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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你那時候真的——只有十七歲?”然后視線不斷瞟向那張畫。“如假包換?!?/br>“看來那個叫戴倫不是個誠實的家伙,難怪他給貴婦的肖像畫會受歡迎?!?/br>聽出弦外音,守仁笑起來。“戴倫是異性戀,而我,卻注定會愛上給我畫像的人?!?/br>皓燃面上有一絲動容,但隨即又低頭恢復平淡的表情,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作回應,兩人好不容易緩解的氣氛又凝固起來。皓燃背過身,右手手指輕按上太陽xue,他想離開這個畫室,但是腳下又像被什么牽制住動彈不得。直到胸膛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從身后圍住,皓燃輕輕一顫,勉強鎮定下來,卻再也無法像以往幾次那樣迅速安撫翻涌的情緒。守仁的手掌帶著電,沿著皓燃胸膛的肌理徘徊,只有他自己可以感覺到那指尖低微的顫栗和衣服下溫熱肌膚的感應,那駭然的力量讓守仁仿佛聽到血液逆流的聲響。心好像不再屬于自己,因為它就快由于大力的痙攣而被擠迫得毫無轉寰之地,短暫的停擺刺激得不可思議。皓燃的呼吸像一股莫大的牽引,牢牢吸附住守仁的靈魂,為皓燃發上飄落的清新氣味神迷,再也沒辦法忍受那些無形的距離。“嘿……”守仁在皓燃耳側輕聲召喚,后者稍一走神,就被人托住后腦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上來。那吻極之熱烈,舌尖在第一時間攻入城池,大肆掠奪癡纏,室內的照明燈束正激辣地按在臉上,使這場舌戰更具沖擊。皓燃覺得姜守仁吻技超群,反倒有一陣子被引渡過去,唇舌近乎麻痹的快感,伴著令人眩暈的氣勢和勁道,滅頂的一盆熱火泄下來,澆得兩人都覺得神經吱吱響,嘴角牽扯出的銀絲浸透周遭的yin靡。衣擺被掀起,那潮濡的手掌爬上精悍的腰身,掌心有些使力,急躁且挑逗,攀上胸口的敏感區,再順著腹肌一路往下,指腹精細地貼著下腹切入底褲的松緊帶……當激吻變成細碎的輕舐,守仁無限輕佻地啃咬舔吮著皓燃的下唇,身體的磨擦已經勢不可當。皓燃的腳步被壓得踉蹌后退,直到脊椎微微發涼,皓燃才知道自己已經貼上了墻壁。前方差點燒起來的溫度,和后方石板滲透過背的絲絲冷意形成鮮明的對照,令皓燃頃刻如醍醐灌頂,有什么東西猛地炸開來,那沖破重重迷障的氣魄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強大,手臂一施力,便硬生生將守仁推離半尺。對方失望地收回手。皓燃面部燒紅,看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有些難堪地撇開了頭。那濕潤的微腫的唇、鬢角略凌亂的發絲、溫熱渙散的眼光、倔強欲抽離的神態、被解開的拉煉無不盛載著滿滿的青春誘惑,幾乎能勾引人犯罪。守仁輕輕關上眼簾低下頭,阻隔那不能抗拒的風景,雖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但至少可以讓自己選擇不要面對這種狀態下的皓燃。室內擠迫得只剩粗重卻刻意壓低過的喘息聲,被稀釋的空氣傳遞著不易察覺的濃郁情傷,稠得化不開。兩個男人的感官胡亂地攪在一起,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掩蓋瞬間泄露的真實,兩人狼狽而虛弱地退開,誰都清楚不該再往前。皓燃平復方才激狂的心慌,重重抹了下嘴唇,似乎想以此矯正體內的不安:“不要再碰我,我們——不可能的?!鞭D身緩緩踱向入口,拉開沉重的安檢門走了出去,沒有再回頭,自然也沒有看見守仁此時的表情。將右拳緊緊握起,重重砸向石墻,接著頹廢地背靠著板壁慢慢滑坐在地,眸光穿透那幅久遠年代的油畫。畫中的自己早已蛻變得連自己都感覺陌生,眼中的精光早已布滿滄桑和世俗,本以為大膽愛人的能力也已冰封,卻發現偶然間鑿開的冰層掩埋著堪比當年的激情火種,原來仍可以這樣盲目地投入,這樣全情地去愛,還真是……低估了自己的潛能啊。守仁自嘲地笑了,合上眼,靜靜地坐在原地,任寂寞侵襲大腦,一點不剩地卷走心底的那一線清明。三十好幾,居然再次狠狠栽在了感情上,姜守仁,你還真是不學乖啊。第14章兩人像是約定好似的,從那日起,直至皓燃離開香港去內地公干期間,他們再沒有碰過面。這是皓燃第一次單槍匹馬奔赴前線,代表鴻申酒店去內地考察酒店式公寓的優劣勢,為了重大的合作項目做好前期鋪墊,皓琳每日不忘耳提面命地聲控細節,皓燃頭回出師,自然也不想出任何差錯。分別在北京和上海逗留一周,對京腔普通話很是頭疼,一不小心就開始同翻譯說起英文,雖然各處都享受最優待遇,但站在頂樓套房觀看城市夜景,還是會不自覺地嘆口氣,終于……恢復正軌了嗎?這段時間,其實皓燃都在反省自己對姜守仁的決絕態度是否恰當。早在潛意識里就有些縱容對方的行為,但當時皓燃認定姜守仁不會真的觸碰彼此的底線,可就在皓燃發現有利形勢有些模糊的時候,又錯估了姜守仁的膽量,更料不到男人對男人的“性致”會來得這樣直接。長州那一晚是他之前以為永遠都不會出現的危急一幕,但事實令他驚醒,無論是否承認,是自己讓姜守仁跨過界的。欲望生成,攻勢自然愈加凌厲,姜守仁后期的表現已無從掩飾,同為男人,自然知道對方的舉動意味著什么,自己真的還能在事后全身而退?皓燃想要這個可以做知己的同伴,所以一開始以為適當的占有欲也是在正常范圍內的,無意玩弄他的感情,更無意cao縱他的情緒,誰知竟成了一場玩火自焚的游戲。當自己所劃定的安全距離被三番四次地打破,一種背叛式的驚懼,一種不能確認的情愫,一種近乎沮喪的憤怒打擊了皓燃樹起的堡壘,是出于自私也好自衛也好,沒有比被侵犯私人領域的感覺更強烈的恐懼了。姜守仁的愛是帶著腐蝕性的。事實上,皓燃感覺打發男人比拒絕女人難得多,當某些感情不能兩全的時候,他決定殘酷地退出戰場,因為他錯不起。也許他陳皓燃不算是個能隨時掌握全局的情場好手,但他至少可以隨時提醒自己不要陷入任何錯綜的情感漩渦。他并不厭惡姜守仁的示好,這才是癥結所在!他可以對那些曾觸摸他手指的白種人動拳頭,也可以將安德魯當傭人使喚而毫不愧疚,更可以隨意漠視和抨擊所有不自量力地對他抱有非分之想的同性,只因他不在乎,他不需要一個男人的愛情。可是……他并不厭惡姜守仁的示好。甚至還有過那么一點享受和虛榮,也沒有在與他上床時感覺不適,這真是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