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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忐忑。身后那邪神,莫非化出實體了?江灼咬唇,瞳眸稍許睜大,想偏頭看一看,卻霎時被無形的力量給壓制住了。他趴在床榻上,手指因為壓迫而不得不愈加攥緊被角,腦袋完全動彈不得。可惡一一這邪神,明明擁有實體了,為什么還不允許他看看他的面目?江灼抿唇,不由惱怒低嗤,難道這家伙長得特別不堪入目?面對他自慚形穢?但無論他怎么想,此刻,江灼都只能無計可施地任由對方,將他的龍袍輕慢地褪下。明黃色的華貴衣袍,很快便被隨意放置到一邊。純白到纖塵不染的里衣,也緊隨其后。不一會兒,在神力的壓制與擺弄下,江灼已經是絲縷未著的狀態了一一纖細的小皇帝,墨黑柔軟的發絲及腰,現下凌亂散落開,襯著如雪的膚色,黑與白,極度惑人。而這一切,都映入了江灼身后邪神那深幽的眸底。接著,神明漆黑的眸底燃起了幾不可察的欲念。而江灼則感到后背撫上了一只手,修長,冰涼,骨節分明。那細膩的指腹,此時正落在他脊背的肌膚之上。接著,往下輕按了按。江灼趴伏在榻上,忍不住愈發地縮了一分,低低唔道:“你,你就不能讓朕看到你嗎?”“不著急,皇上。”邪神聲調惡劣而幽然地回答。與此同時,那修長瓷白的手指,還順著少年纖薄的肌膚而下。冰冷的指腹,觸碰到溫軟的身軀,被迫趴伏的江灼,眼睫瞬間一抖。他無法偏頭,無法動作,也看不到身后的邪神。只能聽任地感受著對方的手心,一點點地摩攀過他的尾椎骨。那是江灼最為敏感的地帶之一。此刻被肆意地觸碰到,他卻無能為力,只能如臨大敵一般,緊張地擰起好看的眉頭。少年瓷白如玉的身體微顫。“等等”高度緊繃之下,江灼感到有親吻落在了后背肌膚上,他不由低顫道。“皇上,”那神明聽到后,似笑了一聲,低低的聲線空靈動聽到令人倍感酥麻,“怎么能等。最后,江灼終于能不用再趴著,他無力地轉過身,平躺在榻上,白皙清細的胸膛不斷起伏。平復時,連唇瓣都快要咬不緊,迷蒙的純凈眼眸里,仍舊氤氤著濕霧。而后,江灼隱隱約約地看見身上,一個青絲若墨的白衣青年,敞開的雪色衣領間,露出有優美緊實的肌理線條。上面還似乎布著薄薄一層的細汗。有幾分誘惑。接著,眉目清貴的青年,俯身親吻了吻他的脖頸。聲線不再如神一般的空靈,而是人類音質似的,誘人又低啞道:“皇上,喜歡么?”江灼軟在榻上,滿面緋紅,薄軟的唇瓣有些顫顫地抿起,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嗯?”青年卻不放過他,愈發湊近他耳畔。最后江灼只能咬牙,偏開腦袋。從用完早膳到現在,天色已經從透亮到了暗淡。此刻正值西沉時分。江灼平復好,不經意間往窗外看,才注意到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這么久。而身上仍舊壓抱著他的青年,卻似乎看不出一絲興盡。又開始逗弄他:“皇上,方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喜不喜歡?”江灼筋疲力盡,才懶得理會,也對回答這變態問題,默默感到羞恥。他掙脫開這邪神,側過身,冷然閉眸休息。而殿外,眾宮人仍然在恪盡職守地埋頭等待。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小皇帝,已然被“人”壓在龍榻上,虛度了大半天。晚上,腹中空空的江灼才命人做了些淡粥來填肚子。一邊憋屈地喝粥,一邊在心底痛罵那混蛋。再過幾日。宮宴便要舉行了。江灼對此心里毫無波瀾一一寫作宮宴、讀作大型相親現場的活動,他一點興趣都沒有。但群臣里不乏青年才俊,而諸位千金也對傳聞中的真龍天子心懷憧憬。所以,宮里上上下下都期待著這個宴會的到來。而最期待的人,莫過于江千紫。此次的宮宴,恐怕是她目前唯一的機會了一一一個月期限將至,可江灼這蠢貨卻并沒有像高僧說的那樣一一受盡折磨,形容憔悴。反倒屢屢化險為夷。江千紫擔心,若是再不除掉江灼,那他們的用心遲早會敗露,到時候死的就是她和韋歷了。夜晚來臨。御花園里,荷花池邊,盛大的宮宴開始,明燈掛在四處。京城的千金們一個個都各有風姿,爭奇斗艷,隔著一道屏風用膳。而入席的文臣們,則端端正正地分別跪坐在兩側,中間的上座,坐著的自然是江灼。他一襲華貴皇袍,氣度從容淡定,容貌清俊無雙,吸引了屏風后,無數千金的目光。江千紫由于身份特殊高貴,因此一向是破例坐在駙馬身旁。此刻她暗自打量著正座上的江灼,神色不由冷凝,案幾下,她攥住衣擺的手愈發用力。這蠢貨,究竟是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不受控制了?這段時間,她每次想要進宮求見,都會毫無例外地被拒之宮門外。次數多了,宮里的人也看出了端倪。發覺她不再受到江灼的優待后,那群人的態度也隨之變化,沒了往日的小心伺候,如今對她既不屑又怠慢。后來更是全然不將她放在眼里。這讓從小被人諂媚關注到大的江千紫怎么能忍受。也因此,她對江灼的厭惡與日俱增。韋歷沒管江千紫的心情,只壓低了聲問道:“計劃安排得如何?”江千紫聽到心上人的聲音,神色這才緩和,柔柔一笑道:“夫君放心,自然已經安排妥當了。”韋歷聞言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