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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除了管理家事,就是寫,現在她又喜歡上了做飯,最喜歡的就是看著兒女們吃的心滿意足的樣子。 明煦上輩子從泥濘里走出來,沒有什么名師教導就能跟鄭明瀾這個女主的兒子打個平手,這輩子有傅清芳精心為他尋來的名師,明煦的學問自然是頂頂好的,十四歲的時候就中了秀才,縣試、府試、院試皆是第一,成了“小三元”。 兒子考了個好成績,傅清芳的高興自然不必說,因為鄭思遠還活著,郭氏的三年孝期還沒過,也不好大肆慶祝,傅清芳就給府里的下人加了兩個月的月錢,又給城外的慈幼局跟孤老院送了五百兩銀子的東西。 因為明煦這個年紀就考了個如此好的成績,他被長寧城外的鹿鳴書院錄取了。 這個書院就是傅清宇曾經待過的書院,極其有名氣,跟南邊的白山書院并稱為“北鹿南山”,是大楚朝最有名氣的兩家書院,里面名師無數。 傅清芳問了兒子的意見,因為明煦是鎮西侯府的世子,可以進入國子監讀書,現在鹿鳴書院也向他伸出了橄欖枝,明煦想去哪里讀書,傅清芳讓兒子自己拿主意。 明煦就道:“國子監里自然也是好的,只是兒子想去鹿鳴書院讀書,我聽說鹿鳴書院里的學子們,不管身份多么尊貴,都是不能帶下人的,兒子正好去鍛煉鍛煉。” “你既然想去書院,那娘就不攔著你,正好咱們侯府的別院就在書院不遠處,娘給你收拾出來,再派幾個得力的下人在別院候著,他們的身契娘也都給你,有什么事盡管吩咐他們去做就行。” 明煦沒想到母親會把下人的賣身契給他,一時有些驚訝。 “你中了秀才,看來以后是不打算走武將的路子了,”傅清芳就道:“可就算不走武將的路子,你也是鎮西侯府的世子,以后要繼承侯府的,現在開始就該有自己的心腹了。娘給你選了幾個人,年紀都跟你差不多,你有看中的人沒,有的話娘一起把他們的賣身契給你了。” 明煦想了想,就道:“外院伺候的小柱子我看著就不錯。” 傅清芳想了一想,就說道:“是那個母親改嫁,跟著叔叔嬸嬸一起過活的小柱子嗎?” 明煦點頭道:“因為他叔叔之前在書房伺候過,認得幾個字,他跟著叔叔也學了,有一次他幫我辦了件事,雖然是件小事,但他人挺機靈的。” 傅清芳就道:“他跟他叔叔一家的身契我都給你,他叔叔看著沉默寡言,但辦事也是個穩妥的,你現在年紀大了,出門交際,沒兩個穩妥人跟著不行。” 明煦去書院的第一天,傅請飯親自送他去了,等到出了山門,傅清芳忍不住鼻頭一酸,落下淚來。 以前明煦盡管也去讀書,可基本上每天都要回來,現在一個月才能回家來一次,她心里一想這個,就難受的掉眼淚。 這大概是天底下所有母親的心情吧。 待到回了侯府,傅清芳沒什么事情,就到了鄭思遠的屋里轉了一圈。 鄭思遠現在愣愣呆呆的,話也說不了幾句,一刻也離不了人,傅清芳到的時候,他正坐在院子的一棵大樹下看螞蟻呢。 鄭思遠現在不住在榮鼎堂了,住了海棠院,院子里除了一棵高大的海棠樹,再沒其他東西,也方便鄭思遠在院子里玩耍。 傅清芳招招手,身后跟著的丫鬟就端上來一盤子點心,傅清芳拿手絹給鄭思遠擦干凈手臉,溫聲說道:“侯爺,咱們吃點心好不好,是甜的。” 鄭思遠現在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甜的點心,可是他知道那是好吃的,見到點心端過來,咧開嘴笑了起來。 傅清芳親手拿了點心喂他,不等她吩咐,下人就端了茶水來,防止鄭思遠噎著。 傅清芳看了之后眼光一閃,給鄭思遠用的竟然不是普通的陶瓷茶盞,而是那套銅器中的茶盞。 她接了過來,就問道:“是誰把這個東西拿出來的?” 丫鬟就回答道:“是蘇姨娘吩咐用這個的,蘇姨娘說侯爺摔了好多瓷的杯碗,不如就用這個,雖然貴重了點,但是結實。” 鄭思遠現在吃起東西來狼吞虎咽,傅清芳要掰開喂他,還要喂他喝水,等到吃完半盤子點心,傅清芳臉上都有些汗意了。 她喂完鄭思遠一杯茶,把東西遞給身后的丫鬟,就說道:“這套器皿雖然結實,可有些太貴重了,待會我給侯爺送一套竹制餐具來,把這套東西給收起來,不讓侯爺用了。” 傅清芳喂鄭思遠吃了半盤子的點心,那些點心都做的十分精巧,即使大半盤子,吃下去也不占多少肚子。 盤子里還剩下幾塊點心,鄭思遠還沒吃夠,眼睛一個勁的盯著那幾塊點心,傅清芳幫他擦干凈嘴角的點心沫,笑著說道:“侯爺,你剛才吃了不少了,剩下的點心等會兒在吃,要不晚上就沒肚子吃飯了。” 她說的話鄭思遠自然是聽不懂的,傅清芳也不指望他能聽懂,扶著鄭思遠回了屋里。 這屋子很是寬敞,中間三間屋子并無隔斷,屋里除了桌椅等家具,再無其他的飾物。 這也是為了鄭思遠著想,他一個智力如同一兩歲小兒的男人,住的地方還是不要放太多的東西才好。 在椅子上坐下,傅清芳就把所有伺候鄭思遠的下人給叫了來,蘇月涼自然也得出來了。 傅清芳來了這么久了,在院子里站了這么長時間,這個院的所有下人都出來了,就是蘇月涼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躲著傅清芳。 見到蘇月涼也來了,傅清芳就指著那個銅制的茶碗,說道:“以后不要給侯爺用這個了,侯爺現在的性子你們也是知道的,要是玩起來砸到侯爺的頭怎么辦?把它收起來吧,我已經讓人去拿了竹制的器皿來了,給侯爺用那個。” 傅清芳又笑吟吟地看向蘇月涼,說道:“自從侯爺病了,我就把那些醫書當成了救命稻草,把能找到的醫書我都翻了一個遍,好像有一本古籍上就說了,銅所制器物,如做人牲入口之物,天長日久,便周身乏力精神不濟,及至皮膚潰爛神志不清,危及性命。蘇姨娘,你是神醫的弟子,這本醫書上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蘇月涼本來低著頭站在下人們最前邊,傅清芳一問這話,蘇月涼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 屋里所有人的視線或者正大光明或者隱晦不明的都看向了蘇月涼,蘇月涼袖子里的手緊緊攥著,才沒讓自己露怯。 “這個我也不知道,”蘇月涼低著頭,語氣恭敬:“醫術博大精深,即使是師傅,也有不知道的東西。” “這倒也是,”傅清芳繼續說道:“不管那本古籍上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套東西都不要給侯爺用了,放起來就是了。” 傅清芳又起了鄭思遠的飲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