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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陳攸燈和陳墨走得近每天跟死了似的?誰的虎鯨那么丟人自己跑去別人班里sao擾人?隋芥:……易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真的沒見過你那么蠢的哨兵。我累了,我要認真學習了。打完這句話之后,易帆就不再出聲,隋芥瘋狂敲打他,跟他說“你才他媽是我見過最蠢的哨兵”,都不見他回答,這家伙居然真的認真聽課去了。沒有了聽眾,隋芥寂寞無比,劃拉著手機,又點進了通訊錄。他死盯著手機屏幕,仿佛要將手機盯出個洞來。陳攸燈不像過往的其他向導們,隋芥對陳攸燈下不去手。一來,他怕陳攸燈對他就是兄弟的感情,看他拋棄自己拋棄得多決絕;二來,他也很怕自己如果和陳攸燈真的在一起了,到時候分開,這樣隋芥真的會哭斷長城,他想到陳攸燈要從他的生活里消失他就嘴里發苦。隋芥想來想去,打了個電話給方幼真。幾百公里以外,方幼真正在安然入睡,隋芥一個電話打來差點讓他從此香消玉殞。他怒氣沖沖地接聽了隋芥的電話:“給你十秒鐘,如果你要說廢話我就讓項瑛過去揍你一頓。”隋芥拉長聲音道:“方幼真哥哥——”方幼真悚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隋芥,殺人犯法的,我不想在監獄里度過人生最后一年!”隋芥梗了梗,但此時也顧不得其它,趕緊將自己和陳攸燈在電影院(他自以為的)絕交開始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娓娓道來。最后,他苦巴巴地道:“怎么辦啊?”方幼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他現在正在一個無知、蠢到極點的年輕哨兵的感情路上做舉足輕重的指引,一切都要慎重考慮完再說。方幼真問:“你想著陳攸燈勃||起了?”隋芥臉紅:“你用詞怎么這么粗俗!”方幼真翻白眼:“好吧,那起碼說明陳攸燈對你有性吸引。”隋芥:“啊,是吧……”方幼真:“我再問你,如果陳攸燈跟別的哨兵好了,你覺得如何?”隋芥想起之前他在方幼真病房里說的“放心”,現在他是怎么都說不出口了。“我……我會難過死的……我會發狂躁的。”他低聲道,然后慢慢捏緊了拳頭。方幼真循循善誘:“那如果陳攸燈跟你在一起,如何?”隋芥的心臟陡地劇烈跳動起來:“那我……”方幼真乘勝追擊:“如果陳攸燈跟你在一起又分開,那又如何?”隋芥的心又猛地墜落了:“不行。”方幼真打了個哈欠。“你想和陳攸燈親親抱抱,你把它解釋成哨兵和向導之前的吸引,那可以;但是隋芥,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真的只是因為陳攸燈的這副軀體而受到吸引嗎?我知道你以前談戀愛談過很多次,那么你可以盡管把對你以前那些小情侶的感情和對陳攸燈的感情做對比,我覺得你應該可以發現點什么。”隋芥:“我……”方幼真好困,他不耐煩起來:“你給我打破你的思維定式!不要把陳攸燈當兄弟!煩死了你怎么這么蠢,為什么你就是不能正視你心里那點心思?”隋芥此刻正懷著一顆敏感少男心,被方幼真一吼,嚇得抖了抖,哭唧唧地道:“我,我知道了。”掛了電話之后,隋芥呆呆地坐著,他的腦子終于開始發揮屬于虎鯨的靈活性。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他現在正在思考的東西非常重要,如果他不好好考慮清楚,他或許會后悔一輩子。就像有了個線頭一樣,隋芥順著這個線頭往下扯,就扯出了很多自己以前從未發掘過的東西。此時此刻,他心里慢慢開始有了清晰的認知。陳攸燈是不一樣的。易帆和方幼真說得沒錯,就算他曾經有過那么多男女朋友,陳攸燈給他的感覺卻是全新的。他就像站在一個新世界的大門前一樣,推開那沉重的扶手,里面全是他從未接觸過的充沛情感,難過傷心的、狂喜抑或者憤怒的,還有那些難以割舍的心動和喜歡,都是陳攸燈給予他的、獨一無二的體驗。隋芥想想這個,想想那個,一時又覺得滿心歡喜,一時又覺得滿心苦澀。陳攸燈真的把他吃死了。小時候那個睜著大大的眼睛忐忑地叫他“老公仔”的小孩,兜兜轉轉最后居然還是走進了他的心里。他打開手機相冊,翻到了以前一起去玩的時候拍的陳攸燈的照片,還有校運會的時候陳攸燈被他逼著戴上貓耳頭箍,氣鼓鼓地看著他的樣子。隋芥看著看著,整個人就開始暈暈乎乎,感覺腦袋里盛滿了對這個人的怦然心動,腦漿都要變成粉紅色的了。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陳攸燈這家伙怎么就長得這么符合他心意了呢,難得笑的時候就像個小太陽一樣照亮他的世界,兇巴巴的樣子也像貓兒一樣可愛,跟rou墊在自己心上癢乎乎地踩似的。他點開和陳攸燈的聊天界面,心臟砰砰亂跳,瘋狂思考該說點什么。過了一分鐘,隋芥才顫巍巍地伸出手指,在聊天框里打了幾個字:“昨晚睡得好嗎?”發出去之后,他就捧著手機在心里大叫,一通發泄之后,赤紅著臉下樓去吃早餐了。——————陳攸燈上課的時候手機關機,中午放學之后他開機,才看到隋芥發的短信。一旁收拾東西準備吃飯順便幫他打午飯的胡美玲探頭過來看了他的屏幕一眼,道:“哇哦~什么意思啊?”陳攸燈羞紅了臉,迅速鎖了屏幕道:“沒事。”胡美玲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突然說:“是不是那個之前老來找你的哨兵?上次他的精神體跑過來咱們班找你那個。”“嗯……對啊。”胡美玲“嗤嗤”笑,托著腮曖昧地問他:“你們倆什么時候在一起呀。”陳攸燈腦子里嗡嗡響,不理她,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隋芥昨晚鬧騰了很久,陳攸燈不得不在熄燈之后跟查寢的宿管跟打游擊似的東躲西躲,幸好宿管只查一次寢,后來他就坐在樓梯上和隋芥打電話。隋芥像個小孩一樣,翻來覆去地控訴陳攸燈不要自己。“我沒有不要你。”陳攸燈已經說了一百次了,但是隋芥又提起,他只能繼續說第一百零一次。“那、那你怎么一直都不來找我呢……”“是你不來找我。我跟你講了,我們是兄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