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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地查看什么,聽見動靜,便投來淡靜又晦深的目光,是裴籟。而慕臨,無論在哪,都透著一股冷漠禁欲,視線始終靜默地跟隨著他。江灼看見后,不由頓住了擦拭頭發的動作。這氣氛……著實令人害怕。江灼左右看了看,無意識舔了舔因緊張而微干的唇瓣。而顧允竹見狀,暗了暗眼眸,突然起身,走到江灼身側,雙手攬住他,碰了碰他的耳垂。動聽的嗓音稍許低啞,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江灼哥哥,你為什么不選我。”如果跟他走,他現在就能把人壓在床上,狠狠地……少年語氣里透著些許的委屈和欲求不滿,但淺淡的瞳色卻襯得他有幾分天真。饒是江灼已經知道了他慣于偽裝,也不由被這無辜的表象迷惑一瞬。他定了定心神,輕推了推顧允竹,不自在道:“放開,睡覺吧。”今天心情起伏跌宕,不得不說,他有點累了。而另外兩人看著江灼這邊,眸光不約而同,微微一暗。誰都不想走,誰也不想讓江灼獨自離開,所以才成了現在的局面。還未察覺到危險的江灼,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后,又去浴室吹干,最后回到房間。看著依舊盯著他的三個人,江灼心不自覺打起鼓,但面上仍舊如常。他拎著毛毯,到寬軟沙發上,若無其事道:“……我睡了。”然而還不等江灼躺下,始終不發一言的慕臨,倏然走過來,猝不及防地將他抱起,神色淡漠,不理會江灼的掙扎,徑直把人放到床上。而后順勢壓上,雙手撐在意欲坐起的江灼身側,低道:“睡在這里。”江灼此時坐在柔軟的鴨絨床邊,手撐在身后,擰眉道:“這怎么睡?“慕臨沒有回答,只漠冷地垂落長睫,視線凝在他嘴唇上。江灼莫名直覺不太對勁。但他還沒有想明白,裴籟又從身后欺近,重重地咬住他的頸側,江灼防不勝防,吃痛唔了一聲。回神之后,他已經被裴籟和慕臨困在了中間,近乎躺在裴籟的懷里。江灼奮力想掙扎出來,但裴籟卻輕易地制住了他的雙手,還順勢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而后用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他腰上扯下的腰帶,綁住了他的手腕。裴籟輕而小心地打好結,眸光不為人知地晦暗,語氣卻好似不在意的輕淡:“江灼,你想和誰睡?”江灼聞言一愣,“什么意思?”“要選誰,江灼哥哥?”顧允竹沉著漂亮復雜的瞳眸,也加入進來,修長如玉的手指,撥開江灼已經松垮的浴袍衣襟。江灼此時在床邊,被圍困在三人中間。雖然他們都只是極輕微地碰一碰唇瓣、咬一咬耳垂、手指輕輕觸撫他肌膚,但仿佛蘊含著濃厚的暗示威脅。江灼無法掙脫,皺眉,眼睛懷疑又不安地睜著,“不是說睡覺?”“怎么可能。”顧允竹輕輕嗤笑,冷然地掃視著裴籟和慕臨,那兩人也正有意無意地觸碰著男生,顧允竹眼底盛滿了嫉妒。但一股無聲的默契氛圍在這一片低氣壓里擴散。—定要逼著江灼今晚做出一個選擇。慕臨低低地,仿佛無情緒道:“選好了就放過你,不然會這樣一直繼續下去。”江灼神色微變。繼續下去的意思是,他們三個都不打算停手?瘋了嗎?盡管知道他們都是由辭硯的靈魂意識衍生出來,但此刻生生地對著性格不盡相同的三個人,江灼完全沒法把他們看作一個。但讓他立馬選一個,怎么可能,這樣任務肯定會失敗的。哪有功虧一費的道理。思及此,江灼劇烈掙扎道:“憑什么,我不選,我要睡覺,滾開。”聞言,江灼身后的裴籟卻率先暗冷下神色,面無表情,徑直將他的浴袍,徹底地撥開。清細筆直的雙腿,瞬間暴露在三道如狼似虎的視線之內。自下而上地打量過去,能看到他的身軀線條非常優美,引人手指蠢蠢欲動。還有平坦柔韌的腹部,腰,胸膛,正因為極度的緊張和羞惱而不停地起伏。形狀漂亮的鎖骨,襯著白皙的頸項,令人無比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跡。—時間,三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動,甚至連稍微出格的觸碰都沒有,只是各自壓制著掙動的江灼。而裴籟環抱著咬牙的江灼,低沉道:“所以,一直不選要和誰走,是想被這樣對待么?”江灼聞言錯愕,只想說一個極其不文雅的詞。但他此刻完全像刀板上的魚rou,如果不按照對方的規則走,就會被野獸迅速而無情地吃掉。江灼隱忍答:“先放開我……我現在選不出。”“是么。”慕臨罕見地出聲了。他冷淡的語氣,令江灼不自覺地緊繃了神經。“如果說今天一定要選一個呢?”慕臨仿佛無波無瀾,手指一邊揉了揉他白潤柔滑的膝蓋,一邊問。江灼被揉得忍不住微微瞇眸,只能低低抗議:“憑什么。”顧允竹聞言咬住他的手指尖,犬齒細而憤然地輕刺,道:“憑我們都能壓住你。”江灼瞬間抿唇,微潤的視線,盡力地瞥了瞥他們。看見四個人里,他們衣物都穿得好好的,唯獨他浴袍一片凌亂,只能隨意遭人擺弄。可惡。就是欺負他戰五渣。但這威脅和任務失敗相比一一江灼不甘示弱地咬了咬唇角,低惱道:“那你們就繼續啊,或者讓我去睡覺,反正今天我絕對不會選。”話音落畢,江灼其實心底也有幾分沒底,但面上他絲毫不顯。畢竟,按照一般邏輯,對方性格各異,但占有欲都不可低估,所以就算短時間內忍耐地合作,也不可能真的會一起動他吧……氣氛凝滯,仿佛陷入某種僵持和拉鋸,冰涼空氣無情地落在江灼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