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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公告里那只能開出頂級裝備的胖兔子本來就已經(jīng)在全服炸開了鍋,此刻全服第一的高手也偷藏了一只兔子,在這個敏感的節(jié)骨眼上很難不讓人多想。況且還這么胖。胖得這么有特色。估計整個服都找不出第二個這么胖的兔子了吧?于是嘰咕就這樣被粗嗓門握在手上,被迫沐浴在周圍或驚異或貪婪,并且都不約而同地帶著點嫌棄和鄙視的眼神中。嘰咕:???他還沒想明白這嫌棄和鄙視從何而來,就感覺身子一輕,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再次回來了程一航的懷里。程一航面有慍色地看向粗嗓門:“李齊,不要隨便碰我的東西?!?/br>莫名其妙被劃分為程一航所有物的嘰咕心想:不!我才不是個東西!不過他的抱怨顯然沒有人聽到。程一航順了兩把他背上的毛,又輕輕揉了下他的耳朵,抬起頭望了眼周圍扎人的視線,也沒有一句解釋,干脆大大方方地抱著嘰咕走了。李齊摸了摸鼻子,有點歉意又摸不著頭腦,想了想還是手足無措地跟了上去。弓箭手嘿了一聲說:“好家伙,你還真把這玩意兒帶出來了?”程一航?jīng)]有理會,手上托著嘰咕的動作很穩(wěn)。也許是因為下意識地信任這個人,嘰咕躺在程一航的手臂上,晃晃悠悠的,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做夢這種事對嘰咕來說還挺新奇的,作為一只兔子,他從來沒有做過夢。所以乍一看到陌生的場景,他還有點惶恐。不過很快他就放下心來了,因為他壓根沒在夢里找到他自己。夢里他大概只是一個旁觀者,好像只剩下了一雙眼睛。夢里的主角是一個少年。這個少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衣衫襤褸分外狼狽,整個人好像在土堆里滾過一樣,一雙褐色雙眼里閃爍著掩飾不住的驚慌。他躺倒在一個漆黑的洞xue里,胸口劇烈起伏,死命喘著氣,身上也全是冷汗。周圍很安靜,他的呼吸聲清晰可見,除此之外一點聲氣也沒有,怪瘆人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洞xue的門口忽然傳來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然后是踩到枯枝葉的聲音。嘰咕嚇了一跳,心想:什么人?少年的腦袋潑了油一樣反射性一轉(zhuǎn),警戒地問:“什么人?”“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邊有人。”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但光線太暗了,嘰咕什么也看不清楚。見少年不再繼續(xù)說話了,那人便問:“我好像有點迷路了,想先進(jìn)來坐會兒,這位兄弟怎么稱呼?”嘰咕心想,對哦,這人是誰?少年躺在地上瘋狂地喘氣,活像條瀕死的魚,他說:“我也不知道?!?/br>那人明顯噎了一下,還想問什么,看少年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也就住了嘴,只說:“你沒事吧?”嘰咕心想:喘成這樣,能沒事嗎?少年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呢?能沒事嗎?”嘰咕第三次看到這少年的反應(yīng)跟他自己的一樣,不知為何眼皮一跳。那人聽到少年口氣有些重,也覺察出了有點不對勁,三兩步走過來靠近他,說:“你是不是上線太久了?全息頭盔剛使用不能太久的,身體不舒服就先下線吧?還是你在做什么連環(huán)任務(wù)?”嘰咕:???少年本來已經(jīng)疲倦地閉上了眼睛,聞言掀起了眼皮,勉強(qiáng)地扭頭看了對方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他便說:“你說什么?”那人愣了一下,轉(zhuǎn)而問:“你不是玩家?”少年聽不懂,干脆不理,又閉上眼睛,似乎在說這個不頂用的傻帽趕緊滾吧。傻帽不僅不滾,還討嫌般坐在了他的旁邊,說:“你的情況我不太懂,是有什么任務(wù)要交給我嗎?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沒有任務(wù)也沒關(guān)系,需要我?guī)兔幔俊?/br>嘰咕靜靜地看著,忽然覺得有點冷。然后他就看到少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冷?”那人見狀,試探性地伸手摸了摸少年的手,剛碰到少年的一瞬間,嘰咕忽然覺得身上傳來一陣奇異的觸感。舒適又溫暖,就像程一航撫摸他背上的毛的時候一樣。他心里觸電般忽然有了一個猜測。只見少年虛弱地問了一句:“你是誰?”然后他聽到了那人如沐春風(fēng)的聲音:“我叫程一航?!?/br>嘰咕猛地睜開眼。他還顛簸在程一航的懷里。作者有話要說:這只是一個夢!不過和主線有關(guān)系!大家可以繼續(xù)猜劇情我暫時不說誰是對的是的今天的我依然是田短短最近太忙了碼字兒時間特別少大家見諒這篇文幾萬字我會盡快寫完的然后說好的番外和短篇坑都會更愛你們第6章考核嘰咕睜大了一雙兔眼,茫然地望了望周圍。程一航還把他托在手心里,和夢里人的手一樣。嘰咕暗自嘀咕了兩句奇怪,冥思苦想也搞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然后來回顛簸之間他忽然想岔了路,心說躺在這手上真舒服,也真是難為他能托穩(wěn)這么胖的自己。注意力就這樣被輕描淡寫地轉(zhuǎn)移到了惱人的體重上,荒誕的夢境并未在嘰咕那空間有限的兔腦里留下過多的痕跡。他很快就把這個古怪的夢境拋諸腦后,開始關(guān)心起了“什么時候才能吃到下一根胡蘿卜”這個至關(guān)重大的問題。也因此,他明明一仰頭就能看見,卻硬生生錯過了程一航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神色。這神色竟與剛回神的嘰咕有幾分相似。可惜物種不同,語言不通,一人一兔最終都沒能解開這個疑惑。嘰咕帶著他腦子里一籮筐的胡蘿卜再次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后腿還無意識地刨了兩下,在程一航的懷里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程一航摸了摸他的毛。這次沒了那古怪的夢,嘰咕索性睡了個昏天黑地。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到了另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大房子中的小房子,周圍都細(xì)心地鋪滿了軟綿綿的墊子作窩,嘰咕興奮地轉(zhuǎn)了個圈,忽然眼尖地看到靠近小房子門口的地方躺著一根胡蘿卜,他瞬間眼睛都亮了,蹬著腿跑到門邊一口咬下去。“嘎嘣!”嘰咕:???這時候程一航聽到這邊的動靜,走過來捏了捏嘰咕的耳朵:“給你磨了個晶石做的胡蘿卜當(dāng)玩具,怎么樣,喜不喜歡?”嘰咕不知道晶石是什么,但這不妨礙他知道,這玩意兒很硬。他頂著搖搖欲墜的門牙抬起頭,兩只前爪子死死地扒拉住那個該死的玩具,再次超越他兔子的極限做出了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嘰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