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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他會不會真的一了百了,任由洪水滔天。真的像是他說的那樣,直接屠城來威脅他打開玉門關? 到了那時,達延汗拉著眾人陪葬黃泉路上走一遭。但是死的卻是大明的子民。 他不想看到那樣血流成河的場景。一將功成萬骨枯,但每個士兵參與到戰爭中,穿上這身軍裝的時候就已經心知肚明自己可能會有犧牲的那一天。軍隊保護的背后的百姓,他謝伯安著實不想踩著百姓的血液和白骨守住城池、殲滅敵軍,從而來成就自己的威名。 那名聲不過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層薄沙,輕輕一吹就四散。而那鮮紅的血液,卻會成為余生的夢魘。 自從那日平允安和楊一清兩位巨頭出來為任芳站臺之后。京中的各股勢力終于不像之前一樣,只是零散的結合,打頭陣的還是楊廷和的門人了。現在朝中的局勢是支持任芳的占了大半,武勛基本上不說話。而那些以沈玉為首反對任芳的人的勢力也在增長,只不過增長的勢頭并不猛烈。但是他們最大的缺陷就是他們沒有關于首輔的人選推薦。 他們能夠聚集在一起,本來就是他們自己沒根沒底、沒有靠山。因此想通過媚上來獲取政治資源。 而且他們本來就心思各異。根本不可能萬眾一心地去推舉一個人。就算真的聯合起來了,他們又能推舉誰呢? 是推舉謝棠、梁儲,還是楊一清、楚恩波? 那怎么可能?!他們平白無故地怎么可能去為他人做嫁衣? 沈玉也不是沒想過讓他們推舉自己,有這些人推舉自己,再加上皇帝的支持,那么他也不是沒有上位的可能。 但是答應他的人并不多。都是反對任芳的人,高位的都想做第二個沈玉,要不然誰來蹚這趟渾水?而那些低位的官員也是意見各有不同。因此此時他們這一幫人以沈玉為首,但是真正是沈玉鐵桿的官員并不是那么多。 沈玉無數次地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待到來日自己登上高位的時候,一定要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好看! 196、第 196 章 沈玉看著心里嘔得要命, 但任芳卻很高興。如今幾乎是大半個朝廷都在為他站臺,皇帝再怎么任意妄為也要考慮一下大臣們的想法。 謝迪在這幾次平允安的動作中看出了平允安的所做所為后面必有因由。聯系每次平允安的動作都在謝漣去平府拜訪之后,他就猜到了大抵是棠兒去西北之前把宮中的暗線交到了平哥兒手里。 他很好奇平允安為什么突然間站出來, 于是他就直接去問了從國子監休沐回家的謝漣。 “三太叔祖。”謝漣笑瞇瞇地捧著謝迪這邊兒的小廚房里做的溫熱甜湯,張口道:“平叔怎么可能去做虧本兒生意?父親不久前來的信里面說了讓平叔便宜行事, 找到合適的時機就站出來。一來我們想讓任芳推舉父親做次輔,出的力自然就要多些。二來就是遲則生變, 不早點定下任芳恐怕會生出變數出來。” “而且宮里邊兒有消息傳出來。”謝漣壓低聲音, 語氣淡淡的, 但是卻有幾分譏誚。“咱們這位陛下還指望著靠首輔一事把國事給壓下去呢, 實則陛下他也沒怎么看重沈玉。” 謝迪驚訝道:“首輔乃國之重器, 如今內憂外患, 不早點定下來豈不是耽誤朝政。” 謝漣嗤笑了一聲:“陛下連軍需的折子都能壓, 這點事兒對他來說算什么?”謝漣臉上的冷意沉沉, 和他平素的那副見人便帶三分笑的如沐春風的樣子截然不同。 那可是他父親要用的軍需。父親在前線為了天下打仗,時時刻刻有流血死亡的風險。而被守在后面的皇帝,日日聽著后.庭花,還有臉去壓著他父親的軍需不批? 這是什么道理? 雖然說后來這軍需也批了下來吧,但是他的心中就是不滿、憤懣, 充斥著暴怒的情緒, 恨不得想要殺人來緩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在滿朝文臣的上書之中,皇帝終于有了松口讓任芳做到首輔的位置上的意思。還沒等這些大臣們彈冠相慶,就得到了一個讓他們根本笑不出來的消息。 任芳是可以做首輔,但是作為給皇帝的“回報”。這些大臣們在和沈玉一起媚上的那些人推舉沈玉入閣時,不能夠提出反對意見。 平允安和謝迪等人對這件事保持沉默。楊一清一直看沈玉這個佞幸不順眼,對此十分反對。而任芳卻是有所意動。 不得不說,謝棠擔心遲則生變。那么任芳作為首輔一事的主人公與最大得利者, 又怎么能夠不擔心憂慮? 而現在這種局勢正是皇帝想要見到的,在杜錦城的話之后,皇帝就息了讓沈玉做首輔的想法。后來仔細想想,讓任芳做首輔也好。老師對自己忠心耿耿,自己也最信任老師。想來任芳作為老師的學生,應該也會遵守老師的施政綱領吧。 要是這樣的話,對自己來說的確輕松很多。而且他對老師的學生的確是有一絲香火情在。 但是謝棠和楊一清這些人,他們都有自己的施政理念,還有自己的一大幫黨羽門生。若是他們坐上首輔的位置,豈不是會天天對自己管東管西? 而把沈玉推進內閣,也是他的想法。沈玉現在只能靠著他這個皇帝了,失去了他這個皇帝的支持,其他的內閣閣臣會立刻收拾他。沈玉自己也清楚這一點,因此他會知道誰才是他真正的主子。 杜錦城那天的話,皇帝是入了心的。那些日子天天帶著沈玉可不是單純地帶著新任寵臣出去玩,而是告訴這個人,錢寧也不過是天子的臣子。 沈玉其實也沒有對錢寧多忠誠,錢寧實際上也不過是沈玉為了向上爬而找的一條通天梯。 朱厚照對這件事情看得很清楚。 所以他才會有推舉沈玉入閣的打算。他只會去用聽話的刀。 西北,青城縣 褐衣鐵甲的洪流攻打下了這座城池,這是這兩個月以來,唐王殘部唯一的勝利。 當初唐王的封地上面有鹽池,唐王又最會盤剝克扣,因此他富得流油。要不然他也扯不起反旗,發不下來軍餉也買不起軍備。 因此沈王對唐王的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