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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等到最后再現(xiàn)的“水云聲”,就只剩下一種無力的余波。洞庭煙雨江舒清,天光云影水接天。浪卷云飛風(fēng)起云,水天一碧寒月冷。萬里澄波,影涵萬象。一曲終了,軟塌上的女子睜開眼眸,似笑非笑地?fù)沃掳蛦柕溃骸澳阌X得這把琴如何?”陸釋之拂過琴身上“桐梓合精”字樣的銘文以及美麗的花紋脈絡(luò),緩聲道:“若我猜的不錯,這把琴應(yīng)該是綠綺,司馬相如的綠綺。”曾經(jīng)引得卓文君芳心大動,傳聞中已經(jīng)消失,沒有人知道蹤跡的“綠綺”。“月顏。”女子輕啟朱唇,說道,眼神直視著陸釋之的眼睛,以一種不讓人反感的審視眼神,光明正大。陸釋之知道她在說自己的名字,于是笑道:“我以前也認(rèn)識一個姓月的女子。”。其實(shí)在之前,他還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月還傾,可是現(xiàn)在他清楚,她不是。她更加美麗,也更讓人難以琢磨。更何況,月還傾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看似認(rèn)真,其實(shí)眼中滿是戲謔。女子勾唇一笑,“――那個月姓女子,是叫月還傾嗎?”陸釋之的心中警惕起來,但表面上依舊是沉靜的模樣,手指劃過琴弦,發(fā)出微微的顫音。“是的,是還傾。”“我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你的氣度不錯,”女子的眼中終于染上笑意。“不愧是天璣教出來的學(xué)生。”“你認(rèn)識他們?”陸釋之抬眸,眼中閃過一絲波瀾。“天璣我倒是熟悉,你那個師妹我卻沒見過,但是既然你心里覺得我有些像她,我估計應(yīng)該是個美人。”月顏依舊是那副散漫的語調(diào),伸出手指撥弄著漆盒中的棋子。陸釋之心中一凜,他自認(rèn)從未將這個想法表現(xiàn)出來,月顏能夠這么說實(shí)在是讓人難以置信的神跡。美到極致的外表,知曉他前世的事情,認(rèn)識他的師傅,有一座滿是古董的唐代王府……她,究竟是什么人?又或許,根本不是人類。“月小姐,我能知道您讓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嗎?”陸釋之問,對于這樣的存在,隱晦試探絕不如開門見山的好。也因此,他用的稱呼不是“你”,而是“您”。月顏微笑著提醒道:“本來你我沒有多少交集,是你不愿收下我的東西你我才再次見面的。”陸釋之輕輕搖了搖頭。“您知道我并非這個意思。”女子似乎起了興致,挑了挑眉,說出來的話似乎有些咄咄逼人。“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少年的發(fā)絲滑向他微微偏頭的方向,語氣平靜地道:“就我的猜測,您的身份不同尋常,若是不想做什么,不想見什么人,絕對沒有人能夠勉強(qiáng)。您既然愿意再見我一次,那一定是有您的原因。”“陸居寒,”月顏從軟榻上走下,在離陸釋之不遠(yuǎn)處站定,“倘若我能讓你回去,你可愿意?”陸釋之一愣,然后輕聲道:“物是人非,無需回去,隨遇而安就好。”那些人恐怕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樣子,而他,也不是那個陸居寒了。那個陸居寒父母早逝舉目無親,只有凌虛山上的師傅和師妹,但現(xiàn)在的陸釋之親人猶在,亦有二三好友,沒有什么回去的必要。月顏嘆了口氣,有些無辜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讓那紅色的印記愈發(fā)明艷了幾分。“好吧,你等我一下。”她說著,然后轉(zhuǎn)身從隔間捧出一把琴來,交到陸釋之的手中。“這次是真的物歸原主了。”陸釋之的睫毛顫了顫,他沒有拒絕,只是說了句謝謝。手上的重量讓他覺得有些沉重,那沉水木制作的“弦歌”,那把只屬于他的“弦歌”。其實(shí)他來到這里也仿制了一把,但是這個世界沒有沉水木,最終只是做的表面相似,連自欺欺人都有些困難。“不用謝我。”月顏笑,“你剛才的那首已經(jīng)支付了報酬。”她停頓了一下,又補(bǔ)充道:“天璣很好,你那師妹應(yīng)該也是個有主意的,不會活的太差。只不過,陸居寒,陸釋之,無論以后如何,請你記住,你今天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那之后,就再也沒有后悔的權(quán)利。”陸釋之緊了緊懷抱古琴的手,語氣堅定。“我不會后悔。”女子聽著他篤定的語氣,斂了斂眸,不再言語。陸釋之將“弦歌”收好就回到拍攝現(xiàn)場,今天上午還有他的一場戲,同時,也是最后的一場戲。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場戲竟然就是他試鏡時的那場。“太白,我就知道你會來。”李持盈一身畫裙坐在石椅上,看似端莊的姿態(tài)中透露出些許隨意。“阿音相邀,豈有不來之禮?”李白笑,聲音低啞動人,雙眸明亮,很容易讓人感到真誠。李持盈將玉樽交給他,雙環(huán)望仙髻上翠鳥狀的步搖口含寶珠,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晃。她佯裝嚴(yán)肅,語氣帶著些戲謔促狹,“我以為你今日來會稱我一聲殿下。”“我李白只見朋友不見貴人,饒是天子也不例外。”李白靠在墻壁之上之將玉樽接過仰頭飲盡,“再說了,于李白而言,阿音就是阿音。”“呵!”李持盈笑了一聲,眼中盛滿溫情,點(diǎn)頭稱是。“是,阿音只是阿音,太白只是太白。”“這長安的酒還是不夠烈啊,”李白走過來提起酒壇再次斟滿,“他日若有機(jī)會,我?guī)闳δ系溃抢锏摹畡δ洗簾攀钦嬲e世無雙的好酒,曾讓我解貂贖酒,獨(dú)醉人間。”“好。”李持盈原本溫婉秀麗的面龐已經(jīng)也透露出一股豪情,“等來日,劍南道上,貂裘換酒——也可稱豪。”“果然,這世間懂我之人,惟阿音一人而已。”“卡!殺青!”隨著王洛山的一聲令下,眾人開始?xì)g騰,這部電影到此終于拍完,他們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大家趕快將東西收拾好,我們準(zhǔn)備下山,回到市里就去吃好的!王導(dǎo)請客!”李城笑呵呵用大嗓門喊道,剛說完,就被王洛山從后面踹了一腳。“你這么厲害怎么自己不請客,心疼自己的錢就坑老子,嗯?”此話一出,眾人又是歡笑。陸釋之和木子音此時已經(jīng)前去換衣服和卸妝,出來的時候木子音對著陸釋之笑道,“今天早上沒看到你,是去見她了嗎?”“嗯。”陸釋之點(diǎn)點(diǎn)頭。“說實(shí)話,當(dāng)時就你拉住我的激動勁兒,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認(rèn)識。”木子音眨了眨眼睛,言語中帶著些玩笑的戲謔。陸釋之聳聳肩,“木子姐怎么不直接說覺得我對月小姐一見鐘情。”木子音搖了搖頭,“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我想,你喜歡的應(yīng)該不是那種類型的姑娘。”那樣的麗色,早已過了能生出旖旎之情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