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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傳說有rou白骨起死人之效??赡阋仓?,我崔氏收著此寶也沒有出過什么不老不死的老物,這傳言也便漸漸消散,只是不知武圣取此物何用。”岑折葉想了想道:“或是我師父修道的功法里哪處需要吧?!彼D而將目光移回云駒劍,聽崔拂雪這江湖百曉生繼續道:“數十年前江湖傳言云九韶脫凡形步仙道,一來是他長居仙山風姿如仙,傳說他額間有丹鳥之羽的赤印,怕是也因此胎記得名。二來他所創結玉劍法,便是我們折葉使了也有神仙姿態呢。江湖傳言時日越長便越發荒誕,傳得他神仙下凡都有?!?/br>“但我家既掌武林令,又與秦叔有親,自然了解得更多些。云老前輩確實壯年仙去了。別的不說,你師父號為武圣,身負百年功力,便該猜想得到必是有人渡了全身功力與他了。”崔拂雪說完這話,見岑折葉仿佛定住一般失了神志,令他大驚失色,連忙喚道:“小岑,小岑!折葉!”岑折葉被他晃了幾下回過神來,抬起眼來艱難地對崔拂雪說道:“你說我師祖額前有赤印。”他抬起手來憑空描了描,“就這么勾過來像……”“你見過?”崔拂雪沉聲道。岑折葉失力地點了下頭,緩緩道:“那個玉牌我好像也見過……”他把住崔拂雪手臂道:“昆侖虛與浮黎山一樣都是傳說中的仙家境,但昆侖虛蘊藏千年寒冰,觸之骨寒,那個人就靜靜地躺在冰棺中。原來那個人就是他……”岑折葉失了神,喃喃道:“我那次可挨了師父狠狠的打,我練武偷懶不成器,回回惹他生氣他都沒有打過我呢?!?/br>崔拂雪意識到他二人無意間閑談窺得了一些了不得的往事內情,便摟過岑折葉道:“我們先將劍收好,回頭再說?!?/br>岑折葉回抱住崔拂雪,緊緊地摟著,崔拂雪都能感覺到腰上之力幾有將他禁錮的意味,便努力平復呼吸道:“小岑莫慌,我在這兒,永遠在你身邊。”岑折葉將頭埋在他頸間,半晌低低地“嗯”了一聲。第11章銷冰雪秦桑桑這一休整休整到了天黑還不曾有動靜,估摸著是趕路太累直接睡去了。岑折葉和崔拂雪得了訊便先在烘著地龍的屋子里下連子棋,今夜岑折葉頗有些心不在焉,一連輸了幾把,也不像往日里那樣哼哼唧唧說自己還沒想好,倒是乖乖地收攏棋子清了盤再來一局。崔拂雪看他耷拉著眉眼的樣子,忍不住從棋臺下伸腿踢了踢他。岑折葉撈起他的腳嘟囔道:“含光劍法劍行剛猛,你怎么還有這種體寒的毛病,屋里這么熱了腳還能冷呢!”說著便隔著襪子施展內力給他暖腳。崔拂雪失笑道:“我沒讓你給我暖腳?!痹掚m這么說,心里倒是甜蜜得很,支著下巴柔聲道,“莫要多想了,你師父一定比你明達得多,這些事他早已悟透了才是?!?/br>岑折葉放下了一子道:“那次我回昆侖,大體是樣子懊喪了些,師父也看得清楚,問我是哪里犯了難。我和他說我在外交了一個好朋友,叫崔拂雪。原來他和你爺爺認識,難怪他對你家挺熟悉的樣子,與我說崔家的子弟一定值得結交。我便又把你要與我結契的事告訴他了。”崔拂雪摩挲著溫潤的棋子久不放下,沉聲道:“他老人家怎么說?”岑折葉想起那天的情形,師父因他回來才出去摘了些野果,去雪下冰庫取了些冬菜,正在淘洗的時候聽到他的話,手下的動作頓了頓。他心里忐忑,正想跑去幫忙,卻聽師父問道:“那你回來找我,是不愿還是愿意?”岑折葉不說話,片刻的沉默后聽到師父嘆了一聲:”男大不中留。你不遠萬里來去,若是想與我道別的,不妨直說?!?/br>岑折葉望著他的背影道:“師父,我恐怕不能在山上長久陪你了,你自己好好的。”淅瀝瀝的水聲停了,他聽見師父輕輕笑了下:“走吧,你不在我省心許多。你有你的去處,我有我的歸處。小葉子,人在江湖有十字箴言,你還記得嗎?”岑折葉點點頭:“徒兒謹記在心,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br>聽完岑折葉這十字箴言,崔拂雪差點把茶水噴了,咳了半天笑道:“武圣怎么這么教你啊!”岑折葉疑道:“你不覺得很有道理嗎?只是我們極少碰上打不過的,很少跑就是了。實則真打不過跑就跑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崔拂雪連連點頭:“正是正是??晌乙娔忝炕貨_在最前面,生死不論的英雄模樣,沒想到心里想的是這個?!?/br>岑折葉笑笑:“哪有?。磕憧次也皇且恢辈桓吲d和你打一場嗎?說兄弟那是客氣,實則也怕要么傷了你要么傷了我要么傷了你我。世間多少不平事需吾輩去平,沒道理我們內部虛耗?,F如今更是一家人,更不能打了?!?/br>崔拂雪笑了笑:“原來你打的是這樣的小算盤。”說完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岑折葉,緩緩道,“聽你這么說,武圣老人家和我并不相似啊,你說頭一回見我,覺得我和你師父很像來著。”岑折葉心里嘀咕我哪次這么說來著,回憶了許久才想起是在秦淮泛舟那次,他嘆了一聲:“是挺像的。我師父不過是對我好聲氣些。昆侖山與他名聲在外,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翻山越嶺來萬山之祖求他授藝的,求他賜武功秘籍的,個別過分些的還有見到他人以后求愛的。這些人能趕走的趕走,趕不走的打跑,打不跑的打殘請人拖走?!闭f到這兒岑折葉搖搖頭,“慘得很呢?!?/br>說到這兒崔拂雪頷首:“那我與他是有些相似,畢竟我也就對你好聲氣些?!彼f完朝岑折葉拋去一個眼神,岑折葉順勢低下頭落了一子喜道:“成了成了!這局我贏了!”崔拂雪掃了一眼棋盤,心想你還學會聲東擊西了。岑折葉好不容易贏了一局,放開崔拂雪的腳道:“我看時候差不多了,我也餓了,我們喊了桑桑起來一道吃飯吧?!?/br>旻天夜里露重,出了熏熱的屋子崔拂雪即披上鶴氅,岑折葉見狀道:“我師父也愛穿這種鳥羽織的外套?!?/br>往日里崔拂雪倒覺得沒什么,但今日見了那柄云駒劍,心里難免有了顧慮,便一邊走一邊問道:“你說了我與你師父相似的地方,那不同的地方呢,你說說。”岑折葉露出不解的神情:“你是你,我師父是我師父,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人,說起不同的地方幾天幾夜說得完呢?”崔拂雪笑了笑,輕輕地“嗯”了一聲。兩人并肩走到了開宴的餞花小筑,四周以厚重幔帳圍合,地下鋪著燒熱的銅管,人坐在其中溫暖如春。秦桑桑畢竟是女子,崔拂雪命人起了一側的幔帳,侍從們皆并立隨侍,不斷遞來酒菜。岑折葉見燙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