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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的表情:“你知道了?”“不知道。”衛崇把他按在床邊坐下,“跟我說說?”他咬了一下嘴唇,眼睛撇開:“我不知道怎么說啊,你……”話未說完,衛崇忽然揪住了他的衣領往下拽。白皙細長的一截鎖骨,還有一些新鮮的吻痕,像是昨夜被吮過留下的痕跡。談愿猝不及防,驚慌地看向了衛崇——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談愿以為他會當場發火,過了好一會兒,他什么也沒說,面色陰沉。“衛崇……”談愿小聲地叫他。“他強迫你的?”“沒有。”他抬眼:“你又不可能主動和他上床。”“那也說不上強迫。”談愿不想把責任推給鄢深,事實也如此。他沒辦法拒絕這個人,無論是哪個人格。“對不起。”談愿無意識地蜷著手指。“你不需要對我道歉。”說完,衛崇突兀地起身離開了。談愿寧愿他發瘋發脾氣,這樣的沉默一點也不像衛崇了。談愿追到他房間里,黑漆漆一片,沒有開燈的屋子,衛崇坐在床沿,昏暗的月光落在他肩上。他在旁邊坐下,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好嗎?”沒有回答。心間像是被玻璃劃過,尖銳緩慢地疼了起來。他問:“你想和我分手嗎?”衛崇猛地看向他:“你在說什么?”“我知道你不能接受,另一個你也不能接受,”談愿說,“沒辦法解決這個矛盾,不是嗎。”“……”“是我做錯了,所以才……”“沒有。”衛崇硬邦邦地否認,“我沒怪你。”“你想分手嗎?”“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答應。”談愿腦海里閃過很多悲觀的念頭。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早晚得分手的啊。“不要胡思亂想。”衛崇將臉埋在他頸窩,低聲喃喃,“我沒有怪你……我只是討厭他。舍不得對你做的事,他這么輕易就做了……對別人也是這樣,他在誰面前都游刃有余,不管是父母,朋友還是你。別的就算了,你……我受不了。”“我知道你不介意我的病。有時候我也覺得你不應該被我糾纏……但是不可能,就算你想分手我也不會讓你走的。”“當初和我在一起就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了。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這個詞。”衛崇越說越冷酷,仿佛到了發瘋的邊緣,談愿聽著,頸間卻漸漸被眼淚弄濕了,他一點也不意外,知道這人是個哭包,有精神病,喜歡發脾氣和陰陽怪氣,優點大概只剩下漂亮了,可他就是喜歡這個人,能怎么辦呢,湊活著過吧。“我們上床吧。”在一片傷感寂靜里,談愿的提議十分突兀。“……?”“你不想和我做嗎?書上說,sex是確認關系的一種重要方式。”說著,他慢吞吞湊過去將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你明天沒事做?”衛崇的視線掠過一片雪白,喉結微動。談愿脫了上衣,身上像月光的顏色,他曾經見過一次,后來一度出現在他跌宕起伏的春夢里。現在,他的臣服和沖動的起源,正在認真解他的皮帶。一邊解一邊說:“明天是禮拜天啊。”“你到底會不會?”見談愿折騰半天弄不開皮帶扣,衛崇終于忍無可忍。“我不怎么用皮帶啊。”“我自己來。”“……”“這個你會吧。”“拉鏈……當然會啊。”“你臉紅什么?”“正常人都會臉紅……”“過來。”【】第二天。事實證明不應該主動撩撥男友,否則將荒廢兩日假期。天蒙蒙亮,衛崇坐在桌邊,抽了根遲來的事后煙,他裸著上身,肌rou分明緊實,像只饜足的雪豹。煙霧彌漫,他的側臉漂亮又銳利。談愿眼皮漸沉,慢慢把視線移開。一大早被衛崇叫起來吃早餐,現在又鉆回去睡了,衛崇看了他幾眼,昨晚他被折騰到很晚,到還是一臉困倦蒼白,睫毛長長地垂著,十足可憐。衛崇盯著他良久,忽然跳下桌子,“你沒什么想說的嗎?這是我們的初夜。”談愿被他吵醒了,沒好氣地答:“沒有,你想說什么?”衛崇坐在床上吸了口煙,直白地發表了他告別處男身份的感受。“挺爽的,怪不得我身邊一堆炮王。”什么啊……聯想到昨晚一些更過分的話,談愿臊得慌,把臉埋進被子里裝聽不見。“我會對你負責的。”衛崇又說。“得了吧,你就算不睡也會負責的,找什么借口。我補個覺。”談愿趕緊閉上眼,免得這人又心血來潮繼續昨晚的運動。衛崇不太想放過他,又把昨晚的問題翻出來:“你還沒回答我——我和鄢深,誰x得你比較爽?”談愿受不了了:“你們是一個人!有什么區別嗎?”“我覺得有,怎么都不一樣吧。”“……反正就是沒有。”“下次再battle。”衛崇語氣很酸。神經病!“不過,你也快高考了吧?”衛崇也擠上床,往他懷里靠過去,黏黏糊糊地牽他的手,“我舍不得你。”談愿無奈:“我去高考又不是去坐牢。”“你也得閉關學習吧,有我在你難道還能認真看書?”衛崇邊說邊故意在他嘴上親了親,“是吧,不能,為了學業你還是和我分開一陣子。”談愿覺得他不應該有這么好心:“為什么?”“我得去國外一段時間。”“去哪里?做什么?多久?”“我去治病。”“真的?”談愿一愣。衛崇冷笑:“反正我不可能和他共享你的,他也一樣。”“你們談過了?”“嗯。”談愿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那就……”他說,“早點回來吧。”“不急,這段時間我還在國內。”衛崇說,“不管治不治好,你都別想擺脫我了。”“我沒這么想……你真的很沒有安全感。”“怪誰?”“反正不能怪我。”談愿忽然說,“鄢深什么時候出來?”衛崇的表情變得陰沉:“怎么?剛做完就想念他了……”“什么亂七八糟的,別亂說,”談愿無奈,“我也有話問他。”衛崇神色不虞,但沒說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鄢深要么不出來,要么晚上才出現。你想問他什么?”也是……鄢深是能看到的,透過衛崇的眼睛。談愿小聲問:“你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