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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他們。并且,為了確保異能開業許可證到手,在與特務科會面以前,他們的藏身之處一定是安全的。 只有在拿到了特務科的保證以后,他們的住址才會泄露給Mimic。若是在那以前織田作之助就與Mimic對上,森鷗外也會失去與特務科談判的可能。 而唯有在談判的時候,森鷗外無法與外界聯絡。即使監視的人發現了什么異常,也無法及時得到首領的指示。這便是甘茶對福澤說過的活動空間。 其中微妙的時間點,換作旁人可能無法確定,但在她眼中一目了然——他們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三點左右。算上談判、將消息通報給Mimic,以及他們的行動時間,港口黑手黨與特務科的交涉至少中午就必須開始。 甘茶便是想要利用這段時間,請動黑市中的綁架專家,把他們從安全屋里偷出來。她打算要求他們披上Mimic的灰色斗篷掩人耳目,試試看能否騙過監視者,并至少在途中轉手三波。 優秀綁架專家的情報可以找人買到,雇傭的錢對她而言也不是問題。父母留下的財產十分可觀,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遭遇殺身之禍。她有社長給的零用錢,平時只是偶爾用那些來購置食材,開銷相當有限。 這是極其簡單的辦法,但從實際cao作而言,唯有她能夠做到。 “原來如此。” 名偵探沉吟片刻:“這個辦法,要救他的那幾個家人是足夠了。但你想過以后嗎?” “我今晚會聯系堂島先生,請他明天來一趟,把他們帶出橫濱。”甘茶說。 堂島銀,她母親的學長,和城一郎老師是同級的摯友。曾經是遠月學園的十杰第一席,如今擔任遠月度假村的總料理長,以及董事會成員。 是一位重情重義的硬漢,至今為止都對她十分照拂,父母留下的資產也正由他管理。甘茶銀行賬戶的監理人,除社長以外的另一人便是他。 “在遠月度假村的地界內,藏幾個普通人還是很容易的。這樣的話那個人就沒有理由去和Mimic決斗了。” 少女扳著手指:“之后可以求助異能特務科。以那個人出色的異能力,再加上我們曾經幫特務科處理過不少事情,換一份證人保護計劃,應該不過分吧?” “……然后你還想讓他加入偵探社。” 亂步評價道:“你簡直像是要當他的老媽。” “喂!”甘茶嘟著嘴瞪他。然后她便想起了今天的發現,神神秘秘地笑了起來: “你猜我今天查檔案看見了什么?”她興致勃勃地說,“那個人——九年以前,曾經被社長和你送進監獄哦。那是你們剛認識時候的事吧?” 亂步睜大了眼。 “他、他是——當年那個殺手?!” 亂步與社長的相識,起源于社長做保鏢時的顧客——一名商社女社長的被害。那時候,突然闖入的亂步拆穿了女社長的秘書才是兇手的事實,而秘書雇傭來的、背了黑鍋的少年殺手,織田作之助,槍殺了背叛了自己的雇主,接著便被社長勒暈,交給了趕來的警察。 這段相遇是后來一切故事的開始。偵探社如今的地址,正是當時商社所在的建筑。 接著,當亂步為了釣出某一事件的幕后黑手,而獨自一人深入敵營時,社長與獄中的織田交涉,答應了他將牢飯改成咖喱的要求,獲得了敵人大本營的情報。多虧他的幫助,社長才能夠及時趕到那里,救援被槍口指著的亂步。 “這樣的話——” 亂步綠色的眼睛閃閃發光,“名偵探大人也不是不可以給他一個入社測試的機會。” 甘茶微笑起來。 她探身從置物架上取下一本大開本的地圖:“那他們的位置,就要拜托名偵探大人幫我找出來啦!” “還不到時候。” 亂步驕傲地揚起下巴:“再等等。他們會自己把地址送上來的。” 少女露出疑惑的表情。 像是在佐證亂步的話一樣,不久后,他身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 在心里對遭受了無妄之災的路人道了個歉,織田作之助將名片交給自告奮勇聯系對方的太宰,站在一旁看著他笑瞇瞇地撥通了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 ——因為是下班時間,所以沒有人應答吧?織田作之助這樣想道。 反正也只是試試而已,無法接通就算了。然而正當他們準備放棄的時候,隨著嘟的一聲,有人接起了電話。 對面是響亮的少年聲音:“太遲了!” 那個人活力十足地教訓道:“反應可真慢啊,你們。再晚一點就到睡覺的時間了!” 太宰像是感覺很有趣似的挑起了眉。 他輕聲道:“真是抱歉——但您似乎不是海老澤小姐呢。” “你也不是她要幫的那個人啊。”亂步果斷地說,“但那也無所謂。我知道你們要問什么。” 他瞥了眼一旁抱著玩偶打哈欠的少女,道:“是那些孩子的事情吧——要用她的能力的話,需要一張剛拍的照片。” 甘茶眨眨眼,然后便意會了他的意思。 不管對面是如何商量的,大約半小時以后,亂步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張新出爐的照片。 亂步戴上了眼鏡。 照片中的信息,再加上電話中周圍聲音所代表的、他們之前所處的位置,以及時間所允許的路程—— 安全屋的地址到手了。 而甘茶拿著亂步的手機,回復了“他們已經安全了”的信息。 次日清晨。 庭院中晨練的福澤將將收起長刀,便聽見了廊下傳來的、略微陌生的腳步聲。 他警惕地抬眼望去,一名棕發少年正緩緩走下臺階。 若是從身量看來,不過十四五歲年紀。身穿襯衫與背帶褲,頭上戴著一頂有些眼熟的貝雷帽。而他走來的方向、長廊的盡頭—— 那是甘茶的房間。 福澤諭吉:緊急拔刀! “是我啦,社長!!” 少年模樣的人摘下帽子,將整張臉完全顯露在晨光之下。那正是甘茶,她找出了與謝野送給她玩的化妝品,用一次性藥水染了頭發,又戴上了棕色的隱形眼鏡,而原本細細的眉毛也用深色的染眉膏修飾成了頗為英氣的粗眉。 雖然五官與輪廓依舊保留了少女的柔美,但乍一看,說是個雌雄莫辨的少年也并無不可。 “衣服和鞋子——都是亂步的?” 多看了幾眼以后,福澤也認了出來。那是認識亂步后不久,福澤為他置辦的衣物。 “嗯,要扮成男孩的話,果然還是不能穿我的衣服。就算是褲子,裁剪也不同呢。昨天我們翻了好久才找到的,原來亂步14歲的時候,身材和我現在差不多呀。” 甘茶開心地抓著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