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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觀察……只有一個韓沐風吧。”韓鐸嘆了一聲,“韓家上下一派其樂融融,誰又知道他們背后懷著什么鬼胎?我從出生就沒有見過父母,從來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去的,可是光聽老人的敘說,就能腦補出一套牽扯各方的陰謀。”林景第一次意識到,韓鐸短暫的人生中究竟經歷過多少事,這個男人是由閱歷堆疊的,他從來不是一個幼稚的人,正因過于成熟,才能年近三十還保持這樣的天真頑皮。那些真正構成他靈魂的東西,是鮮血、槍炮子彈、無盡的硝煙、不能實現的夢……林景不想再談這些,換了個話題道:“為什么帝尸陣沒有成功,你當年到底做了什么?”韓鐸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像是想摸摸他的臉,卻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停下了。差之毫厘,觸不可及。林景一歪頭,柔軟的唇瓣吻上了他的掌心。韓鐸怔住。“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林景輕聲說。二十年了,韓鐸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也是委屈的。“我偷聽到了韓盡和幕后勢力的談話,但那時我還很小,只想著大陣不能成功,所以只是該開陣時沒開陣而已。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和龍脈牽扯在一起了。”他說。“龍脈受損嚴重,要陷入沉睡,期間只有愿力和業力可以幫忙恢復。全世界只有我能救他,因為我……和他共享了業力。”“我身上的善業,可以用來救他。”一瞬間,林景明白了一切,無以復加的震撼充斥心間,他幾次張嘴,卻啞口無言。韓鐸繼續說:“這就是消業人的來歷,我盜取別人的善業,同時也必須取走等量的惡業。”惡業加諸己身,善業舍給龍脈。在林景到來之前,韓鐸用那東拼西湊一點點攢起來的善,獨自支撐著這個世界的華夏龍脈。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并非整個過程中的重要人物,只是一根暫時的支柱,他一直在等那個重要人物的到來,也知道自己究竟會等到什么。“很慚愧,當警察也不是因為懷有理想,只是因為當下的世道不好攢善業,除了當警察就是當兵。后來因傷退隊,只有做慈善一條路可走了,所以我進圈撈錢。”林景反反復復地說:“龍脈沒有逼你,你有選擇權……”“我有選擇權嗎?”韓鐸問。“你信命嗎?”林景反問,“信命還是信我。”韓鐸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信你,你就是我的命。”“那你要相信,我會把一切都變圓滿的。別信命,千萬別信,因為命運是個偽命題。你知道玄學測命的本質是什么嗎?”林景怕他胡思亂想,把道理掰開和他解釋了一遍。韓鐸聽完,既感到意料之外的震驚,又感到情理之中的恍然大悟,“如果韓盡真的因為被命格逼瘋才干出那些事,他豈不從頭到尾都是個笑話?”“是啊,一個笑話而已。”林景說,“而且總有一天你要把真相甩在他臉上,讓他知道他有多么可笑。”“好,我相信你。”韓鐸說。林景是來為他宣判終結的嗎?不,他是千里迢迢趕來陪他共同托舉的人。在此之前,韓鐸已經一個人撐了太久。他知道,如果在這個不相信奇跡的世界上,還存在一個能創造奇跡的人,那一定就是林景。作者有話要說: 別慌啊,作者還是有那么一點求生欲的,而且你們不信我也信景景這本書的玄學腦洞來源于我對一個終極命題的思考,“如果玄學存在,它的本質會是什么”,所以它很扯淡,而且后面還會更扯淡,但我一定要把這個腦洞寫出來……第72章三項計劃和消業人會面之前,林景從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無論如何,他知道了真相,并且和韓鐸同時做出了依然在一起的決定。這比分手更需要勇氣。比起韓鐸的一見鐘情,林景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何時產生的,在漫長的半推半就和順其自然中,有些東西成了深入骨髓的習慣,并且正在越來越全面占領他的生活。比如,從私房菜館回去后,兩人便決定立即同居。下午,林景就把自己的東西搬到了韓鐸那里。韓鐸上午坦白真相時還滿心無奈,這會兒卻被幸福感充斥著,渾身上下都冒著粉紅泡泡。林景對于睡哪個房間沒有要求,自然而然地把東西放到了主臥,韓鐸卻主動提出他們最好還是分房睡。林景狐疑地看他一眼,覺得這實在不像他的風格,將信將疑地住到另一個房間去了。到晚上,果然,韓鐸開始作妖了。林景剛迷糊一會兒,突然感覺下身一陣顫動,他一下子睜開了眼,那感覺便越來越清晰。一墻之隔的韓鐸正在有規律地向他打招呼!自從兩人達成君子協定,林景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臉紅了,總之全身好像越來越燙。他想狠狠地捏幾下制止韓鐸,最后卻鬼使神差地輕輕捋了兩下。頓時,韓鐸就仿佛得到什么命令一樣,在另一邊興奮起來,花樣百出地伺候著他。他閉著眼,再也沒給以回應。對面的混蛋卻無師自通地領悟到他的反應,在即將到達高點時戛然而止。林景一巴掌蓋在臉上,確信這丫堅持分房睡就是因為怕挨揍。手機鈴聲響起,韓鐸竟然打電話過來了!他連著摁斷了三個電話。韓鐸一邊不緊不慢地動作,一邊發短信給他:“接電話呀,我保證不講奇怪的話,就聽個響。”林景:“……”你倒是解釋解釋聽個響是什么意思。對面再打來的時候,他還是接起了。兩人果然都沒吭聲,任由一些令人浮想聯翩的雜音在聽筒中傳遞著。到最后,林景還是忍不住xiele點聲音給他,接著便聽到韓鐸沙啞的笑聲,以及紙巾從盒子里抽出的聲音。他躺在床上,如同做了一場曠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