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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蓋頭滑落在地。黎笙感到有灼熱的視線黏在自己臉上,他赧然緩緩抬頭,看向孔震雄。一句稱呼在他的嘴里滾了個來回,最后黎笙還是低聲道:“孔大哥。”那兩個字他此時委實是不好意思說出口。孔震雄癡癡的看著黎笙丹唇輕啟,他喉嚨滑動,無法自控的向著黎笙緩緩靠近。黎笙眼眸睜大,看著孔震雄離自己越來越近,他驀地身體僵硬,心口緊張。這是要親他嗎?他們要洞房了嗎?黎笙有些害怕,他眼睫輕顫,也不敢推拒孔震雄。孔震雄見黎笙緩慢地閉上了眼睛,他腦袋發熱,雙手握上黎笙的肩膀,正要狠貼上去,忽地就聽外屋的門被人大力的推開。“孔大,你忒不地道!”孔震雄猛的驚醒過來,見黎笙一副慌亂受怕的模樣看著自己,他趕忙后退了兩步,暗恨自己怎的這般狂狼,險些輕薄了黎笙。“孔,孔大,你使得好計謀啊。”屋外來人似是碰倒了幾個凳子,折騰出來的動靜可是不小。孔震雄皺著眉往外走去,見是宋保晃晃悠悠的扒著桌子,口中還大著舌頭道:“你,你把哥兒幾個都灌醉了,不讓我們鬧洞房是不是?”孔震雄也不多言,上前架起宋保就往門口拖。宋保兩條腿緊倒騰著往后退,嘴里氣道:“嘿,還舍不得我們耍弄你漂亮媳婦呢?”孔震雄胳膊上使力,直接把宋保提起來扔到院外,又借著他剛才洗手的水,潑了幾捧到宋保的臉上。“醒了酒趕緊回家去。”孔震雄不悅道。宋保被冷水潑的直打激靈,這下倒是清醒了不少。“得啦,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攪和你們了。”宋保抹著臉連說帶跑,把孔震閻王惹怒了,他可是怕沒有好果子吃。孔震雄狠拍了兩下腦門,提醒自己等下可千萬清醒著點兒,別再對黎笙有什么出格的舉動。黎笙是被逼的嫁給自己,他可不能一上來就讓黎笙受了委屈,他得在往后的日子里多多對黎笙好才是。黎笙被宋保嚷嚷的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惹得又慌又羞,看著孔震雄進來,他趕緊站起身,想著先說兩句什么話,讓他緩緩心思等下再依了孔震雄。“那,那個,我......”黎笙眼珠亂瞟,這次又看到了那兩個大箱子時,他急步上前,邊說道:“我有東西給你。”孔震雄怕是自己方才嚇到了黎笙,心虛的不敢多言,看著黎笙彎腰在箱子里翻找。“我給你做了身衣裳。”黎笙手里捧著套靛藍色的外袍,半低著頭,不大好意思的遞給孔震雄,也不知他會不會喜歡。孔震雄自打幾年前他娘過世,就再沒有誰給他做過衣裳,這會兒接過黎笙給他做的袍子,他都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的可真沒出息,怎的還想哭上了呢?“多謝。”孔震雄頓了頓說道。黎笙還是垂著頭,低聲道:“若是不合適了,我再給你改改。”他是依據孔震雄背他那次,估么著孔震雄的身量做的。“嗯。”孔震雄覺得他看一眼都知道必定合身。一時又是兩廂無話,黎笙想著趕緊再沒話找話,他忽地瞥見桌上的酒壺和兩個小酒盅。黎笙咬了下嘴唇,聲若細絲道:“咱們喝酒吧。”孔震雄隨之看向桌面,不知怎的,他竟一下子想起了從前宋保他們醉酒后唱的一句歪曲兒。合巹酒,兩交杯,鴛鴦被下一通兒扭。這下孔震雄猛的是從后背一路熱到了腦袋頂,他吞了吞口水,嗓音低啞道:“喝吧。”說罷他把衣袍先放到一邊,伸手提起酒壺倒酒,好在他這次手沒哆嗦的再把酒灑了。黎笙偷眼看孔震雄,見他似是沒有什么不太樂意的模樣,便心下稍定。孔震雄把酒杯遞給黎笙,略微矮**子與他手腕相交,見黎笙在他眼底乖巧的仰頭飲酒,孔震雄霎時腿腳酥麻。他也仰頭把酒一飲而盡,就覺得喝進口中的酒似是比糖水還甜。黎笙嘴里辛辣的厲害,他蹙著眉用手背蹭了蹭嘴角,強忍著沒咳嗽出聲。孔震雄被黎笙濕潤的紅唇惹得口干舌燥,他癡癡的喚道:“笙......”見黎笙抬頭看他,孔震雄生生的一轉話尾,改喚道:“笙弟。”黎笙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一分委屈,一股氣惱,感情孔震雄這是把拜堂當成拜把子了?“我......”孔震雄也不知此稱呼妥當不妥當,奈何他委實是不敢再喚黎笙一句乳名。黎笙似是有些微醺,趕上這酒壺里估么著不知是誰給使壞倒的烈酒,他就覺得腦袋里有些熱騰騰的。跟著便賭氣的拿過一旁酒壺,給孔震雄和他各自斟滿一盅,邊說道:“如此,小弟再敬大哥一杯。”他與孔震雄輕一碰杯,又道:“祝大哥締結良緣,百年好合。”孔震雄心口激蕩的厲害,欣喜道:“多謝。”說罷便痛快的飲盡杯中之酒,恨不能再抱著黎笙轉上兩圈。黎笙甫一說完,就覺得差點兒沒咬了舌頭,他這可是說的醉話。孔震雄看黎笙粉著一張俊俏的臉蛋,垂眸把酒抿盡,他渾身更是燥熱,不自知的就伸手松自己的衣襟。黎笙一見孔震雄如此動作,心頭一慌,這回是真該洞房了?孔震雄順便用袖子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對黎笙說道:“時辰不早了,歇息吧。”黎笙點頭,緩緩地走向床邊,他貝齒緊咬著下嘴唇,真想求孔震雄等下動作輕一些。孔震雄拿起了黎笙給他做的新衣袍,轉身向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回身說道:“我就在外屋,你夜里有事盡管喚我。”黎笙聞言驚詫的回頭,他這莫不是聽差了?直到房門關上,黎笙才堪堪回過神來,不由得胡亂猜想孔震雄這是正人君子啊還是嫌棄他啊?孔震雄去了外屋,趕緊的就把身上的喜服脫掉,換上了黎笙給他做的新衣。大小合身,長短合適,這比成衣鋪子里量體裁衣做出來的好得沒了邊兒。孔震雄美得在地上連連轉了幾下,不注意正好踢上了方才宋保弄倒的凳子。“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