛陽白家給白以云一間坊間小店,總的來說,看在崔家面子上,仁至義盡。 這對白以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歸宿,崔玨把她引到這里,幾乎就是引到家門口,就差她自己跨過去。 崔玨終于放下一件心事,待他回崔家,一忙碌起來,就把其他事情拋到腦后,等到終于得空,父親把他叫去書房。 深夜,崔家書房。 崔玨與父親秉燭夜談,談完許多朝堂的事過后,父親贊揚:“吾兒出去游歷回來,果然對如今天下勢力了解更深,已經能入世,明日,你就可以去尚書臺。” 前朝到魏朝,進尚書臺、中書省的都是深耕洛陽的世家子弟,只要有家世門第在,一切順風順水,何況崔玨才思斐然,如虎添翼。 崔玨說:“謹聽父親指導。” 父親卻突然提起另外一件事:“聽說你養了一個外室?” 崔玨:“……” 謠傳并非空xue來風,崔玨并非無名之輩,這等身世才華受人矚目,好不容易幾年游歷結束,卻帶一個貌美女子回來,早在洛陽城引起不小的議論。 崔玨正要開口解釋,父親卻打斷他:“見著喜歡的,帶回來沒什么,但規矩你懂,為父相信你有分寸。” 崔玨:“……” 最后,他一句話都沒解釋就離開書房,因為解釋并沒有用。 比如父親以為他能入世,那只是因為崔玨沒告訴父親,他游歷四方的時候,遇到一些貧苦人家堅持讀書,有的女子如白以云,也身有文采,只因家世上不得臺面,一身的成就就比不得苑城太守那種嫡公子。 所以,他心里明白,任人用官不能以家世,而該以賢能。 要是父親知道他大逆不道的想法,怎么也不可能讓他入世,只會直言他破壞規則。 這種規則是重重世家畫出來的條條框框,不管是父親,還是他自己,被緊緊束縛其中,終其一生,為這種規則奔波。 崔玨以為他已經想通透了,卻在回到洛陽后,被更深的束縛感勒著。 分寸,規矩。 所以他不和父親解釋白以云的事。 不知為何,一想到白以云,他的眉頭卻突然松開,仰頭看月,他心里清澈如輝,忽然福至心靈——他知道了,他在她身上看到打破規則的那股勁。 雖然出力的方向不太對。 他踩著夜色,抬起眼睛,便看到崔家后院的一棵樹,此刻在崔玨眼中,卻與苑城太守府那棵參天大樹重合。 那天她匆忙跑出,裙擺翩然如舞,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帶著孤注一擲,然而抬頭時,是戚戚然的柔美,可有這種氣勢的人,又怎么可能惶然到如無頭蒼蠅求助男子? 想到她幾次把自己當做“大魚”,他最后算徹底幫她一把,也不枉“大魚”的身份。 只是這幾天,崔玨忙于家事,實在抽不出空,如今塵埃落定,他即將入朝,她既然沒托人來找他,可能也是繁忙。不知道過得怎么樣? 這個念頭一起,勾起他深深的好奇,就連崔玨自己也意料不到,于是第二天,他去宮里領職后,并沒有回崔府,而是按地址,找到白家給白以云的坊間小店。 不曾想,店門口排起一條隊,男女人數差不多。 崔玨剛走到隊伍處,其余人就開始揮手:“走開走開,新來的先排隊,不許插隊。” 崔玨:“……” 想白以云在苑城開的書齋,都沒有這樣的人氣,才幾天沒見,是發生了什么? 他猶自皺眉,卻見店里出來了個伙計:“這位爺,我家東家讓你進去。” 崔玨就在一眾直愣愣的目光中,跟著那個伙計走進店里。 甫一進屋,鼻間一股溫暖的麥香,店內放了不少剛出爐的面包點心,柜臺處有一個女子在算賬結錢,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