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著他。 她聽到他似乎嘆息一聲,緊接著身側一凹,是楚承安躺下來。 他體溫比她的要高得多,在這樣蕭然秋日里,即使兩人之間隔著幾寸,杜以云仿佛都能察覺他的溫度。 又想起草場上的荒唐,她臉上越來越熱,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忽然聽到楚承安說:“有多討厭我呢?” 杜以云本不想回,可嘴巴又不受控地吐露有些幼稚的話:“你要是不高興,我就高興?!?/br> 楚承安好像考慮了一下,她聽到他的笑聲:“嗯,我很不高興。” 杜以云轉過身,怒視:“你在逗我?” 楚承安也轉過身看她,他目光好像浸潤在深潭里,悠遠而深:“我在不高興為什么我會一遍遍讓你感到委屈,但我以后,不會讓你再受半分委屈?!?/br> 杜以云愣了愣,恍然發覺兩人之間距離近了,便縮縮身子,一言不發。 什么甜言蜜語,她才不會信這個狗男人。 兩人一夜同床,楚承安恢復了風度,沒有再強迫她做什么。 待到第二日黎明時,楚承安早早起來,昨日杜以云跑得痛快,今天他要去擦屁股了,他回過身仔細端詳杜以云,伸出手指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刮,隨后才起身離開。 而以云只等到他腳步聲離去,才睜開眼睛。 系統提醒:“……恭喜你,你的白月光任務算完成了?!?/br> 以云長長的“哦”了一聲:“聽起來你不太開心。” 任務能完成當然是最好的,但是系統一直只相信最優解算法的結果,而不是像以云這樣,它始終覺得杜以云在瞎幾把搞,但問題是人家就是成功了。 它問:“你不是說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 以云:“哎呀,現在得到了卻永遠不夠不也是白月光?” 系統:歪理! 它也算是全程盯著兩人的恩怨,心里卻十分奇怪:“你到底怎么把男主唬得團團轉的?” 以云伸了個懶腰:“不知道誒,他就是喜歡我我有什么辦法?!?/br> 系統:“太婊了,告辭?!?/br> “真女主什么時候出現?”以云問。 系統調出文件:“真女主在任務完成的那一刻選出來了,她是郡主,身份和男主門當戶對,因身子骨弱,一直在京外調養,等到下個月,皇帝把真女主叫回京城,就是男女主的主線要開始,你得退場了?!?/br> 還有一個月,以云目中露出一絲狡黠。 22、第二十二章 入侯府第七天,杜以云把姆媽接來侯府住,姆媽這才知道她嫁給的是侯爺,為了讓姆媽放心,以云編了一些借口,到底侯爺比傻兒強太多,姆媽高高興興地接受了。 以云讓仆從幫姆媽收拾東西,自己踱步在這院落,不過七日,院落經過一番修繕,已經不再顯破敗。 她轉到自己原先屋子后頭,眼睛微微一跳,抬眼看去,暗暗吃驚,面前是雪白一片花叢,那些被她胡亂種在土里的小白花開得極盛,花莖在風中搖擺,尤為可愛。 她呆呆看著這種無名小花。 原來沒有她放棄它們時,它們卻長得越來越好。 這時候姆媽來找到,看到這些花,笑著說:“我還是頭次見到這些花兒。” 杜以云說:“它們是西北的花種。” 姆媽:“西北?那能在中原長得這般好,也是奇了。” 是啊,奇了怪了。杜以云心想,就和她心里的某些念頭一樣,野火燒不盡,生起一茬又一茬,只是,她緊緊捂著這念頭,最好能爛死在心里一輩子。 嫁入侯府后的日子,倒是尋常。 許是知道自己不厚道,楚承安很少在杜以云面前晃悠,往往是她沉浸在栽花中、繡花時,偶然一抬頭,會看到他帶著笑意的眼眸,不等她反應,他就略一點頭,轉身離去。 杜以云難以擺出黑臉。 又一次,兩人的關系維系在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種平衡被打破,是幾日后,侍衛慌張找到杜以云:“侯夫人,侯爺出事了!” 杜以云正在繡一朵牡丹,聞言差點扎到手指,她斂起面上神色,問:“……他能出什么事?” 侍衛將前因后果說了一通,原來武安侯娶親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有些對杜以云不太好的揣測流傳在世家之間。 今日楚承安下朝后,就聽到兩個官員含沙射影說杜以云是狐媚子,迷得武安侯七葷八素。當即他就把兩人打了。天子腳下打朝臣,兩人不服,就要御前告狀,這一次楚承安被扣在宮里。 聽罷,杜以云輕輕攥起手,哼了一聲,說:“這都什么事,這么大一個人,不會控制自己?” 侍衛啞了啞,早聽說這位侯夫人對侯爺不假辭色,現在看果然如此,便撓著腦袋,不知道如何是好,沒一會兒,又一個報信的來了:“侯夫人,不好了!” 杜以云問:“又怎么不好,侯爺總不至于連皇帝也打了吧?” 報信的小廝跑得快斷氣了一樣:“皇宮、皇宮傳來消息,侯爺暈倒了,”想到武安侯可能出的事,那小廝哆哆嗦嗦,“好像是那兩個官員把他頭腦砸了,皇宮正在請太醫……” 站在杜以云身側的丫鬟反駁:“你不是說笑么,我們侯爺能以一敵十,難不成還會被兩個文官打暈?” 小廝說:“好像因為侯爺頭上本來就有暗傷……” 暗傷? 杜以云臉色刷的蒼白。 她知道楚承安頭上的傷口其實一直沒好,他這么精壯的人,能護著她一路不受傷,會讓他暈厥不醒的傷到底該有多嚴重? 這回再淡然不得,她倏地站起來,也沒留意把那幾人都嚇一跳,只道:“打聽一下到底怎么樣了?!?/br> 結果越打聽越心驚,就連楚承安快死了這種消息都有,丫鬟們勸說這是假消息,杜以云也不信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死,但是自從聽到這條消息后,她心底一陣空落落的。 這一夜楚承安還是沒回來。 杜以云心里想著事,一直睡不沉,她留意著屋外的動靜,可除了秋風蕭瑟之聲,沒有其他聲音。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徹夜不歸。 杜以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披著衣服坐起來,又一次發起呆。 為什么楚承安還沒回來,這么久了,他真的死了? 最讓她想不通的是,她居然還是這般擔心他。 從來沒覺得夜這么長,她在偌大的房間來回踱步,直到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壇酒,據說是他下屬的女兒紅,帶回來后一直沒開來喝。 喝了酒,就好睡一點吧? 杜以云這么想著,拍開壇封,被濃烈的酒味嗆得咳了咳,她并不是不會喝酒,就勻了一點喝,習慣一開始辣喉嚨后,這酒喝起來倒醇厚,不小心就多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