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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沒一會兒就起身告辭,臨走時才說,“你看一下來電記錄,有些私人電話。”姜守仁沒敢開口留他,也沒有裝客套送他出去,門一關上,情緒立即陷入泥濘中,過了許久,才回轉身查看手機記錄,倒數第二個是凱文的電話,他想撥回去,但手指卻遲遲沒有按鍵。感覺室內有點熱,決定先去洗個澡,按了按額角,去拉開了窗簾,用力推開窗戶,香港的夜景闖進眼簾,姜守仁深吸一口新鮮空氣。當他仰望蒼穹中那些模糊的星輝時,總覺得辨不清遠近真偽,rou眼能發現的真相也許永遠只是最粗糙的一角,自己能控制全局的事也并沒有很多。當第二天,陳家人發現陳皓燃失蹤的時候,正好是早上十點半,周嬸提供確鑿情報,說三少爺吃了早飯就跑出去了,像是有急事。皓琳打電話過去預備炮轟一下沒義氣的親兄弟,皓燃卻認認真真地說,要去接一個重要的朋友,沒法去出海了。皓毅格外郁悶,暗暗罵自己缺心眼,怎么就沒想到跟皓燃那樣,找理由謝絕參加家庭眾會,關鍵時刻,還是陳皓燃有魄力啊。而皓燃接的那位“重要的朋友”正是網球小姐芬妮。中午前趕到室內網球場,等著跟姜守仁會合。第5章離約定的時間還差幾分鐘,男主角就出現了。跟皓燃想的一樣,姜守仁守時大方、氣質卓爾不群,在女士面前也能盡現男人資本,那一身舒適又超品味的裝束立即贏得芬妮的贊賞:“嘿,他是誰?這么成熟漂亮的男人!”皓燃怕把老姜的輩分搬出來嚇壞旁人,所以只說了聲:“我朋友。”“我現在可算是知道,什么叫‘物以類聚’了。”姜守仁老遠就看見一身清爽出類拔萃的陳皓燃,就站在身材玲瓏的美女身邊,極之登對。當即沉淀下所有心思,向他們從容地走上去。還是第一次看見運動場上的姜守仁,擊球的姿勢瀟灑有力,反應超乎尋常得快,皓燃算是領教了他的厲害,甘敗下風。其實一直覺得姜守仁和普通生意人不太一樣,他的體內野性不絕熱情仍然,喜歡極限運動,因此身體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打打球對他來說是小兒科了。以前聽謝瑞真說過,這位小叔最熱衷于開飛機、沖浪、滑雪,這些皓燃還沒機會看到,不過的確是能看出苗頭來。在場邊看得興奮的芬妮早已躍躍欲試,看準姜守仁的實力,上場幫忙二打一。芬妮到底也是行家,姜守仁最終寡不敵眾敗下陣來。芬妮意猶未盡,留在場上練發球。“勝之不武。”皓燃笑了,精神放松得很,跟著姜守仁回到休息區,“香港人的運動項目都很斯文,什么桌球、保齡,巴不得邊運動邊喝紅酒。”姜守仁也忍不住笑意,跟皓燃較量的過程令他全身血脈賁張,有一段時間沒有激烈活動,今天遇上對手自然過癮得很。皓燃拾起毛巾擦了擦后頸上的汗,濡濕的發絲有幾縷落下貼在耳鬢處,蜜色的皮膚在水氣的蒸騰下泛著誘人的光澤,袖子已經撩起到手肘以上,那均勻結實的肌rou散發著年輕男子特有的熱力,源源不斷地向外輸送著曖昧的風情……姜守仁閱人無數,也不能自控地被眼前這幕風景吸引。人都對完美的rou體存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那種極度的需求將牽扯出隱匿得很深的貪婪,人們俗稱這種感覺為“欲望”。異樣情愫一旦生成,感官就會出現偏差,原有的關系就會走形,姜守仁并不想這樣、所以一直壓抑著,保持原始狀態,不讓其發生發展。不知怎么回事,場外只放了一條毛巾,所以姜守仁很自然地接過皓燃手上的那條,抬手擦了擦臉,一開始也沒怎么在意,但當那一股陌生卻也熟悉的男性氣味猛撲入鼻腔,直接引起體內深刻而又洶涌的共鳴,激得他大腦剎那間眩暈空白。本能地回頭,見皓燃正仰頸喝著冰鎮飲料,液體從嘴角滑落,順著微微顫抖的喉結、光潔性感的鎖骨,輕悄地流入開了扣子并輕輕起伏著的胸膛,一路往下便是結實的腹肌……姜守仁一驚,及時收回自己露骨的視線。到底已經不是當年沖動的小鬼,凡事務必講分寸,為所欲為徒增煩惱。幸好說好了只逗留兩個小時,接著還要去應付擾人的公務,姜守仁甩了一下頭,想想最近是不是有些欲求不滿,所以想象力特別豐富。“守仁。”這一聲喊,幾乎讓在場的人全體歸位。還有誰有如此大的能耐,自然是人見人愛的偶像凱文李登場了。到底是明星,隨便到球場亮個相,都好似有微服出訪的排場,吸引了周圍很多女人的眼睛,但顯然,凱文并沒有就此滿足,他的目標在姜守仁身上。對于今早看到的報刊簡訊內容,凱文的反應并不平靜,加之昨天一直沒有聯絡到姜守仁,所以也有些按捺不住情緒,趁這個白天有幾小時的空檔,再次撥出了電話。姜守仁并不習慣撒謊,很快交代自己在球館,但對昨天的意外卻解釋得很籠統,每次姜守仁不想別人打探他的時候,就會使用概括法。凱文是個急性子,也不再隔著話筒追問,直接撲過來看個究竟更有效,所以就出現了現在這幕巨星登陸的華麗戲碼。發現姜守仁脖子上那一小塊礙眼的紗布,凱文伸手去溫柔地撫摸了一下。皓燃自覺身分含混,立刻退守球場,拖住女伴開球,分散兩方的注意力,但芬妮好奇的要死,頻頻往另一頭張望,心想:怎么艾倫陳身邊都是如此出眾的人物?不覺對皓燃的喜愛又多加了幾分。姜守仁又三言兩語把昨日的事情說了一下,凱文有些不痛快:“你從來不跟我談工作細節,出了事也不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一時底氣不足又沒有說下去。姜守仁的反應卻很平靜:“你的工作我也不會細問你,因為我是外行。”“呵,那是你根本沒興趣知道而已。”凱文往場內看了一眼,“我站外圍很久了,我向你招手,你都沒發現,是在看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遠房親戚呢,還是——你的新助理?”“凱文,你到底在說什么啊。”姜守仁眼中的不耐一閃即逝,并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下意識地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這么忙還有心思來打球?真搞不懂你。”守仁不理會凱文話語中的暗示,轉身進場跟皓燃和芬妮道別。半分鐘后,姜守仁原路返回,走到凱文面前:“走吧。”“你不替我引見一下?”“下次吧。”“已經兩次了。”說完,凱文比他更干脆地甩頭,大步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