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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彎下身子仔細傾聽。“燈燈……不、不要我了……”哨兵們圍著中間哭得“梨花帶雨”的隋芥,紛紛抱臂沉思。“弟妹叫什么?”“霍天儀吧。”正一頭霧水說著,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霍天儀從影院里跑出來,看到坐在椅子上哭得傷心的隋芥,驚訝得雙眼都微微睜大了。“哎呀,弟妹,你來得正好,”幾個哨兵如釋重負,一窩蜂地朝霍天儀涌過去,七嘴八舌地開始闡述事情經過。霍天儀聽他們說完,好笑地看著隋芥,過去捅了捅他的肩膀:“醒了沒?”隋芥抽抽鼻子,看向霍天儀,辨認出不是陳攸燈之后,便又把視線移開。霍天儀簡直要笑出聲了,他何嘗見過隋芥現在這樣跟喪家犬似的:“別在這里丟人現眼行嗎?回去再去找陳攸燈說清楚行不行?”隋芥小孩似的悶悶道:“你不懂。”說完站起來。幾個兄弟擔憂地看著他站起,剛才隋芥哭得都走不動路了,現在哭完倒好像恢復了一點力氣,他病殃殃地往前走去,也沒管其他人,霍天儀也沒有跟上他,只是遠遠地走在后面。八哥也跟隋芥一樣情緒低落,只低低地在隋芥腳邊跟著,并不像平時那樣游上游下。皮皮不要它了!皮皮要和那只丑陋的海象一起玩TAT八哥也非常難過。看隋芥那慘樣,兄弟們不但心里浮起了憐惜之情,更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假期后必須從隋芥嘴里挖出八卦來!哭成那個丟人樣子,情緒也提不起來,隋芥就自己坐公車先回家去了。霍天儀留在了尚廣,隋芥也沒有心情理他,反正霍天儀本來就是個自己也能玩得很開心的人。隋芥坐了兩個小時公交車回到家里,本來想著直奔母親溫暖的懷抱而去,向她哭訴陳攸燈之冷酷絕情,結果家里沒人,冰箱上貼著魏冉鶯寫的紙條:“兒子!我和你爸這兩天去沽門區泡溫泉,你自己搞定飯菜,有事就去找緬緬叔,啊!-mama。”隋芥一看,更是悲從中來。被摯友和雙親同時拋棄的滋味實在是苦,隋芥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到浴室去洗了把臉,回房間往床上一撲。隋芥一覺睡到晚上七點,起來之后覺得胃都餓得一抽一抽的疼,眼睛也痛得厲害,往鏡子里一看,驚恐地發現自己那俊秀的雙眼皮都被水腫撐沒了。郁悶地從冰箱里拿了個雞蛋出來煮熟敷上,隋芥一邊控制不住地回想陳攸燈電影院里堅毅的表情,一邊又覺得眼睛里隱隱有再冒水的趨勢。今天在電影院一哭,在兄弟們面前也別想做人了,他隋芥以后在眾人心里可能就要變成怨婦形象。陳攸燈他怎么能這么絕情?自己都為他而猛男落淚了,他竟然還能毅然決然地攜jian夫拂袖而去?他的心是石頭做的吧?隋芥實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讓陳攸燈回頭了,買綠豆糖水討好也沒用,揭開陳墨丑惡的真面目也沒用,好像反而把他推得越來越遠……隋芥掏出手機來,打給了霍天儀。霍天儀那邊很安靜,隋芥問他:“在哪兒呢?”霍天儀道:“電影院里。”隋芥覺得奇怪,他不是早就從電影院里出來了么?怎么又去了電影院?但是他也沒多想,只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分手吧。”霍天儀一點都不奇怪,只道:“行。”隋芥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愧疚,便又道了個歉:“對不起。”“這有什么,這段時間我也挺開心的。”霍天儀悠閑地道,他是真的不怎么在意,“你終于決定好了?”“決定什么?”“……掛了。”隋芥莫名其妙地看著忙音的電話,霍天儀在說決定什么?天色暗下來了,隋芥在房間里頹喪地坐了一會兒,餓過頭的胃再次開始新一輪||攻勢,他又感覺餓了。他不想做飯,也不會做飯,但是他也不想去陳攸燈家。他,堂堂隋芥!陳攸燈不要他就不要他了唄,反正他隋芥還有大把大把的好兄弟,一天找一個玩,能玩到畢業,陳攸燈又算什么東西!隋芥惡狠狠地想著,努力忽視心里那股酸楚,想了想,方幼真還在醫院里,去探望探望他好了。于是隋芥買了飯,坐車到醫院去找方幼真。方幼真的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了,隋芥之前和陳攸燈去探望他的時候,十次里有五次他都在睡覺。……怎么又想到陳攸燈了!閉腦!隋芥坐電梯上了住院部里方幼真的樓層,進房里之后看到方幼真竟然醒著,精神奕奕地看著電視。“喲,稀客呀!”方幼真諷道。隋芥把自己打包的飯放在他病床的小桌上,問他:“項瑛呢?”“抽煙去了,陳攸燈呢?”說到陳攸燈,隋芥心里就泛起一股委屈,他今天真的太倒霉了,不想想起的人五次三番以各種形式出現在他腦子里,不就是被陳攸燈拋棄了嗎,至于嗎?他決定以后把這天設為“隋芥倒霉日”。既然方幼真問道了,隋芥便跟倒垃圾似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全數說出,本來他心里就不太舒服,要他再回憶一遍事情經過簡直就是折磨。好不容易忍著心酸全部說完了,抬頭一看,方幼真竟然在笑!“你笑個屁?!”隋芥悲憤道。“哈哈哈哈哈……隋芥,你也有今天?!”隋芥真的覺得世界灰暗極了,一個兩個的,今天都像磕了藥一樣,連方幼真都不安慰他,他就是泥地里那小白菜,沒人疼,沒人愛。方幼真笑了半天,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看隋芥那邊跟被實體黑霧籠罩了似的,才稍微收斂,一邊擦眼角的淚水一邊說:“隋芥,你就沒想過自己為什么這么難受?”“這還用說嗎?陳攸燈那個死……”隋芥想說“死人”,但是要咒罵也不太舍得,只能改口道:“陳攸燈那個瞎了眼的,他竟然要跟陳墨那個衣冠禽獸談戀愛,我能不著急嗎?他那樣的,陳墨還不是一口一個?”方幼真想說“你是不是把你那位同學過度妖魔化了”,但最后還是忍忍沒說,只問:“那如果……陳攸燈跟其他可靠踏實的哨兵談戀愛,你總能放心了吧?”“我靠,那也不行啊,他還沒成年好不好?”方幼真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說他初中就閱人無數,只從善如流地拉低了底線:“行,那他畢業之后找個可靠踏實的哨兵,那你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