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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現在自己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有被跟蹤這回事,只是一個猜測而已,也沒什么別的證據,他怕許極覺得他大驚小怪,被幾聲很可能是流浪狗搞出的動靜嚇成這樣,悶頭想了想,最后還是搖搖頭選擇不告訴他:“沒什么。”“真的沒什么?”許極眉頭緊皺,顯然不相信他的話:“那你的耳朵是什么回事?”白艾堅定地否認:“真的沒什么,只是我敏感期快到了,控制不住也是常有的事。”對方故作鎮靜從他懷里退出來,許極也沒有勉強,順勢放開他,似乎完全相信了他的話:“嗯,沒事就好,快回家吧,時間不早了。”白艾疑惑:“你不回去?”“不急。”許極說:“我還要等個朋友。”白艾只得點點頭:“那好吧,我先進去了。”許極垂首低聲與他道別,看著白艾的身影走遠直至消失后,轉身面對來路,原本溫和的目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一層陰鶩。提步走進方才白艾走過的小巷,生滿青苔的狹窄角落里,一個帶著黑色漁夫帽,穿著白色外套的男生歪倒在里面啞聲□□,腳踝呈現著不自然的歪曲,膝蓋上也有明顯的腳印,因為沒有辦法站立行走,掙扎間白色外套已經被糊滿青苔,慘不忍睹。許極笑了笑,走過去矮身蹲在他面前。男生一看是他,喘著粗氣慌忙往后退,直退到緊緊貼著墻壁再無退路,曲起膝蓋縮著脖子瑟瑟發抖:“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這個問題很多余。”許極不顧他無濟于事的阻攔,拉下他的帽子隨手丟到一邊,男生露出一張蒼白到病態的面容,面向算的上清秀的容貌,因為瘦弱,顴骨凸起,一雙顯得很大的眼睛此時盛滿了恐懼。“為什么跟著白艾。”男孩目光閃爍,囁嚅著半天說出來一句話。許極勾起唇角,眼中卻無半點笑意,一身惡狼氣息傾瀉而出,帶著絕對的力量壓過去,男孩面色瞬間變得驚恐無比,帶著淡淡魚腥味的氣息悄然泄露,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害怕得連牙關都在不停打顫。“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別浪費時間。”“我說我說!”男孩用力吞了口口水,在許極的施壓下再不敢心存僥幸:“我,我就是特別喜歡白艾,真的,我喜歡他很久了,因為他的地址被爆出來,我,我才找過來的。但是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見見他,想要跟他一起上課,一起放學回家而已!真的沒有別的想法了!”“你是c大的學生?”“我,我不是......”“你住在蜀南晴翠?”“沒......許極微微一哂:“那你憑什么跟他一起上課,一起回家?”男孩沒來得及反駁,對方忽然伸手過來從他懷里掏出一只電擊棒,動作快得他甚至都來不及阻攔。許極將電擊棒握在手中好整以暇地把玩:“這是什么?方便給我介紹一下?”“......”“不說?那我自己試了。”許極打開開關,對準他受傷的腳踝毫不留情電下去,回應他的是躲閃不及的男孩發出的撕心裂肺的刺耳哀嚎。“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是畜生,我腦子有病,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許極果真依他所言收回電擊棒,攤開手心:“手機。”男孩立刻戰戰兢兢將手機遞到他手上。許極打開相冊,隨意翻看了幾張白艾被偷拍的照片,唇邊笑意參雜著夜色冷得有些駭人。“你可以刪掉……都刪掉!我再也不會偷拍了,放過我……”“可以。”許極施施然收起手機,居高臨下看著他,意味深長:“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你,給我的難題出了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所以,今晚我會放過你,只是記得,別再讓我逮到了。”說完轉身不再管地上狼狽的人,悠閑地邁著步子一邊往回走,一邊用剛拿到的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喂,請問是哪——”“我是許極。”“老板?”“嗯,幫我查查這個號碼持有人的身份,盡快。”……回家之后,白艾立刻將門反鎖起來,完全忘記自己還點了外賣的事,坐在沙發上認真回憶剛剛在巷子里聽到的到底是不是腳步聲,或者說到底是不是人的腳步聲,以至于門鈴響起的時候又被嚇了一跳。原本期待的食物因為不愉快的經歷變得索然無味,白艾心不在焉地吃著,越想越不確定。當時巷子里面只有他一個人,分明是絕好的機會,如果真的有人圖謀不軌跟蹤他,為什么直到他回到小區還沒有動手,可是如果真的不是跟蹤,那他感覺到的偷窺,還有聽到的腳步聲又是什么?這種事情就是想太多更容易糊涂,白艾現在甚至都不大確定當時是不是真的有聽到腳步聲了。于是,就像在樓下對許極說的那樣,他只能暫時樂觀地把這兩天的異常歸咎于敏感期來臨前的應激反應,洗漱之后回到房間從床頭抽屜翻出敏感抑制劑熟練從手臂注射進去,然后爬上床拉起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裹住,以此換一點安全感。總而言之經過那晚之后,白艾再沒有單獨在晚上回過家,就連白天也絕不會偷懶抄小路,而是帶好口罩帽子跟隨人流,寧愿多走幾分鐘也不想再踏進巷子一步。就這么安安穩穩過了幾天,白艾戒備心卸下大半時,大大的一個“驚喜”,還是出現了。當天下午他們班第一二節課是許極的課,同往常每一次一樣有不少非本專業的學生擠進教室,當然在這些學生之中真正想要聽課的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另外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是沖著許極而來。因為后排太擠,有的學生寧愿站著也要留在教室蹭課,白艾遇到幾次上課中途被女生纏著問問題之后便舍棄了老位置,挑了中間靠墻的座位。前半節課順順利利上完了,距離下課還有十多分鐘,許極發了一套隨堂試卷下來,讓他們用剩下的時間做一做,有不會的可以立刻問他,做不完的就帶回去,下次上課之前交上來。午后陽光正好,窗外樹影斑駁,枝丫搖晃,正是最讓人昏昏欲睡的時間。白艾坐的位置剛好可以陽光照射到,于是曬著曬著,他就開始犯迷糊了。試卷壓在手肘底下懶得翻開,暖洋洋的光從枯枝間橫斜落下,疏影搖晃地落在他的發頂,一切都透露著溫暖舒適。就在白艾即將完全陷入夢鄉之際,那道仿佛跟隨他已久的目光突兀地再次出現,并且伴隨著似有似無的,陌生的氣息,在他放松時突然壓過來,砸得他渾身一抖,背脊生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