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茸茸的頭,于是下意識地朝他腳邊不遠(yuǎn)處招手:“過來。” 可是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寂靜,淑妃困惑地看著他,他才回過神來。 習(xí)慣真不是一件好事。 他心里有點(diǎn)不舒服,就好像腦子不聽使喚,做了一些多余的思考。 淑妃明白后,輕啜一口茶,說:“你若想養(yǎng)一條狗,那就讓人去宮外好好挑一條,你非把一個閹人當(dāng)狗養(yǎng),養(yǎng)著養(yǎng)著,肯定得生出點(diǎn)感情的。” 朱琰心想有道理,他本不該把人當(dāng)狗養(yǎng),若他從頭到尾把小閹人當(dāng)人,現(xiàn)在殺起來就不會有任何猶疑。 在送走淑妃后,他腳步一轉(zhuǎn),卻往偏殿的耳房過來,在門外就聽到宮女對小閹人決絕的話語。 很好,也只有像小閹人這樣的傻子,才會為別人舍棄自己的命。 他信步走進(jìn)耳房,耳房里很昏暗,有一股濃重的藥味,天氣還在三伏天,這兒卻陰涼得緊,朱琰眼珠子從左及右,環(huán)視四周,最后,落在躺在床上的謝以云上。 謝以云額上蓋著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白色布巾,但她的臉色居然比布巾還要白,她閉著眼睛,長睫在眼下落下模糊的陰影,不像發(fā)燒的人,卻像個生命燭燈燃燒到盡頭的人。 朱琰步伐頓住。 許久,他看到案幾上還有半碗沒喂完的藥,微微皺起眉頭,紆尊降貴地撩開衣擺,坐在床沿,端起那碗藥,用湯匙緩緩攪動。 他給謝以云喂藥,是突如其來的興致,就像他拿東西逗弄狗一樣,本不是為了讓狗開心,而是愉悅自己身心。 只是他從來尊貴,不曾做過伺候人的事,喂一口根本不等謝以云咽下,又舀起另一口,所以謝以云嗆到了,藥汁沿著她嘴角落下來,她猛地咳嗽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弓起身體,把自己蜷縮成一團(tuán),抗拒地緊閉嘴巴。 朱琰不快,他想喂人吃東西,多少下人得跪著承受,倒是眼前這人還敢避開。 還不待他發(fā)火,謝以云就睜開眼睛。 她一看到他,可能腦子燒得糊涂,居然沒抑制住自己,猛然一抖,就像什么毒蛇猛獸坐在她面前。 朱琰重重把碗放下,磕壞了碗底,剩下的藥汁灑在桌子上,沿著桌子滴滴答答地掉到地上。 他心中團(tuán)著一簇火,是從謝以云寧愿跳下去換命的時候開始的,他實(shí)在討厭這種逃離掌控的感覺。 這個閹人,從最初在貴妃那里露臉茍活下來,到脫離他的預(yù)測跳湖,到最后讓他忍不住屈身來這個小耳房,怎么敢屢次挑戰(zhàn)他的控制? 朱琰冷冷地說:“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我了?” 謝以云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被子邊緣正好在她尖尖的下巴處,因?yàn)樯≡诖玻念^發(fā)沒有簪起來,而是披散在肩頭,襯得整張臉又小又嫩,一動不動的,好像布娃娃。 朱琰指頭一動,伸手揉弄她的頭發(fā),他變臉猶如六月天,方才還盛怒不已,如今卻又掛上笑意,他靠近她,低聲問:“恨我嗎?” 謝以云的目中沒有波瀾,也沒有躲閃,她嘴唇動了動,從喉嚨底發(fā)出沙啞的聲音:“汪、汪。” 像一條絕對忠誠的狗。 她沒有說不恨,朱琰就是能從她眼中看出,她雖然怕他,但確實(shí)談不上恨,好像他對她做出什么過分的事,她都沒有脾氣,任人搓圓捏扁。 “呵,”朱琰輕笑一聲,他指尖把玩她的頭發(fā),說,“罷了,今天開始,你不用裝狗,本殿允許你做人。” 他站起來,往回走兩步后,又突然回過頭來,眉目鋒利如刃:“但你記住,你做狗時是我朱琰的狗,做人時,也是我朱琰的狗。” “什么時候忘了這條,這條命就不用要了。” 謝以云艱難地喘了一口氣,她腦子慢慢變得清明,聽懂朱琰的話,只是,不管做人做狗,在朱琰這里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總有一天,她要逃出去。 她心里苦澀,伸出舌尖潤了潤嘴唇,應(yīng)到:“是,公主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來,新的舊的朋友們我們一起喊:我們的宗旨是:狗血與快活齊飛,追妻共火葬一色感謝收看朱狗作死篇,么么噠感謝在2020-10-0314:36:00 ̄2020-10-0417:39: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酥酥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溏姜、減肥要成功呀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墨晨曦15瓶;減肥要成功呀13瓶;李了來里、居老師家的小jiejie10瓶;遇仙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29、第二十九章 朱琰的一次懲罰,讓謝以云差點(diǎn)丟了半條命,等她終于好全,時已秋高氣爽,落葉簌簌,萬里晴空碧無瑕,陽光不溫不火,是難得的好天氣。 琳瑯軒中已經(jīng)燃起暖香,一推軒門,卻看朱琰甩下披風(fēng),短短數(shù)月,他身量又高了些,眉眼長開幾分,雌雄難辨的艷美越來越模糊,從額角到臉的輪廓,線條若天工巧造,俊美無儔,鼻尖紅色的小痣沉淀,略有些黑沉沉的。 他正在發(fā)脾氣:“他們朱珉母子真有興致,天天籌劃著怎么把我嫁給那些歪瓜裂棗?” 淑妃臉色也不愉:“老妖婆和她的小猴子不會放過你。” 貴妃之所以能在后宮橫行霸道這么多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一旦察覺到威脅,不會讓威脅成長,會千方百計(jì)地消除威脅,把威脅掐死在胚胎里。 淑妃“母女”隱忍這么多年,卻還是被貴妃盯上,畢竟前朝不是沒有女皇出現(xiàn),貴妃警醒著,一直想用各種方式把“朱妍”嫁出去,趕出皇宮。 朱琰冷笑,暗含狠戾:“我倒想看看他們想怎么不放過我。” 一抬眼,便看到謝以云推門進(jìn)來,他不太耐煩:“叫你去拿份茶葉,怎么這么久?” 謝以云束著手,說:“回殿下,是奴才來遲了。”又看向淑妃:“奴才給淑妃娘娘請安。” 朱琰和淑妃沒理會她,兩人相對跽坐,商量起對策。 謝以云坐在他們中間,拆開茶包,沖洗茶葉,架著小爐子煮起茶,隨著水面咕嚕冒泡,茶葉在里面翻滾著。 她熟練地拿著茶匙翻攪,稍微壓壓火候,茶水不再冒泡,放下茶匙,她把茶水倒到白瓷高腳茶壺里,給淑妃和朱琰的茶杯滿上。 “一個月后,就是你生辰,老妖婆估計(jì)還是要做點(diǎn)意外的事的。”淑妃略顯煩悶,說。 對這件事,朱琰不曾放在心上:“她若是想制造意外,我們也可以制造意外。” 淑妃抿口茶,長長嘆氣:“最多兩年,琰兒,只要把這兩年熬過去,我看那老妖婆還怎么笑。” 朱琰素指沾茶水寫了一個“火”字,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