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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哄人,結果變成在隋心的雷區上開爬梯,適得其反。 “啊,沒事。”賀衍行沉浸在怎么哄人中,聽見隋心問,下意識就否認了。 “那你不走?”這個人有事?奇奇怪怪。 話說到這個份上,賀衍行想不走也不行了,他拎起袋子,又彎腰拍了拍褲腿,嘴里嘀咕著:“也不知道哪里蹭到的灰?!?/br> 說完,匆匆出了“花下”,走出一百米,賀衍行撥通電話:“向東,你是怎么哄央央的?” 向東眼神一瞇,看著廚房里央央的背影:“嘿,兄弟,你最近提及她名字的頻率過高啊。” 賀衍行急了:“別廢話了。隋心正難受著,我不知道怎么弄。” “動心了?”向東換了個姿勢,手撐在沙發上,一下一下擼著毛毯邊沿的穗子。 “沒有,怎么會,不可能?!辟R衍行都不帶考慮,否定三連。 向東笑聲愉悅中帶著調侃:“那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一切都是為了孩子。我可聽說了,胎教對 * 于孩子性格很重要的。” 賀衍行聲音里透著不爽:“醫生也是這么說的,不然誰愿意管。你有沒有辦法?” “隋心這個人很難搞的。不過我可以問問采薇,看她最喜歡什么,等我十分鐘?!?/br> 十分鐘后,向東打來電話,開口就表示了遺憾:“采薇覺得我和你同穿一條褲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不想告訴我......” “行了,我知道了?!辟R衍行決定親自打電話問。 “別急,但她透露了一個信息,隋心喜歡去游樂園玩。你也不用給采薇打電話了,她關機了?!毕驏|嘿嘿一笑掛了電話。 正好央央端著甜湯過來,向東伸出手,結果央央走到沙發另一頭,盤腿而坐,膝蓋上放一只抱枕,抱枕上放一只手機,點開視頻,看自己最近正在追的動漫。 向東收回落空的手,靜靜等了十分鐘,央央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自己在那里邊喝邊小聲笑著。 “我的呢?”向東走過去,戳了戳央央肩膀。 央央摘掉耳機:“什么?” 向東壓下心里一股濁氣:“沒有我的份?” 央央點了暫停,倒回去幾秒,剛才說話間,劇情有幾秒沒看到:“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我只煮了一碗。要不,我再給你煮一份?” 嘴里說要煮一份,身體去像長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向東氣結,在門口換了鞋,摔門而去。 央央的笑淡了下去,下一秒,她繼續喝甜湯,看著動漫,笑意沒有再爬上來過。 十分鐘后,門口再次傳來動靜,隋心嚇了一跳,手里拿起棍球棒,一看,又是賀衍行,她放下棍球棒,問道:“有事?” “我剛才付錢的那張銀行卡不見了,沿路找了沒看見,可能掉這兒了?!辟R衍行放下手里的購物袋。 “啊?!彼逍钠鹕恚鰜韼兔σ黄鹫?。 還不等她走出來,賀衍行彎腰從柜臺縫里扒拉出一張黑卡:“怎么會掉這里了呢?” 隋心嘆氣:“找到了就好。” “你現在回家嗎?” “不然呢?” “那一起?” 隋心這回連應都沒有力氣了。 鎖好門,隋心轉身,一個恍惚,踩空臺階,她驚呼出聲,腳下更亂,腳絆腳,人直愣愣往前撲去。 賀衍行扔下手里的袋子,幾步跑了回去,張開雙手不管不顧抱了過去,穩穩接住隋心。 隋心猶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浮木,緊緊抓住賀衍行肩膀上的衣服。 賀衍行怕弄傷隋心,接住隋心后,雙手緊扣她的腰身,往后退了幾步,卸掉沖擊力,這才將人穩穩當當摟在懷里。 隋心大口大口呼吸著,濕熱的氣息灑在賀衍行頸脖上。 賀衍行耳朵尖漸漸紅了起來,像被寒風吹的。 “沒事了,沒事了。”賀衍行學著偶像劇里男主角的動作,輕輕拍著隋心后背,低聲安撫著。 隋心突然眼睛泛酸,眼淚抑制不住涌上眼眶,豆大顆的眼淚一顆顆落下來,有的落在賀衍行衣服上,有的滾進他 * 領口里,滑到他心口上,洇暈開去,順著皮骨,慢慢地,一點點往里滲透,在賀衍行心口上徘徊著。 賀衍行的聲音不自覺地越發低軟了下去,在夜色籠罩下,耳畔低語像情人蜜語,耐心哄著自己心上人:“有我在,沒事,不怕,不怕哈。” 說著,賀衍行又輕輕摸了摸隋心頭頂,頭發冰涼,他忍不住把人懷里帶了帶。 賀衍行懷里溫暖像火爐。 那個“哈”字溫柔得像落在隋心心上的羽毛,溫暖得讓她眼淚怎么都止不住。 她其實不想哭的。 十八九歲碰到這樣的事時,她還會哭,還會和他們據理力爭。后來,她心腸越來越硬,她知道,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讓人覺得她軟弱好欺。 就算哭,也是一個人的時候,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天一亮,又是明艷的、光鮮亮麗一天,和黑夜里的那個人完全切割開來。 賀衍行不停地輕拍著隋心后背,耐心、專注、溫柔,間或低語安撫。 饒是這樣繁華喧囂車水馬龍的都市,到了這個時間,也安靜無聲起來。 靜謐的夜色中,空蕩的街道上,他倆就這么擁抱著站在街角。 隋心慢慢平息下來,藏在賀衍行懷里,偷偷擦干眼淚,抬起頭,眼睛紅紅地看著賀衍行:“我沒有想哭的。” 語氣軟軟糯糯,帶著哭過的鼻音。 “嗯?!辟R衍行認真點了點頭,盡量控制自己想要摸她頭的沖動。 “我也沒有想要難過?!?/br> “嗯。” “我......”隋心說不下去。 以后再見面,多少有些尷尬了。她這么一個張牙舞爪的人,怎么當著鄰居面就哭了呢? 二十幾年的英名全毀了。 “你現在餓不餓?”賀衍行主動轉移話題。 隋心肚子恰時咕咕叫了起來,她臉微微一紅,坦白承認:“還真是?!?/br> “我知道還有家店開著門,要不要去嘗嘗?”賀衍行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