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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拿著兩個人的手機交替著玩兒,他們倆的手機里都沒什么秘密,隋芥打開陳攸燈的微信,發(fā)現(xiàn)自己和家庭群一起置頂在最上方,備注是“芥寶”。隋芥從來不知道陳攸燈給自己的備注居然是這個,無聲地笑了又笑,然后在后面加了兩個字。反正橫豎他都會看見,先改了過一下癮。這時,手機“叮咚”一聲,短信來了。是教育局發(fā)來的錄取通知,隋芥大叫起來:“燈燈燈燈,信息來了!陳攸燈,準考證號1306……”陳攸燈果不其然去了首都,卻既不是中央國防,也不是首都軍事學院。雖然如今,哨兵和向導人數(shù)加起來已經和普通人相當,國家也沒有對哨兵向導就業(yè)的硬性要求,但是大環(huán)境對哨兵向導的期望大多數(shù)還是在對軍事的貢獻上,只有部分向導進入高精尖技術領域進行學術研究,哨兵在大學畢業(yè)之后還必須要服兩年的兵役。陳攸燈選了一個在普通人之中如雷貫耳,在哨兵向導之間卻不那么拿來當目標的學校,選的是哨兵向導精神空間研究專業(yè)。隋芥也被一個在首都鶴洲的大學錄取了,學體育經濟學。這個學校離陳攸燈的大學不遠,鶴洲交通發(fā)達,坐地鐵半個小時就到了。“沒能選個在對面的學校。”隋芥悶悶道,陳攸燈的大學在鶴洲大學城里,里面有將近十所大學,這么廣的范圍,居然都沒能狙中一所。“離那么近,還是可以每天見。”陳攸燈摸摸隋芥狗頭道。“你為什么要選這個專業(yè)?”隋芥抬起頭來看他的手機,“明明你可以去更好的學校去學什么哨兵疏導之類的專業(yè)。”“這種專業(yè)學的人已經很多了。”陳攸燈輕聲說,“我覺得目前,哨兵向導的精神空間研究在國內還是個比較冷門的專業(yè),但是其實哨兵向導和普通人一樣,都會有心理問題,并且成因和普通人卻不同。這就需要更多人為這個課題做出奉獻,讓國內也重視起這個課題。這所大學很不錯啊,我上網查過了,哨向精神空間研究專業(yè)國內排行第一。”隋芥看著陳攸燈的側臉,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家燈寶的魅力。“寶貝兒,你真棒。”他湊上去啵了一口陳攸燈的臉頰,陳攸燈卻輕柔地把他的下巴掰過來,主動湊上前去吻住他的嘴唇。——————鶴洲地處祖國東部沿海,維度較高,冬天下雪。十一月份,隋芥早上起床,被窗外白花花一片的雪景給震驚了。“下雪啦!下雪啦!下雪啦!”他像旋風一樣沖到陽臺,打著赤膊興奮得手舞足蹈,又沖回來把宿舍的人都搖醒,宿舍里另外三個哨兵都被強行叫醒,憤怒得將隋芥拽過來群起而攻之,卻依然不能熄滅隋芥興奮的小火焰。即使已經在這里讀了三年書,對初雪降臨的喜悅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變,隋芥立刻打電話給陳攸燈,向他播報這個喜訊:“寶貝兒!下雪了!”“我知道。”陳攸燈道:“你起床了?”隋芥看了一眼表,今天周末,現(xiàn)在才早上六點半,陳攸燈居然醒了:“你是被我打醒的還是早就醒了?”“早就醒了。”陳攸燈道,電話那頭傳來噠噠噠的打字聲,“要趕周一的論文。”隋芥挺心疼,殷殷叮囑他要穿夠衣服,早餐吃了沒有,吃的什么,中午趁太陽大趕緊回宿舍添衣,陳攸燈一一應了,又跟他說在圖書館里不能說話,就把電話掛了。隋芥撅著嘴,挺珍惜地摸了摸手機屏幕,穿好衣服坐到自己的書桌前。桌子上擺著兩個相框,一張照片是和魏冉鶯隋程上一年春節(jié)拍的全家福,另一張是和陳攸燈小時候的合影。那時候陳攸燈百日抓周,抓住了湊熱鬧的隋芥,魏冉鶯便把這一幕拍了下來。隋芥一臉不情愿的模樣,陳攸燈像個白白的糯米團子,表情迷茫,還不會坐,身后墊了好幾個大枕頭。經陳攸燈提醒,隋芥想起自己也還沒做作業(yè),他們專業(yè)課的老師可煩了,經常要交什么調研報告,隋芥已經在他們學校旁邊的村子發(fā)過好幾次問卷,那些賣點心的和菜市場里的大叔大媽都認得他了。大一時,隋芥摸熟了學校周邊之后,和陳攸燈一起在村里逛過幾次,哪家的腸粉好吃,哪家的燒臘rou多,哪家的蜂蜜小蛋糕陳攸燈覺得夠味道,隋芥都記得。他宿舍里的另外三個兄弟都知道他有個在鶴洲大學城那所很出名的大學里讀書的向導,周末隋芥經常要去找他。經歷過剛開始幾次摻雜著羨慕的揶揄之后,三個哨兵就都習慣了,晚上還知道給他留門,雖然很多時候都是不需要的。昨天下午隋芥把調查問卷都發(fā)出去回收了,今天對照著調查問卷總結數(shù)據(jù),寫報告。寫這些玩意兒的時候,隋芥才真心覺得高中真好,每天就讀那么幾科,不用學專業(yè)還得這里搞點那里搞點,一時叫你寫個報告,一會兒又要弄個ppt,煩不勝煩。他的目光移向左手的紋身,上面的小海獺栩栩如生,讓他很想念絨皮皮。有一個星期沒擼絨皮皮了,陳攸燈的專業(yè)課比隋芥還忙,一周只有星期四下午最后一節(jié)沒課,他還要去參加社團活動,一個做幫扶的,這一天給街道的小孩輔導作業(yè),這一天又要去給狗場的狗狗們洗澡,只有周末有一點空余時間,他還得拼命寫作業(yè),才能擠出一點點空來找隋芥。所以通常都是隋芥跑去找陳攸燈,兩個人出去住一晚,第二天早上陳攸燈就又要回去上課了。宿舍里的兄弟們被隋芥吵醒,也沒了睡覺的心思,紛紛怒罵隋芥南方人沒見識,洗漱過后就穿好衣服都離開了宿舍。隋芥一個人在宿舍里夯吃夯吃地寫報告,只開了盞小臺燈,也不知寫到何年何月,感覺肚子咕嚕了一聲。在宿舍上方獨自懸浮著的八哥聽到了這聲響,開始嘲笑他。隋芥和八哥開始吵架,一邊吵一邊看了看,進度百分之三十,再瞥一眼手機,已經下午四點半了。隋芥:“……”橫豎晚上回來也能寫,隋芥把筆一扔,到飯?zhí)萌フ覗|西吃。雪停了,路上隋芥遇到不少堆雪人的學生,還有好些認識的,隋芥就當街和他們打雪仗,最終不敵眾人猛烈攻勢,狼狽潰逃,一邊拍身上的雪一邊顛顛地進飯?zhí)萌コ燥垺?/br>飯?zhí)门谌诘模褰纥c了個雞扒飯,坐在桌子角落一邊吃一邊看手機。起床之后隋芥告訴陳攸燈今天要寫報告,陳攸燈十點的時候告訴他雪停了,后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