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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娘在這兒長住,一定順心順意。” 明枝笑著笑著,她靠在窗臺邊,又往下面看。現在街上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小貓三兩只。 “瞧著倒是挺冷清的。” “那倒不是,好戲在晚上呢,今日夜里菩薩娘娘生辰,夜里到時候廟里要出來走花車,可好玩了。” “白天不行嗎?”明枝很是好奇。 “白天事多,好多人家都騰不出空來,也就晚上也熱鬧一下了。” 明枝哦了一聲。 正說著,外面來了幾個少年少女,身佩長劍,著紫白道袍。瞧著這樣子倒像是哪個修仙門派的。 “恐怕這附近又有什么妖魔鬼怪了。” 明枝是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的,相反她不但不怕,她自己就是妖魔鬼怪里的一員。瞧著這群少年少女,她不但不覺得想逃,還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打量起他們來。 修真之人的年歲和外貌不相匹配,不過這些弟子一進來,一股青春的清新之氣撲面而來。 她只是略略打量了里頭幾個少年,而后把目光放到了里頭的少女身上。 少女滿臉陽光朝氣,看的她忍不住手癢。 忍不住的想要過去,逗一逗。 那邊坐著的人也察覺到了這邊的注視,不由得看過來,見著是一個十五六的貌美少女沖著他們笑。 這少女容貌好極,不過最令人側目的是她的一雙眼,她長得一雙明眸善睞,顧盼生情。 她沖那桌的人一笑,她沒有惡意,這些人自然也不會找她的麻煩。也頷首示意。 明枝欣賞了下年少人蓬勃朝氣,起身回房。 天黑下來之后,街上果然如同和小二說的一樣開始熱鬧起來了。 明枝收拾了一下也跑到街上玩去了,她被關了這么多年,一朝自由,恨不得哪里都得竄一下。 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 街燈也全都亮了起來。 明枝還是頭一回看到外面夜里是這樣的,這里熱鬧歸熱鬧,不過冒著一股野趣,比不上她上輩子夜生活那樣精致,但也冒著一股粗糙的樂趣。 兩邊小攤子什么都擺出來了,吃的玩的什么都有。 吃的東西在明枝看起來還是過于粗糙了點,她只是看了兩眼,沒覺得有什么興趣,不過瞧見有賣面具的,她走過去,見著上面一排面具,面具上有猴兒兔子的,還有那種般若的。 她原本看了一圈,小販在一旁瞧著她開口,“姑娘買一個吧?姑娘長得好看,大晚上的,怕是有什么壞人瞧了要做壞事。” 聽到這話,明枝倒是來了興趣,買了一個兔子面具,扣在臉上,四處一望全都是滿臉興奮的孩子,還有一些到處亂跑的小孩子。 明枝罩著面具,在人流里左右張望。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但是街道兩邊不少店家把燈籠擺了出來,一串兒的燈籠直接從街頭掛到街尾。一時間還真的多了不少的光亮。 明枝戴著面具在街上走著,突然鑼鼓喧天,有人在大街上開道。兩個大漢手里提這銅鑼,敲的震天響。 原本街傷熙熙攘攘的人,頓時被這銅鑼一下分到兩邊。 這就是所謂的山娘娘過生日了。 一輛花車上面擺著一尊塑像,塑像四周擺滿了鮮花,兩邊跟著兩個童子童女。一路在街上過來。 山娘娘的花車過來的時候,街道兩邊的人自發的跪下。 在這個修真術漫天飛的地方,這些什么靈力都沒有的凡人是食物鏈的最底層,別說修士們的打斗,就是偶爾那么幾個妖類竄出來,他們也沒有多少還手之力。 所以對這些神靈比她上輩子看到的那些還要癡迷。 明枝瞧著兩排的人自發的跪下,街道兩邊的人沒過兩下,跪倒了一片。 眾人里的那片白色突兀的凸顯了出來。 明枝看見那個白衣青年,他神色冷淡,看著那輛載著塑像的花車,古井無波。 但她看清楚他的臉的時候,心頭一連串的臥槽頓時炸開。 北陽山的衡云君怎么在這! 然而還沒等她想出為什么,站著的人卻已經向她看了過來。 現在街上跪了兩邊,就剩下她這邊和他那邊了。 在烏泱泱一片跪地磕頭的人里頭,他們兩個站著的,可還真是扎眼的厲害。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頓時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反正車上的只不過是個塑像,根本不算什么。 隔著白兔面具,明枝都能感受到那邊的人落在自己身上的注視。 霎時間她渾身緊繃,下意識的想要做出進攻的姿態。 她察覺之后,立刻放松了身軀。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露出半點紕漏來。 “后生,你怎么不跪?” 師澤腿邊有個老頭不解的問。 “一個山精當得我一拜嗎?” 他看著那邊的泥塑,眼里毫無波瀾。 這話被旁人聽去,頓時惹起一片眾怒,“你說什么!” 然而有人才起頭,抬頭撞見師澤的雙目,接下來的謾罵和斥責一下全都吞了下去。 場面竟然有詭異的安靜。 一顆小石頭打在他旁邊的小孩身上,石頭的力道控制的正好,沒傷到小孩子,卻能叫他覺得痛一下嚎啕大哭起來。 一個小孩哭,過了小會其他的小孩也跟著哭起來,年紀越小的越是控制不住。一時間場面便不可控制起來。 明枝趁著混亂直接腳底抹油跑。 她原本以為最多不過是北陽山的長老過來追她,結果衡云君本人親自來了。 有那么深仇大恨嗎!! 夜里的城鎮郊外除了蟲蟊的叫聲,還有夜里蛇行的沙沙聲響之外,根本沒有其他聲響。 她飛在郊外,突然一劍飛來的時候,她的心里除了一連串粗口外,再沒有別的。她仰首躲過,甚至游刃有余的一把握住那把飛劍。 一道人影出現在她面前,是今日傍晚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少年。 少年郎身上算不上好,道袍幾處被劃破了,傷口可見血。 “是你?”少年也認出她來。 “快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