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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話,哦了一聲,她原本不過就是隨便一句, 只是覺得現在的師澤在她肩膀上很像一只貓而已。 “人怎么可能變成貓。”師澤對明枝的話不由得失笑。 “說不定呢。”明枝說著手指放在他的脖子上。 手指剛剛觸碰到他脖子的時候, 明枝感覺到他軀體瞬間傳來的僵硬和緊繃,不過那感覺只是一瞬而逝, 很快他就放松了下來。 她輕輕的順著毛捋。師澤現在真的很像一只鬧騰了一夜,到了大白天才昏昏欲睡的貓。 她也就真的把他給當做貓了。 明枝手上輕輕的撓他脖子, 她往外面看了一眼。徐往之準備的廂房位于一間上好的閣樓上。一片屋子就這個閣樓最高, 而且廂房也是安排在最上面一層, 登高望遠, 遺世獨立。 外面微微的天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明枝在北陽山養成了規律的起居。 天亮之后她就睡不著了。 “要不要睡一會兒?”明枝提議,她把師澤當大貓抓了一通之后, 有些不耐煩了。 “睡不著了。”師澤閉著眼回答。 他也想過,但閉上眼神臺清明,沒有一絲一毫的困意。 “你這么多年睡不著, 不覺得難受么?”明枝有些好奇。 她還沒完全脫離凡人習慣和體質的時候,修士們的軀體在修煉中是逐漸脫離普通凡人的習慣。 明枝見過隱月宗的一些女修能鬧騰一整夜, 把男人給活活整死的。 她對上師澤這種, 不免有些好奇。 “不記得了。也沒感覺。”師澤應道, 或許曾經他煩躁過, 不過時間一長, 也就習慣了, 又或者說已經麻木了。 明枝聽了, “啊,真羨慕。” 師澤有些疑惑,“讓人羨慕嗎?” 像他這樣的, 能有什么叫她羨慕。 “當然了,你渾身上下都讓人羨慕。” 她就羨慕他如今的本事地位。 師澤這個時候突然從她的肩膀上起來,明枝感覺到肩膀處一輕,他一起來,她渾身上下都倏然輕松了不少。 他定定的看她,頭也歪了下。 明枝嘴唇微張,正要說話,師澤這個時候俯身下來,蓋在她的嘴上。 師澤停留了下,然后起身。 “你干什么?”明枝捂住嘴。 大清早的,先是變貓一樣,在她肩膀那里蹭了好會,現在又來親她。 他漱口沒有? “想親你,就親了。” 師澤可謂是坦率直白的讓人手癢。 他說的都是實話。 師澤不知道他現在這樣,是他自己原本就想,而是身體里的那個東西在cao縱作祟。這次找隱月宗的宗主給他把紅塵醉給解開,除卻壓制識海里的那個魔物之外,他也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看著她臉上的慍怒,有些奇怪,“你生氣了,為什么?” “以前你不是很喜歡么?” 不僅僅喜歡,而且她自己都會主動過來。 明枝爬起來,懶得和他多說話,“是呀,所以現在我們扯平了。” 她以前親他,現在他親回來,那也隨便他。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師澤道。 以前的名字會千方百計的往他跟前湊,哪怕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做什么,她也會在子夜的時候守在他居室門口。現在他感覺到她很是有點心不在焉。 明枝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回頭過來,指了指自己的臉,“沒有啊,還是原來那樣。” 說著,她又往師澤那里靠的更近了一些,“不還是兩個眉毛,兩只眼睛,一張嘴?” 師澤望著她笑嘻嘻指著她自己的臉,嘴唇動了下,而后又是一下親下來。 她話還沒說幾句,就又被親了下。 他鼻息里有了幾分明顯的暖意,小會之后他抬頭,臉上有再明顯不過的笑意,“果然很高興。” 喜悅和怒火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兩者之間涇渭分明,完全不容錯辨和混淆。他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無喜無悲無怒,真的就和傳說的那樣,他就是一截木頭變的,對一切都沒有什么反應。 偶爾有,那也是怒氣,而怒氣讓他很不舒服,也很好打發,發泄出來,直接把惹怒他的人解決掉就好了。 高興的時候對他很少,幾乎沒有。但是他卻能在和她的相處里尋到那滋味。 “……” 明枝看著師澤滿臉高興,像是吃著糖的孩子一樣。 師澤是真的一把年紀了,偏生他身上帶著一股少年氣,顯露出來的時候完全就是個少年該有的樣子,純凈且生機勃勃。 她難道很好啃嗎? 明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 幸好師澤沒有高興上頭又來啃她兩下,明枝不愛和人有太多的親密舉動,和師澤,除卻為了勾引他之外,更多時候其實只是為了看他慌不擇路。 現在他自己沒了原先的躲避和狼狽不堪,她自然也就沒了那個興致。 她起來自己打理好一切,施展一個水術,就洗漱的差不多了。 她看了一眼師澤,見著師澤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整理好了。 “走吧,出去和這家人說一聲,我們走了。” 明枝手指動了下,嘴里道了一聲好。 外面天已經完全亮了,徐往之帶人過來,見著師澤,笑的滿臉討好,“不知昨夜衡云君休息的如何?” “很不好。”師澤直接道。 明枝聽師澤說過,聽到他這么簡單直接,半點迂回都沒有的直接道出。憋不住一下笑出來。 她那一聲笑,格外的清楚,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徐往之一下就僵在那里,臉色尷尬,“是在下的不對。” “你這里死過人嗎?”師澤這句讓徐往之臉色瞬間慘白下來,“昨夜鬧了小會,擾了我的清凈。” 明枝皺眉,她看到徐往之的臉上幾乎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 “既然已經天亮了,那么我也該告辭了。” 師澤說的直接了當,半點委婉的意思都沒有。 徐往之昨夜難得得了一個清凈,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