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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尋的戰場吧?”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現在我們并沒有對立的理由。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和那一位也僅有一面之緣,就算想要提醒也找不到他。” 這小鬼在說什么呢——中也想道。而且不管怎樣,這種輕飄飄的話,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能讓港口黑手黨出動重力使來保護你,有可能找不到一介最下級成員嗎?”紀德問道。 “您說笑了,我并沒有這樣的分量。我的信息,不就是從他們這里流出來的嗎?” 中也深深地皺起了眉,意外而懷疑地看了少女一眼。 “即使如此,”紀德說,“你是這樣容易放棄的人嗎?” “不是。” 甘茶毫不猶豫地否認道:“我會盡力去找他的。把這當作是我沒能向您開出的那一槍吧——所以,您還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嗎?” 在中也驚異的目光中,銀灰色頭發的男人提起了一點唇角,微微點了點頭。身后的士兵們接收到了指揮官的信號,接連垂下了槍口。 ……首領,您不是說,這些人并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撤退嗎。 “非常感謝。” 甘茶笑了。她向前走了兩步,將花束放在了雙方中央:“請收下這個吧。” * Mimic的卡車離開了。 中也挑眉望向一旁的少女:“喂、你剛說的話是——” 然后,他的話便噎在了喉嚨里。 剛才還在對著敵人侃侃而談的少女,此刻正茫然地捂著自己的臉,睜得大大的雙眼中不停地淌下淚來。 “……你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沒有想哭的……?” 但不如說哭出來反而輕松了許多。因紀德的過往而產生的情緒不知為何在此時一涌而出,身邊雖然還站著一名黑手黨,可某種本能卻告訴她,這個時候,她已經可以安心了。 瞥見中也的態度由之前的警惕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心頭一動,用很可憐的聲音說道:“我等一下就好了。可以麻煩您幫我撿一下那邊的包嗎?我剛才不敢過去——” 中也大大地松了口氣。這小丫頭還算是省事,他可一點也不想面對女人的眼淚。 小巧的女士手包敞著拉鏈躺在河邊的草地上,蒼綠色的緞面反射著淡淡的光。包里的東西很簡單,只有錢包、證件、鑰匙、手帕和一柄小鏡子,完全就是尋常女孩的配置,唯一不普通的東西大概就是那把槍而已。 總而言之,大體上是個沒什么威脅的小鬼。 回來的時候女孩已經擦干凈了眼淚,雙眼通紅地抱著小手包和他道謝。中也嘆了口氣,但還是努力作出嚴厲的模樣,道:“我有話要問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地把事情都說出來,不然——” “好的。” 他還沒有把“不然”怎么樣說下去,少女已經一口答應,并且很乖地對他點點頭。 中也:“……” 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什么頭緒啊?在接到首領的命令趕回來以前,他一直在外地鎮壓叛亂。Mimic襲擊黑手黨產業的事情他倒也有聽說,明明干部會議決定了全力迎擊,首領卻禁止他參戰,他還有點窩火呢。 中也煩躁地嘖了一聲,道:“你是哪個組織的人?” “我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 “武裝偵探社……?”沒聽說過的組織,首領為什么看重他們? 中也搖搖頭,那個所謂的最下級成員用不著在意,他直接跳到了最重要的問題:“聽起來——你好像知道了Mimic的什么秘密?” 他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少女,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 來了。 甘茶心頭一凜。 想要打破剛才僵持的局面,就必須讓雙方都放棄戰斗。她不知道這名黑手黨為什么要救她,因此也沒有把握直接請他帶她逃跑。所以她選擇了對紀德說明情況。 但這樣也必然會將自己知道了某些信息的事情暴露在黑手黨面前,會被盤問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現在的問題是,她該知道多少,才能夠取信對方,并且保證自己日后的安全? ……幸運的是,面前的這位救命恩人,好像,嗯,不太習慣這些東西。 “我想應該也就只有那件事了吧。”少女苦笑道,“我無意間知道的那件事——黑手黨的情報人員私下與Mimic有聯絡的事。我的信息,想來也是那個人泄露出去的吧——反應真的很迅速,那個人。” “什么?!”中也大為震驚。他上前一步,厲聲問道:“是誰?” “是……我也不知道名字。”少女像是被嚇到了一樣,不過總體還算是鎮定,小聲答道,“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穿著西裝,很有學者的派頭……” 她從紀德的記憶里看見了的,黑手黨情報員坂口安吾。并且,此人昨晚已經被Mimic綁在了安裝了大量炸彈的廢棄樓房里。即使能夠僥幸逃脫,泄露了武器庫密碼的他,也不可能回到黑手黨了。 “竟然是那個四眼?!嘖,還真是個陰險的家伙……” 中也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又問道:“你為什么會知道?”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女孩有點為難地說著。 “我在吃飯的地方碰到了一個港黑的下級成員,注意到了一點不太尋常的事情,然后就調查了一下……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嘆了口氣,又稍微帶著點驕傲地回望他:“別看我這樣,我也是個偵探啊。” 那么一切都能說得通了——為什么區區一個小丫頭會被裝備精良的外國傭兵襲擊,為什么首領要派遣他來救援。與此同時,他還感到一點淡淡的、來自良知的心虛—— 首領明顯提前便知道了這場襲擊。并不事先預警、而是掐著時間讓他來救人……這一點相當耐人尋味。雖說恐嚇和脅迫是黑手黨的慣用手法,但這個組織的人情竟然有這樣的價值嗎? 不過,就連一個小女孩都能做到這種程度,似乎也不是太難理解。 他有點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道:“總之現在沒事了。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 甘茶感覺自己受到了沖擊。 ……這就,這就好了嗎?不問問那個底層人員的事情嗎?她都把話頭送到他面前了? 這么輕易地就相信了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她的良心也有點隱隱作痛。 甘茶試探著問道:“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什么?” “當時……增援的士兵來的時候,為什么要退回來保護我呢?”甘茶道,“Mimic是黑手黨的敵人吧?一般來說,我以為您會想先把首領除掉才是。” “啊,我也沒有非在這里把他解決掉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