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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母親吐血之后,可是把他給嚇得不輕,誰知道等母親醒過來之后,他拿著帷帽看了幾眼,忽然發現不對,那幾處紅色的好像不是血跡,更像是染料一類的。 等回到侯府,他就想吩咐了母親的大丫鬟,誰知道他還沒吩咐,白露就親自將帷帽給拿去清洗了。 這讓鄭明煦更加斷定,母親今日所作的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傅清芳就笑道:“我們傅家家風清正,從來沒有為文賊搖旗吶喊的,傅清宇既然做了這樣的事,上對不起祖宗,下對不起父親的教導,他還怎么有臉做傅家的人。” 明煦就道:“母親說的是,我雖然沒見過外祖父,可只要是說起外祖父的名字,外人必然是敬重欽佩的,傅清宇做了這樣的事,的確對不起外祖父的教導。” 母子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末了傅清芳問道:“明煦,你知道母親是什么嗎?” 明煦不知道母親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搖了搖頭。 “母親,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的,護著自己的孩子一生喜樂平安,”傅清芳看著明煦說道:“我知道你今日里做這些是為了母親好,但是母親還是很生氣,因為你把自己置于危境之中了,母親寧愿自己說破蘇異人的事,讓別人議論紛紛,也不想你趟這趟渾水。” 母子兩個在這里說著話,小寒進來通報,說是侯爺來了。 傅清芳就說道:“就說我不舒服,不想見人,請侯爺明日再來吧。” 郭氏已經來看過傅清芳了,見她哭鬧不休勸不住,就把幾個孩子給帶走了。 要是以前鄭思遠恐怕就要闖進來了,今日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傅清芳說不想見人,他沒說什么就走了。 傅清宇袒護蘇異人的事,很快就在長寧城里流傳開來了。 因為當日在狀元樓的舉子十分之多,事件的當事人一個是近來風頭正盛的蘇異人,一個是名門公子,這中間甚至還有著桃色糾紛,一時之間長寧城里的文人舉子們都議論紛紛。 先不說蘇月涼了,就連傅清宇都聽說了自己的“罪名”。 他知道后扔下書就要來詢問傅清芳,想問清楚她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因為時間太晚了,城門已經關閉,他即使想來鎮西侯府也來不了了。 這一整夜傅清宇都沒睡好,第二日天還不亮就起來了,匆匆梳洗一番,城門一開就進城朝著鎮西侯府而來。 只是進了城他才想到,昨日之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即使見到meimei,又能怎么樣呢? 父親喜歡的那本古籍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傅清芳當時在眾目睽睽之下說自己看過那本古籍,高尚書又可以作證,說那本古籍上有父親的筆跡,這不是證明傅清芳說的話是真的嗎? 可是自己根本就沒見過那本古籍,這首詩詞是自己看著月涼寫出來的,根本就不可能作假。 傅清宇后知后覺,好像那本古籍拿出來,就是為了對付自己跟月涼的。 可是為什么?傅清芳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怎么就知道月涼一定會做出這兩首詩詞來呢? 傅清宇一肚子的疑問,可是鎮西侯府,他還是要去的。 不管怎么說,他也得去問清楚,那本古籍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從來就沒見過的東西,為什么傅清芳要信誓旦旦的說那是父親的心愛之物,說自己跟她都是見過的? 難道她不知道,這樣的話一出來,自己這個做哥哥的一輩子都都給毀了嗎? 傅清宇懷著滿肚子的疑問,到了鎮西侯府。 傅清芳正在帶著幾個孩子吃飯,聽到自己的兄長來了,也顧不得吃飯了,將碗筷一放,快步走了出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雖然傅清芳傅清宇不是仇人,可他們兩個此時相見,眼睛卻也都紅了。 “清芳,我想問......” 不待傅清宇說完,傅清芳就高聲問道:“傅清宇,我倒是想問問你,父親從小是怎么教你的,你全都忘了嗎?你為了一個做了別人妾室的女人,就將父親的教導全然拋在腦后,為她處心積慮的謀劃,就為了讓她揚名啊!” “傅清宇,你配做我們傅家的人嗎?你配做父親的兒子嗎?” “清芳,你胡說些什么,”傅清宇氣極了,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他還怎么見人:“你說父親極愛重那本古籍,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那本古籍,更沒有見過那上面的詩詞。蘇月涼做出了那樣的詩,我只覺得十分敬佩,就拿了出來給人看,可我當時只以為是她自己作出來的,根本就不知道......” “她自己作出來的,”傅清芳就說道:“你說她只作出來的,她連漢樂府是何朝何代的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作出那樣的詩,明明就是你想為蘇月涼造勢,讓她在侯府更有依仗,所以才給了她好幾首詩詞。” “若是我給她的,我為什么要給她別人作的,我自己作了幾首給她不就行了?” “這個很簡單啊,”傅清芳冷笑一聲,說道:“那本古籍上的詩詞都是能流傳千古的佳作,你傅清宇有那樣的本事嗎?你不就是以為那本古籍只有父親跟你我見過,即使我知道了你做的事,也想著你是我的兄長,會為你遮掩過去嗎?” 傅清芳不待傅清宇說些什么,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父親從小就教導你,萬事都要一個‘正’字,做人正,做事正,立身更要正!可你為了一個蘇月涼,把父親的教導祖宗的規矩都扔到腦后了,你怎么對得起父親,對得起‘傅’這個姓?” 傅清宇還想為自己狡辯,傅清芳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再次問道:“傅清宇,大哥,你可對得起父親,對得起......”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捂著胸口倒了下去,跟在她身后的丫鬟立即上前接住了她,喊道:“來人啊,夫人暈過去了,快來人啊!” 傅清宇沒想到傅清芳會暈過去,還不等他動作,明煦就帶著弟弟meimei從外面進來,哭著喊道:“母親,母親,您怎么了,母親?” “舅舅,難道就因為母親將你的所作所為說破了,所以你就來興師問罪嗎?”明煦哭著說道:“你做了那樣的事,難道就因為你是母親的兄長,就要母親睜一只眼閉一眼,幫著你遮掩過去嗎那樣母親怎么對得起外祖父的教導!” 說完,明煦就撲通一聲跪在傅清芳面前,哭著喊道:“母親,你醒一醒,母親。” 哭了幾聲,明煦就吩咐道:“將舅舅送出去,我們侯府不跟這樣的人來往。” 傅清宇就這樣被下人們強硬地請了出去。 直到走出鎮西侯府,傅清宇好像還沒反應過來。 今日他是來質問傅清芳的,卻沒想到傅清芳竟然暈了過去,他根本就什么都沒問出來。 傅清