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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花道,“為什么要這么定義呢?狼兄弟,你們不也會在野鹿還活著的情況下吃掉它嗎?它不也還有一口氣,但你們就已經開始啃食它的后腿和肚子了嗎?照你這個說法,我可要說你們不懂得愛護生命了,為什么不給可憐的野鹿一個痛快呢?可這也不能怪你們,對不對?因為你們天性就是這樣的,你看,大自然賦予我們的品質就是弱rou強食,不是嗎?”“好啦,我們可不要討論這些不愉快的了。”獨眼嗔怪道,他坐下來,手在莫咽被夾住血流不止的腿上空虛虛摸著,“我想想,我們從哪里開始呢?”“果然。”莫咽突然道。獨眼動作一滯,溫柔道:“怎么了?”“你這種極端的性格,要是被一概而論才是以偏概全。像你這樣的生物,不論是在動物世界,還是人類社會,都做不到和萬物和平共處。”莫咽抬高頭顱,俯視著他,狼眼幽幽,“這種嗜血的基因,對待你的同類尚且都不會留有余念,更何況是對別的種族。我們的食性可以歸為天性,是因為我們并沒有你們這樣高等的智慧,而你卻暴殄天物,站在食物鏈頂端,只考慮權利卻不愿履行義務,實在是可笑可悲。”獨眼有瞬間的僵硬。他手中的尖刃毫無征兆地刺入了莫咽的腿里。莫咽“唔”了聲,表情扭曲。獨眼瞳孔放大,幾近瘋癲地笑:“哈哈哈,怎么能這么說呢?”“什么是權利,什么是義務呢?”獨眼貼過去,一只手死死握著莫咽的狼嘴,把它扯過來一字一句說著,“你告訴我,這個規矩是誰定的呢?是我們,是人類。這是我們說的漂亮話,是我們為了顏面好看,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多少人信。”刀刃刺入的地方狼皮翻了起來,獨眼一手摸過去,把狼皮一點點剝開。“你看看,虐待你們的事兒還少嗎?一面說要保護,一面還不是在毀滅。這就是強者的矛盾,但你們沒有資格來指責我們,因為我們的地位差得太遠了。”莫咽一嘴都是血,錐心的痛自腿部一點點蔓延上來,讓它的身體在不自覺抽搐。它甩開了獨眼的手,咬著牙道:“你以自己一個人的觀念來歸類于全人類的作為?”“嗨呀呀,狼兄弟,怎么看你像是在給人類說話呢?”獨眼笑出一口臭氣,噴在莫咽臉上,“難道我在無意中打動了你,竟讓你也開始換位思考了嗎?”莫咽顫抖著冷笑一聲:“是你是在可憐,讓我在同情你的高度上發現你的幼稚和悲哀,我憐憫你——”話沒說完,獨眼突然用力一扯,從莫咽腿上撕扯下一大片狼皮!模糊的血rou暴露在冷空氣中,狼的慘叫響徹夜空。“別動!”小白攔住了晚秋,沉著道:“還不是時候。”晚秋心急如焚:“再不進去,頭兒就沒命了!”“這不是信號,你是知道的,我早就說過你不要跟來,來了就是添亂。”小白隱忍著說道,“這時候要是進去,獨眼還沒有倒下,只會害了它。”方叔只是嘆氣:“既然做了決定,我們也成功換了人,怎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晚秋含著淚,冰冷冷瞪向它:“現在這種時候,我不會和你算賬,你自己的小心思自己清楚。別以為它當不了狼王,這位置就輪的上你。”方叔臉色暗了下來,小白低聲呵斥:“好了!不是吵架的時候。”它在屋頂上向下望著,門口總共有四個獵人。四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它心里盤算著,外門口還有兩個獵人。它和二球小聲說:“等會兒,咱們……”外門口的兩個獵人正在竊竊私語。“這都多久了,還沒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估計得持續好幾天呢。”“大漢他這樣子不像是會等的。”“只要狼最后死了,他也得氣消,什么仇不都報了。”“你看村長那樣子,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他要是通知了上面,早晚得來人,要是獨眼還沒解決掉,我看那狼沒準有機會活命。”“那也是半條命了,以后什么也干不了,還不遲早得死。”“你要這么說……”這邊忽然沒聲了,旁邊的獵人摸著黑看去:“誒,你怎么了?”他脖子一涼,叫都沒叫出來,就倒在了地上。二球子和小白跳下來,把兩個人抱到一旁,脫了他們的外衣穿在身上,隨后把人綁起來丟到小巷里,抱著槍站回原位。“怎么了,狼兄弟,這么疼嗎?”獨眼不知所措地問著,好似很緊張:“你很疼嗎?我好害怕呀,我真是對不起你。”說著,他又笑起來,嘻嘻道:“這樣你會好受點嗎,我現在在同情你哦。”莫咽粗喘著氣,獨眼猶在說道:“你看,我的同情不能讓你好受一點半點,對不對?所以啊,這個詞匯不過是人類的遮羞布罷了,就算有同情心,我們還是在毀滅你們。”“你愿意在弱rou強食的任何立場接受這個規則,是你自己的愿望,但是以自己的意志要求別人和你所做無異,實在是惡心。”莫咽哆嗦著說道,“不是所有的強者都如同你這樣想,你未免膚淺。”“呀呀,狼兄弟,難道我們不是一類嗎?我以為你和我一樣,也是他們口中‘極端’的存在呢?”見獨眼情緒漸漸高昂,莫咽冷笑著道:“就是有你這面鏡子,才讓我發現自己過去有多么不堪,好在我尚且存在良知,就算是作惡多端,罪不可赦,到了陰間地府里,閻王爺也不會將我和你判得同罪。”“是嗎?”獨眼輕飄飄地問,臉色漲紅,“我們不是要永遠在一起嗎?我會把你的皮剝下來,把你做成干尸,一直陪著我。”“這些,你都是不愿意的嗎?”他恍然大悟地問,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就是現在!獨眼低下頭,摸著自己脖子上的銀針。這是……他沒有反應過來,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屋里再度響起狼的慘叫聲。門口的獵人面面相覷,只有大漢冷著臉。一個獵人吞了口唾沫,他到現在都不習慣獨眼的作風。這時,門外兩個獵人走了進來,黑暗中看的不真切,其中一個獵人便道:“誒,你們怎么回來了?”那兩個人不動了,只是站著,好似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