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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超市買食材,付好錢拎著袋子準備從超市后邊兒的小巷繞到另一邊方便打車,意外的是剛走進巷子不久,就聽見里面傳來一陣吵雜,從這動靜看來,是打架無疑。許極本不喜歡多管閑事,不過難得今天心情不錯,倒是可以進去看看。……白艾在三點半就結束了今天最后一堂課,回家倒進床蒙頭大睡到六點半被饑餓喚醒,家里的存糧都吃光了,加之懶得等外賣,懶洋洋賴了會兒便趿上拖鞋戴好帽子打算去對面超市補貨。班級群里有人艾特他,白艾趁著進電梯的空擋打開群聊,原來是艾特的全員,緊跟著的上條消息是附一個名冊表格,標題寫的論文小組分配,點開迅速瀏覽一遍,他和另外三個同班同學都被分到了許極手底下。白艾迄今為止跟這位許老師的來往僅僅停留在上了對方幾堂課的程度,了解不多,用冷靜嚴肅,外貌出眾八個字就可以完全概括,因為不熟悉,所以在知道是許極之后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情緒變動。反正導師是誰,對他來說沒差。電梯門開,白艾收起手機走出去。誰知出了小區門口剛過馬路沒走幾步,就覺察出不對勁。人群里兩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跟了他一路,一直在不停地交換眼神,舉著手機作自拍狀,后置攝像頭卻始終對著他。又是討人厭的狗仔。白艾心生厭煩,表面上裝作什么也沒有察覺,只是腳步一轉,從人來人往的街道眨眼便拐進了深巷之中。在他身后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里看到同自己一般無二的興奮后,默契壓低帽檐,毫不猶豫地跟上。只沒料到這條巷子連接著好幾個老式居民樓,曲折幽深人跡罕至,兩個人進去沒多久就轉得暈頭轉向不說,還把人給跟丟了。“哪兒去了!明明看看他拐進這條路的!”“見了鬼,難道是從哪個后門進去了?”其中一人四下張望幾眼,煩躁地脫下帽子扇了幾下:“要不就這么著了,反正剛剛已經拍到不少照片,隨便給編個幽會秘密情人什么地也是大新聞。”后者無奈,只得點頭同意,轉身正要往回走時突然臉上狠狠挨了一拳頭,頓時眼冒金星站立不穩,歪歪扭扭摔在地上捧著劇痛的鼻梁哀嚎。白艾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身后,活動活動手腕,略略揚起下巴一聲冷哼:“兩位大記者想要怎么編故事?不打算講給我這個主人公聽一聽嗎?”另一位記者同樣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你從哪兒冒出來的?!”“你確定現在是問這個的時候?”地上掉了支手機,白艾不客氣地一腳踏上去,咔嚓一聲,碎得徹底。對面的狗仔臉都黑了:“白艾!你知不知你現在的行為很惡劣,故意損壞他人財產,我不僅可以告你,還能把這件事廣而告之,讓你的名聲更加難聽!”“呵?這么厲害。”白艾嘲諷地發出一聲哼笑,緊接著幾步上前以同樣的手法抬起拳頭對他劈頭蓋臉砸過去:“那感情好,我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沒有最惡劣,只有更惡劣。”兩人迅速扭打起來,開始被白艾揍趴的那位緩過來后也憋著一股氣立刻加入混戰。一個對兩個,雙手對四拳,即便這樣他們兩個也絲毫占不到白艾的便宜,反而幾次失手被砸臉,長長的抓痕撓得滿臉都是,刺痛刺痛的,極難受。“你他媽是娘們兒?打架還撓人!”白艾客客氣氣對他吐露自己的四字真言:“關你屁事。”然后飛起一腳直接踹過去,打算給這兩只討厭的跟屁蟲一個暴擊。誰知才剛起了個勢,渾身力氣像是被抽絲剝繭一般散了大半。往后連退兩步,周身溫度開始不正常上升,就連意識也開始漸漸昏沉,頭重腳輕的失衡感讓他險些站不住,甚至于帽子下的變化,也來得飛快。完了。白艾心底一涼,老天不開眼,早不來晚不來,怎么偏偏這個時候!用力晃晃腦袋,緊咬住下唇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只是逐漸渙散的眼神騙不了人,對方兩人很快發覺他的異樣。對視一眼,雖然沒搞懂發生了什么,其中一個已經麻溜痛快地擼起袖子準備把剛剛挨的拳頭都找回來,還未出手就被另一個拉住,語氣難掩興奮:“打什么,你腦子生銹了?趕緊拍照啊!拍照要緊!”“拍你爹!滾!”帽檐遮住了臉,他們就想要過來揭他的帽子,白艾又氣又無可奈何,慌忙用手壓住一邊艱難喘息著連連后退,一邊在腦子里飛快思索現在應該怎么辦才好。只是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腳跟忽地被什么絆住,整個人站立不穩往后一仰,意外倒進一個寬闊而陌生的懷抱。惡獸出籠一般,帶著強大壓迫感的氣息在狹隘的巷子里迸發開來,白艾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眨眼之間轟然倒塌墜入混沌。天性引導下,貓科動物骨子里生來就對兇獸的懼怕讓他止不住縮在那人懷中瑟瑟發抖。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不更嗷,后天更☆、第5章這就是半返祖人類的可怕之處。完全返祖人類在保留物種天性的時會將優點缺點都延續了下來,類似耳朵尾巴亦或者翅膀這樣的身體特征只能主動掩蓋,無法清除。雖說不至于存有發情期,但是會有另一種稱之為敏感期的時間段代替發情期而存在,期間會出現頭暈,脫力,嗜睡,以及類似發情的概率性返祖熱潮,和各項動力指標降低等等情況,變得很沒有安全感,白艾現在的狀況,就是進入敏感期的最典型表現。而作為半返祖人類,完全不會有這樣的困擾。他們只會篩選出最優等生理特征作為傳承,在外形上不會有返祖人類那樣的物種表現,但是在聽覺嗅覺以及力量方面都完美碾壓普通人類和返祖人類,更不會有所謂的敏感期,當物種返祖氣息不加收斂時,可以輕易對覆蓋面內所有生物造成強大威脅。因此,即便國家一直在出臺各項法律法規給返祖人類提供更多的社會保護,呼吁社會人種平等,還是無法掩蓋身為半返祖人類天生就處于社會上層的現實。兩個狗仔只是普通人類,許極的出現和刻意釋放的威脅信號讓他們連站立都變得艱難,全靠一口氣強撐著才沒有直接跪倒在地。“靠,你又是誰!”“這個還輪不到你們管。”許極攬著白艾讓他將所有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與手上溫柔的動作不同,沉著臉色眼神冷得鋒利:“我只說一遍,把手機留下,然后滾。”“你——”對方剛發出一個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